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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13:05 作者: 莫沉默
身後突然響起聲音,於高深以為是沈揚停好車過來了,當即回頭還沒說話,就在看到白容那張太監臉時驚的後退了一大步不止。
可看到他這種反應,白容更加堅定了是這小人在中間搞動作的想法。
「哎呦,白副總?」離人遠了,於高深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當即站直身體,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衫,稱呼一出,看白容臉色一變,於高深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忘了你已經不是了。」
「……」白容臉色冷的能掉冰渣。
於高深又不是真的壞到骨子裡,拿眼一瞄,看他臉色實在難看,他假咳一聲,莫名產生了一些想安慰的情緒,可話到嘴邊還是成了,「早就告訴過你腳踏實地,別成天搞那些歪點子,你就是不聽!還一次比一次得寸進尺,沐逸澤怎麼可能還能讓你繼續做下去……」話越說越多,直到意識到自己說話又難聽了,於高深才下意識閉嘴,不吭聲了。
兩個人對視著爭鋒相對半晌,白容才堪堪把握成拳頭的手鬆開,道,「告訴孟之安讓他搞我的,是你吧?」
「……嗯?」反應半晌,於高深很是茫然,一再去想這個名字,他確定他身邊沒這個人,問道,「誰是孟之安?」不過這話一出,他突然想起來沐逸澤貌似是找過那麼一個人,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不過這名字都消失那麼久了,誰還能一直惦記著。
話音剛落,白容也是一愣,不過想起於高深的所作所為,不管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他們兩個從來都是勢不兩立,他冷笑著道,「跟我裝什麼傻?你不是一向跟蘇寄北交好嗎?」
「你有病吧!這又跟老大有……」脫口的話到了嘴邊戛然而止,於高深表情有些懷疑。平常沒事的時候蘇寄北是不過生日的,可他在二十五歲的時候辦過一場宴會,那時候蘇安落十七歲,很多人都來參加了,包括已經和蘇寄北有過幾年交情的沐逸澤,那時候,是沐逸澤和蘇安落第一次見面,蘇安落一向不喜歡這些,所以等他來的時候宴會都已經接近了尾聲,眾人也都喝的差不多,也不知道當時沐逸澤是高興還是怎麼,當時臉都喝紅了,可他一見到蘇寄北旁邊的蘇安落,當時就衝上去喊什么小安……想到這裡於高深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他極度懷疑詢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安落……蘇安落是孟之安?」
直到這時,他才認真的思考起了孟之安是誰,好像確實是個人物。
對他的表現白容只是兀自冷笑,諷刺的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自己明明知道還非耍著別人告訴你啊。」
「不不,」他是真不知道,沒有一個人說過,不過話到嘴邊他就頓住了,突然之間,不知道怎麼了,於高深不想在安慰他了,總覺得這人除了會把自己的好心按在地上摩擦,不會做其他的,眼神不屑的掃了一眼白容鐵青的臉,於高深也很適宜的冷笑,道,「智障!」
看他轉身就想走,白容臉色一變,怒聲道,「站住!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不然不准走!」說著就伸手想去抓他,於高深沒料到他會突然撲上來,還沒來得及錯開,另一邊手腕就被人猛地一抓,隨即被帶到了那人懷裡。
腳下一個踉蹌,於高深無意識地抓住懷裡人的胳膊才算穩住,剛一穩好,他就狠捶了一下沈揚,往外退了一步。
被打沈揚也不在意,他看著於高深勾唇笑了一下,道,「說好了讓你等我一起進來,為什麼不等我?」
於高深惡狠狠道,「滾!誰跟你說好了。」不過剛退出去的腳又下意識的靠近了過來。
沈揚推了推眼睛,全然不在意於高深的口是心非,他扭過頭來冷冷的盯著白容客氣道,「這位先生,高深怎麼你了嗎?竟然能讓你激動到這種地步,下一秒是不是就想直接打架?」
對於對方突然從半路殺出來的幫手,白容顯然非常不喜歡,畢竟如果真的打起來,一對一還行,真二對一,懸。
「如果是高深不對,我自然可以替他向你道歉,不過讓他自己道歉還是免了,畢竟他是一個打了別人還會以為自己非常對的人,但我也不想讓你成為這個別人,因為除了我,他大概不太想碰精神不正常者。那如果是你單方面的想打架,我建議你還是收一收,高深一向不會欺凌比自己弱小的骨架,而我更不會,希望你平常有時間多去看一下自己的瘋病,出來亂咬人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現在手中並沒有帶狂犬疫苗。抱歉,借過。」
於高深:「……」
直到於高深被人拉著從他身邊過去,白容還是一臉的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隱隱聽到沈揚放緩語氣,側頭問於高深,「家裡紅酒沒了,你想要哪一種?」
半晌,於高深才憋出一句,「混帳東西!」只不過這聲音卻貌似夾帶著一絲絲滿足。
沈揚:「那就這種吧。」
白容:「……」
得知孟良死訊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暗了下來,一時之間,沐逸澤只感覺異常的疲憊,這份疲憊讓他連睜眼都成為一種困難。怔愣半晌,家裡也沒多餘的人,清冷的不行,沐逸澤大力的捏了捏眉心,躺回床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