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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14:16 作者: 紫色木屋
旬之磊托著虛弱的身體從浴室里走出來:「噁心,你太噁心了,旬之刖,你這個天底下最噁心的人。」一想起旬之刖之前說的那件事,旬之磊肯定,往後的每一天,只要看到麵條似的東西,他都沒有食慾了。
「噁心?」旬之刖挑眉,只是冷笑了一聲,不予反駁。
叮咚……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去開門。」旬之刖靠在沙發上,慵懶的不想動。「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保姆。」他是病人,病人最大。
「你?」旬之磊瞪著他,恨不得拿東西砸過去,而他也的確拿了,只是拿了很久,也拿不起這個東西,這才回頭去看,結果,是那個電飯煲。
電飯煲里的面還在散發著香味,不過現在香味在旬之磊的眼裡成了催命符,因為催促他想起旬之刖之前的話。
旬之刖怎麼說來著,他說,有一次幾個朋友聚會,大家吃的興趣正濃的時候,其中一個朋友吐了,吐的很厲害,而那吐出來的東西,是一根根的蛔蟲,吐到地上還在蠕動。
那個時候,在場的人誰沒有被噁心到,不過還是把他送到了醫院,結果醫生檢查出來,是因為平時蛔蟲藥沒吃,導致里眠蛔蟲成團沒地方鑽了。
雖然是成年人,可是每兩年也得吃一次蛔蟲藥。
也因此,旬之刖從此不吃麵條了。以前,他對義大利的面還是給了很高的評價的。
門鈴還在咚咚的想,而旬之磊又一次跑進了浴室里,旬之刖不想動,可是又覺得門外按鈴的人是熟人。
這裡是高檔的別墅區,推銷的不可能進來。
因為深怕無孔不入的媒體,自己的住址他一向保密。入這個圈子十來年,旬之刖前前後後情`人無數,可是為唯有於承眠是特別的,因為只有他讓旬之刖願意買房子兩個同居在一起。旬之刖以為於承眠是聰明的人,也覺得兩人這麼生活也不錯,所以買了房子同居了。
可是卻沒有想到會有那天的一幕。
他是導演,真真假假一眼就看穿了。其實他沒有怪於承眠,只是覺得被感情控制的男人不夠聰明。於承眠對自己有感情了,從他的眼神自己得出了結論。所以乾脆的結束。
被感情控制的男人是愚蠢的嗎?
想起了柯以閔,他和柯以閔,就是因為太理智了,太聰明了,在變成這樣吧。
Shit!旬之刖罵出髒話,怎麼最近總是想起那個混蛋。
門鈴響了這麼久,也不見對方來開門,可見裡面沒人吧。寒煦有些失落。正當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看見身穿白色居家服的男人走了出來。一剎那,眼神離不開了。
別墅里的樹葉在飄落,落在男人的旁邊。10月的涼風吹拂著男人的發,即便隔著10來米的距離,寒煦也能看清這個人的五官,精緻的不像話。
咦?旬之刖挑眉,看著圍牆門前站著的人,有些意外,怎麼會是寒煦?不過,腳步下意識的往回走,目前,對這個人沒什麼興趣。
「旬之刖。」寒煦不明白,原本還淡定優雅的人,怎麼見了他,臉色就變了。「我只是來給你送早餐的,醫生說你胃不好,不能亂吃東西。」
旬之刖還是討厭寒煦的,下意識的討厭,可能是遇見了某種危險吧。這叫嗅覺。不過,旬之刖的腳步停下了,什麼都被忽略過,早餐兩個字沒有。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的確還餓著,而裡面吐的病怏怏的人顯然也是不靠譜的。
看在早餐的份上,旬之刖去開了門,然他堵在門口,伸出手。意思是,他只要吃的,人就不要進來了。
寒煦不明白旬之刖是什麼意思。昨天餵粥的時候還好好的,為什麼吃好之後就判若兩人。
「你可以滾了。」提著手上的粥,感覺了一下分量,應該可以吃的很飽了。
寒煦蹙眉,心被堵住了,他不想走。「你先去吃吃看,這是我根據醫生的要求做的,如果好吃的話,我明天再給你送來,好不好?」
那雙勾人的眼中閃過什麼,吐出的話連他自己也意外:「你自己做的?」
「嗯,怕外面買的不夠乾淨。」
「為什麼?」旬之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無數,寒煦這種類型的人,第一次見。他是個相當體貼的人,即便在做家務,也感覺不到半分的娘,相反,他英俊的外貌看上去相當的男人。從氣質上可以看得出,寒煦的家境也修養很好。這樣一個人,執著的跟著自己,還來面試拍電影,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口中的喜歡?
「因為我喜歡你。」
喜歡嗎?
旬之刖莞爾。瞥了寒煦一眼:「還不進來?」
咦?寒煦眼神一亮,他剛才不是自己滾嗎?怎麼現在?寒煦是個聰明人,當然不會問那麼多。可是當他跟著旬之刖進去的時候,剛好看見旬之磊蒼白著臉從浴室里走出來。眼中閃過銳利的冷光,這個金髮青年他認識,就是那天在機場和旬之刖親熱的人。
第31章
旬之磊覺得自己很倒霉,在國外被人追殺,想來旬之刖這裡避避,結果,又被人用冷氣追殺。他懶懶的瞥了寒煦一眼,這個人喜歡堂哥,那正經八百的臉上寫的清清楚楚。旬之磊不禁為對方感到可惜,為什麼天底下的同性戀都會看上旬之刖這個混蛋。
這麼想著,旬之磊悄悄的打量著旬之刖,說實話,世界上美人無數,可旬之刖這張臉的確不錯,加上他那高不可攀的氣焰。旬之磊得出了結論,男人都是喜歡那種任性的貨色。似乎想起了傷心事,旬之磊沒了心情。
可這一幕在寒煦的眼裡不是這麼回事了,他把旬之磊的打量看成了含情脈脈,心跟著抽痛。這個人原來和之刖同居在一起。
喜歡一個人,不只是付出就夠的,還要看對方要不要接受,現在寒煦明白了。他懂禮義廉恥,不想做第三者,可是旬之刖,他放不開。如果放的開,在開始被旬之刖羞辱之後,就不會再來了。
於是,他一個大步來到旬之磊面前。
干……幹什麼?面色慘白的旬之磊馬上後退,看這個人的眼神想要把他殺了一般,他現在可沒有搏鬥的力氣啊。
「寒煦。」伸出手,唇角泛起的是溫和的笑,不過那氣勢,分明在比較。
「旬……旬之磊。」莫名其妙的看了寒煦一眼,然後旬之磊也笑了:「之刖的堂弟。」
咦?
寒煦詫異。
旬之磊聳了聳肩膀:「醋雖然有意身心健康,可是吃多了也不好,不過我堂哥天生招人喜歡,你如果要追他,可有得忙了。哦對了,我堂哥不喜歡被人上,如果你要追他,要做好被上的准……」砰……電視遙控機扔了過來,不偏不離,這會兒,中了旬之磊的額頭。皮破了,血流了下來。旬之磊吸了一口冷氣:「看見了?如果你想上他,要準備流更多的血。」旬之磊說著,馬上逃進房間裡。
留下寒煦愣愣的看著旬之刖,他想說,他已經上了他了,雖然不是故意的。
寒煦意有所指的視線看的旬之刖很不舒服,他知道寒煦想起了什麼,那荒唐的一夜。回頭,瞪著他:「最好把你腦子裡的東西統統抹掉。」該死的,這是他這輩子最倒霉的一夜。
寒煦沉默了,動了動嘴巴,有些委屈。他看著旬之刖,深邃的雙眼內,眼神那麼純真。好似旬之刖在欺負人一樣。
「看什麼看?」真是的,一個大男人,這什麼神情。
「映在腦海里的東西,怎麼可能抹的掉?」寒煦來到旬之刖的對面坐下,看到面前已經被吃的乾乾淨淨的盒子,心情又突然好了:「好吃嗎?」
輕聲溫柔的聲音,突然改變的氣氛,令一向見識廣大的旬之刖失神了一下。寒煦的眼神里,有一種名為寵溺的光芒。明明還是個20出頭的青年,明明自己比他大了好幾歲,然現在,寒煦表現出來的樣子,比他穩重了很多。
「不錯。」旬之刖掩飾著評價,「不過不要以為你私下受賄我,拍戲的時候我會網開一面。」不知怎的,和這個人相處有些壓力和彆扭了。
寒煦笑了,很開心的笑容:「那如果我真的賄賂你,你會給面子嗎?」
「不會。」斷然的拒絕。這小子把自己當成什麼了?那晚的帳還沒有算呢。「利惟烽怎麼樣了?」移開話題,他要算一下繼續拍戲的時間。
「醫生說只是輕微的腦震盪沒什麼大事。我昨天打你電話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沒想到……」想到了什麼,寒煦臉色頓時變了,「你這麼大一個人是怎麼照顧自己的,醫生說你的胃很不好,以後不准在酗酒抽菸了。」滴滴答答的說了很多,最後連不准也出來了。
噗……旬之刖靠在沙發上,笑的很放肆。他右手托著下巴,左手環著胸膛,伸到右手的腋下:「年輕人,誰給你說不準的權利了?嗯?」挑眉,打趣的看著寒煦。V字領的睡袍敞開著,從寒煦的正面看去,可以看的到那消瘦卻也白皙的胸膛。旬之刖的膚色很白,很有那種引人衝動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