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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00:39 作者: 楚雲暮
葉靖生,你能不能不那麼禽獸?!
「姓方的!這當口你別撩撥我。」他捶了方揚一拳頭--當然力道不重,方揚卻順勢一拉,兩個人一起躺在單人床上。
「在這裡咱們又出不去,何不--」方揚好整以暇地伸出一隻手,探進葉靖生因為激鬥而破爛不堪的上衣里,精準地捏住某個點掐玩,」咱們自己找點樂子做?」
他不得不佩服方揚這種死到臨頭還禽獸的性子,而他自己呢?
葉靖生不知道,但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翻身跨坐在方揚的腰上,居高臨下地看他:「這你說的。」
方揚沒回答,只是信手一拉,兩張嘴頓時激烈地吻在一起,四隻手也不斷剝除著對方的衣服,激烈地顫抖地急切地,象焚燒一切的激情。
葉靖生抽身退開,把方揚推倒,另一隻手扯下他的仔褲,濃重的體味讓他一瞬間皺了一下眉,可出乎方揚意料的是他竟然張口含了進去!
「啊!!!!」方揚昂起頭,扭曲著臉呻吟出聲--他以為葉靖生這樣驕傲的男人是打死不願意給人口交的。
葉靖生含住頂端,含糊不清地開口:「死色狼,你是不是想到脫身的辦法了?」
方揚按著他的頭,腰部自己向上急速挺動,」阿生,你好棒…你是最棒的…再來--啊!別--該死的,廖丘一直在加勒比海接應我們--該死的,別咬我!」葉靖生揚起頭,粘厚的白液勾連在他的嘴唇,下巴和方揚的性器之間,那個東西張牙舞爪地怒張著,幾乎貼到肚皮,yín穢至極。」早知道你狡兔三窟。」他嘟囔道,雙手扣住方揚的骨盆,強迫他分開雙腿,露出股間的隱秘來,伸出舌尖慢慢地順著柱體向後舔去。出乎意料,方揚居然並不抵抗,反呻吟地更加動情:「恩恩…阿生,再來,再往裡。」
葉靖生被他叫地慾火沸騰,跨下的東西早就脹地幾欲暴烈。他拍著方揚的臀部,急促地喘息:「張腿。我…我忍不住了…」頂端甚至已經抵在方揚的入口,火熱粘濕,急切地想望里鑽。方揚順從地抬起身子,卻突然啊地一聲,靖生看見肩膀的繃帶上又滲出血跡來。該死的,他竟忘了他是受傷了的。
「我沒關係…」方揚沙啞地說,」我知道你忍地很辛苦,來吧。」葉靖生皺眉,制止他:「算了,我要是真插了,你明個命都沒了。」說著就想下床,方揚卻突然坐起,將自己和他的火熱攥在一起摩擦:「都這樣了能說算就算麼?」」嗷!!」靖生因為那消魂的感覺差點就要泄身,他陡著身子怒道:「那能怎麼樣?!」方揚扯起一抹壞笑:「讓我上吧--」」你!!!!」靖生臉頓時紅了一片,可看著方揚的神色卻不知怎地氣不起來,只猶豫了一下,方揚便已經壓住他的身體,抬起他的雙腿來。
「該死的!喂!老子還沒同意!啊~~~~~~~「葉靖生只覺得全身的血液悉數望腦袋裡沖,方揚的性器已經強制性的沖了進來,快而迅猛,根本沒有一點猶豫。」他嗎的混蛋!老子要操你全家,啊!你給我輕點!哈~~啊,恩--輕點,畜生!」葉靖生罵地越高亢,方揚就越興奮,恨不得將他弄死在床上,肩膀上的傷口早就崩裂開來,星星點點地滲出繃帶,然而方揚此刻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他要乾死葉靖生!
葉靖生卻是一個死不服輸的人,方揚把他所有的獸性都激發出來了,他一面罵,一面卻竭力掙扎著想要搶回主動權,方揚一面撞擊,一面粗聲道:「我干地你慡不慡?說話!葉靖生!」
葉靖生不能控制地高聲嘶叫,掐著他的胳膊,扭動著身軀,汗水和體液蔫呼呼地沾了他們二人一身,脆弱中又帶著幾絲野性的葉靖生性感地叫人著迷。方揚讚嘆著,一時不察,葉靖生竟翻身坐在他的腰上。兩個人因為體位的改變而呻吟出聲。葉靖生從來沒體會到這樣的感覺,另一個男人的性器那樣深地插進他體內,仿佛要把他的內臟絞碎一樣,這個自虐的念頭使他的性器又重新勃起了,猙獰而放肆地抵在他和他密密貼合的身體之間。
葉靖生畢竟是葉靖生,他是極至地感官主義者,」方揚。」他囂張而狂放地開始上下套動腰肢,」有本事咱們看看誰挺到最後!」
「啊~~~~~~~~~「方揚發出瀕臨死亡的肆意的吼叫!
他怎麼事先沒發現葉靖生這樣地性感這樣地--yín盪?!
屏幕前的那一個黑衣男子仍舊是靜靜地坐著,仿佛眼前這樣火熱刺激的春宮與他毫無關係。
他冷眼旁觀,看著他們將地獄變為縱情的樂園。
他只能冷眼旁觀。
裴浚突然站起,掏出」北非之獅「對著屏幕就是數槍,火花四濺中,監視器的屏幕碎做千片,間或有幾片飛過他的臉頰,劃出數道血痕--
葉靖生!你好!!!!!
第10章
角落處火光咻然一閃,又是啪地一聲,監禁室重歸寂靜,聽地到的,只有兩道粗重的呻吟喘息之聲。葉靖生趴在方揚身上劇烈地呼氣,一面斷斷續續地說:「沒人監視我們了,也該商量著怎麼逃出去了吧?揚哥。」
兩人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禁閉室里暗無天日,哪裡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方揚先醒,推推靖生:「還睡?」葉靖生眼也不睜,道:「老子睡的著麼?!」說不疼那是逞強,他從不知道唑號會痛成那樣,他發誓回去要好好地疼疼傑仔。方揚呵呵一笑,湊近說:「剛你不是很舒服麼?」葉靖生不用看也知道這個人必定是小人得志的嘴臉,他伸手一搭,翻身把方揚撂在床上,自己跨上他的腰,危險地壓低聲音:「那要不要我也讓你舒服一下?」
方揚笑臉一僵,期期艾艾地說:「阿生,我開玩笑而已…」
葉靖生挑著眉看他,半晌卻突然伸手在他臀部拍了一下:「揚哥,我也是開玩笑的,怎麼說,也得先出去才行啊。」
葉靖生放縱是放縱,可他比誰都知道保命。方揚,昨晚的仇我要不在床上報回來,就改跟你姓。想到個中的消魂滋味,葉靖生勾起一抹邪笑。方揚被他盯地毛骨悚然,趕緊坐直身子轉移話題:「一會守衛會過來送飯,不趁這機會出去只怕又要等上一天,等運毒的船到了公海,那這批貨就動不了了。」
葉靖生懶懶地看他:「廢話,我他嗎不知道?沒武器,怎麼出去啊?」方揚摟著他,從側袋裡摸出一根銀色的長線。靖生眼睛一亮:「魚線?」方揚將它繞上靖生的脖子,微微用力,魚線便深深地勒進肉里,他笑著說:「阿生,用這個一樣可以殺人。」
葉靖生不得不佩服他。
門打開,兩個送飯的軍人剛將東西送過來,葉靖生就哎喲一聲捂著肚子倒在床上,軍人皺眉問他怎麼回事,靖生疼地說不出話來,兩軍人遲疑了一下,一個才踏前一步葉靖生便反手抓住他的胳膊重重地甩在床上,捏拳就往面門上重重一擊,後面那個軍人怪叫一聲,伸手便要拔槍,身後卻突然伸出一雙手來--他劇烈地掙紮起來,魚線陷進肉里,慢慢地滲出血。士兵乾嘔似地撕叫起來,雙手成爪在鐵製的牆壁上劃出五道悽厲的白痕。方揚冷著臉,手下用了狠勁,那男人劇烈地蹬著腿,掙扎,扭曲,終至逐漸地不再動彈。那壯碩的身軀轟然倒下的時候,靖生看見他的臉上呈現出一種紅脹發紫的面色來,雙眼暴突靜脈曲張,死相恐怖,而方揚臉上的神色,卻是淡漠冷酷而嗜血的,一雙眼睛也漸染上一層妖異的血光。他莫名地有些心驚,隨即又自覺好笑,混這道上的,哪個不是心狠手辣?死在他葉靖生手裡的人也是多不勝數。可就在此刻,方揚和裴浚的影象竟慢慢重疊在了一起。
「走吧。」方揚踢開屍體,將魚線繞在手腕上,迅速地勒斃已經被葉靖生打的奄奄一息的士兵,從屍體上翻出兩把槍來,丟過一把給他。見靖生沒動作又回身輕踢他的大腿,」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走?你走給我看!你他嗎也讓人操了再走!」靖生剛一動身就疼地齜牙咧嘴。方才的激鬥他純粹是靠所謂的爆發力,現在下面是辣辣地疼,早知道自己就不該縱慾壞事!
方揚哈哈一笑,走過來輕輕吻了吻靖生的嘴角:「我發現我有些喜歡你了。」
「放屁!」葉靖生一推他,也站起身。疼死他也不願意再呆在這。
他們還是問出了裴浚和那批貨的行蹤,被逼供的士兵恐怕死也沒想到方揚會把他每一寸指骨都捏碎,只要他說的出就一定做的到。
二人濕淋淋地從後弦板爬上裴浚的船時,都已經有些撐不住了,他們原本水性都挺好,可一個槍傷一個隱痛,能游上半個多小時上船已經是奇蹟了。
「你沒事吧?」方揚拉著他躲到一個僻靜處,以拇指摩挲靖生泛白的嘴唇,」冷成這樣?」
靖生白了他一眼:「你好不到哪去。這樣下去沒等我們炸了那貨自己就沒命了。」
方揚哪裡不知道身上的傷早裂開了,衣服粘合著血肉都分不開了,可卻把手望靖生肩膀上一搭,兩個人肩撞著肩並排坐在一處:「有我在你死不了。」
方揚的體溫讓葉靖生稍稍好過了些,他不由地又往裡貼了貼,方揚撫著他肩膀的摺痕,慢悠悠地說:「後悔麼?跟我趟這淌混水。」
葉靖生半閉著眼,不屑一顧:「都到了這份上,後悔有屁用啊。」
「我會把你帶回香港的。」
靖生切了他一聲:我葉靖生答應的事,即便是錯,也決不回頭。
加勒比海的海風徐徐出來,帶著一股微腥的鹹味。南美的夜星似乎比香港的要璀璨的多,繁密的多,如果不是身處險境,倒也算的上一處美景。」如果咱們在這被殺了,是不是也挺好?」
靖生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方揚卻沒回應,他回頭一看,嚇了一跳,忙推推方揚:「喂,醒醒!」方揚睜開眼,一把扣住槍喝道:「出事了?」
靖生知道方揚真累了,拖的越久就越不利,便起身道:「我去探探路,順便找些吃的和消炎藥,你在這等我。」
「我去!」方揚攥住他的手,靖生不耐地撥開他的手:「這你沒我熟,好好待著。」
方揚沒說話。
葉靖生,原來這裡,你很熟悉麼?
裴浚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眉頭深鎖,緊盯著桌上並排的兩隻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