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

    齊媽媽雙手把臉上的眼淚抹乾調整了下呼吸「你不用跪，我沒生沒養你，受不住你這一跪，剛才打你我不對，讓你這個外人笑話了現在你穿著衣服開著你的車把你拿來的那些東西都拿走，離開我們家，我現在要關上門教育我兒子。」

    「媽……」齊澤陽拉齊媽媽的手喊。

    頓了會兒看葉朗詣跪著沒有要走的意思，齊媽媽說「好，不走也行，也省得街坊領居聽見了說我不待見客人，你出去站著，我有話要和小陽說。」

    葉朗詣看了看齊澤陽「那…阿姨，你有話好好說，別……」齊媽媽瞪了他一眼，葉朗詣停頓了下又小心翼翼的說完「別…動手」。說完起身出門外，也不敢走遠，耳朵貼著門聽裡面的動靜。

    「多大了？」

    「26」齊澤陽回答。

    「誰問你多大了，我問你肚子裡的多大了！」

    「快…快四個月了」齊澤陽低聲回答。

    「先站起來！」

    門外葉朗詣聽到鬆了口氣。

    「怎麼懷上的！」

    「啊？就……就…那個啊，你和我爸怎麼懷上我的我就怎麼……」齊澤陽聲音小小的嘟囔。

    「誒呦喂我的祖宗呀，誰問你這個了，孕傻嗎」葉朗詣在外面聽的急出一腦門汗。

    接下來一個多小時，裡面哭一會兒罵一會兒，齊澤陽除了做孕囊是因為家裡缺錢沒說實話，其他的都說了，連和葉朗詣是約炮認識的也說了，當然也沒敢說是有償。整體越到後來齊媽媽情緒也越穩定了。葉朗詣在外面也凍的鼻涕橫流。

    葉朗詣正門口跺腳取暖，齊爸爸披著外套出來上衛生間。

    「誰？」

    「哦，叔叔是我。」葉朗詣故意聲音放大說。

    「大晚上站院子幹啥？」

    「我剛上完衛生間。正打算進屋了。」

    「小陽他媽也沒見了。」

    「在我們屋呢，跟我們聊天呢。」葉朗詣呵呵笑著說。

    齊爸爸在外頭沖屋子裡說「聊啥聊，大半夜的，孩子不睡覺呀。」

    「知道了，這就睡。」屋裡齊媽媽應聲。

    齊爸爸進衛生間，齊媽媽拉開門，葉朗詣立馬站直。

    齊媽媽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啊……」屋裡齊澤陽低喊了聲。

    葉朗詣趕忙衝進去，齊媽媽也返回屋裡。

    「怎麼了？」葉朗詣看齊澤陽身體僵硬的現在屋裡，緊張的問。

    齊媽媽也一臉擔心。

    「剛……剛才」齊澤陽指著肚子說話一頓一頓。

    「怎麼了？肚子怎麼了」葉朗詣焦急的問。

    「他……他…動…動了……」齊澤陽一臉驚恐看向葉朗詣。

    「再呢？有沒有哪兒疼？」葉朗詣問。

    「沒有」

    葉朗詣鬆了口氣，小心的回頭看了眼門口的齊媽媽。

    齊媽媽眼淚又湧上眼眶，內心又是心疼，又是傷心。「都給我把嘴閉嚴了，明天別瞎說」抹了把淚關門走了。

    葉朗詣盯著門口看了會，轉回頭把齊澤陽擁進懷裡「對不起，讓你和媽媽都這麼難過，對不起。」

    門外傳來齊爸爸的聲音「怎麼了這又是？眼睛都腫了。」

    齊媽媽說「沒怎麼，還不是你沒本事，讓兒子在外面受苦。」

    齊爸爸沒有再說話。

    葉朗詣鬆開齊澤陽，俯身看低著頭的齊澤陽，雙手把齊澤陽的臉托起，把袖口扯在手裡替他擦了擦眼淚「別掉眼淚了，我都心疼了。」

    「我媽掉眼淚我也心疼，都是我的錯。」齊澤陽低語。

    葉朗詣再次抱緊他「不怪你，沒事，有我在呢，沒事沒事，先睡吧，什麼事兒醒了再說。」

    齊澤陽眼淚婆娑的問「你說他是不是剛才被嚇到了？」

    「恩？」葉朗詣頓了下才反應過來「他」是誰。手放在齊澤陽小腹上說「沒事兒，我們可能打擾他睡覺了，他不開心了，我們也睡吧」

    「恩」齊澤陽點點頭。

    葉朗詣把屋裡的燈關了。在床上胳膊撐著頭側臥看著齊澤陽睡。

    「手腕被你掐的好痛」齊澤陽說。

    葉朗詣躺下騰出手拉著齊澤陽的手腕幫他揉「我那不是怕你媽打你嘛，你媽手勁還挺大的呢。」

    「傻瓜，他是我媽，打你肯定重，他怎麼捨得打我。」齊澤陽說。

    「嘿嘿，你最聰明好了。睡吧睡吧。」

    當晚除了齊爸爸和齊澤雨，其他的三個人都是一夜無眠，他（她）們都小心翼翼的掩飾著，心事都埋在自己的心裡生怕驚擾了枕邊的人。

    第二十四章

    清早齊澤陽和葉朗詣都早早的起來了，偷偷摸摸洗漱完，躲在屋子裡不敢出去。

    「你先出去」齊澤陽在床邊慫恿葉朗詣。

    葉朗詣坐在床邊表情複雜的隨齊澤陽的推搡晃，屁股絲毫沒有離開床邊。

    「真慫」齊澤陽罵道。說完下床穿鞋。

    葉朗詣見齊澤陽下床，按住他起身「行行行，我先出我先出。」

    「哦~我就是想下床倒杯水。」齊澤陽趿拉上拖鞋去倒水了。

    「套路，都是套路」葉朗詣咬著牙說，但說出去的話也不能收回來，一咬牙推門出去。

    好巧不巧齊媽媽剛好出來倒水。葉朗詣木偶一樣揮了揮手「阿……阿姨早上好。」

    齊媽媽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潑完水回屋了。葉朗詣揮著的手尷尬的撓了撓頭。硬著頭皮進了客廳。齊爸爸在看早間新聞，齊澤雨在畫畫，葉朗詣扯著笑容「叔叔，哥哥早上好。」

    齊爸爸聞聲看過來「早上好，昨晚睡的還習慣嗎？」

    葉朗詣有心虛的朝廚房方向看了眼「嗯，挺好的。」

    「小陽還沒起床？」齊爸爸問。

    「起來了，在疊被子呢。」

    「叫他過來吃飯吧，飯馬上好了。」齊爸爸說。

    「誒」葉朗詣走出屋外，長長的鬆了口氣。跑到小屋，齊澤陽還真的在疊被子。

    「爸叫你過去吃早飯呢。」

    「我媽情緒怎麼樣？我爸呢？」齊澤陽問。

    「還好，爸爸好像還不知道昨晚的事情。」葉朗詣說。

    「哦……走吧」齊澤陽抬門帘出去了。

    齊媽媽端出早餐，雖然沒有昨天剛來時的笑容，但也時而微笑，聊幾句天。

    齊澤陽最近的晨吐有些厲害，吃了幾口包子葉朗詣明顯能感覺到他是在硬吞進去的，豆漿也沒喝幾口。

    「小陽怎麼吃這麼點」齊爸爸問。

    「沒事兒，他昨晚說他吃多了，估計沒消化。」葉朗詣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