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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00:39 作者: 楚雲暮
「慶叔哪的話,都是靠您幫襯捧場不是。」方揚替他點了根煙,扶他坐下,「難得你賞臉上麗都來,再怎麼著我也不敢不來見你啊。」
「阿揚,你話說的軟,那上個月油麻地那件事怎麼回事?」
方揚還是笑著,黑皮忍不住插話道:「那是他們先挑起來的--」,方揚眼一睃,他立即沒了聲音,退到一旁。
「都是小孩子們不懂事,隨便鬧鬧。該罰的也都罰了。」
「呵呵…我也知道,那些個搶地盤爭贏頭的事你不屑做。」鍾慶林拍拍他的肩:「我老了,鴻運將來也都是你和阿琛的,急什麼呢?」
話說到這份上,方揚但笑不語。就在這時候,但聽不遠處一聲「葉少來了。」二人一同抬眼望去,葉靖生大喇喇地昂著頭走來,方揚略微吃了一驚,他原本以為鍾慶林看上的男人應該是那種浪里浪氣有些女態的人,可眼前這葉靖生絕對不是。一頭黑髮編成一縷一縷的全部甩在腦後,邪肆飛揚的雙眼,張狂放縱的神色;身上單敞穿著一件貂毛外套,搭著條低到胯骨的低腰仔褲,內里結實的古銅色肌肉一覽無餘。
他無疑是看到方揚了,卻只是似笑非笑地瞟過一眼,眼裡閃過一抹若有似無地勾挑。
方揚挑了挑眉,不由地換了一個坐姿。
若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那該是性感--的確,一個性感到骨子裡的男人。
「鍾先生。」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隨意對鍾慶林一點頭算是招呼,又對吧檯一個響指,「阿MON,麻煩一杯Tequila。」
鍾慶林對他的放肆不以為杵,反笑著拉過他的手:「見了你老闆也這麼著?可不是每個人都象我這老頭子一般好說話。」
「老闆?」抿緊的薄唇微微一扯,葉靖生終於正眼瞧向方揚。
「久仰。」他隨口說道,一仰脖子灌了一口酒。在場諸人都暗抽一口氣,認識葉靖生的都知道這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可面對方揚,沒人想到他還能這麼放肆。鍾慶林卻象是很樂似的,嘴裡少不得兩句:「阿生,怎麼這麼沒禮貌?!」
靖生噙著笑不說話,喝了沒幾口就想把鍾慶林鬧起來跳舞,惹的他直道:「我一個老頭子手腳都不靈便了哪經的起你折騰!」葉靖生只得自己上場,象是事先約好了似的,舞池上的人紛紛讓出一條道來。
方揚狀似無意地與左右閒扯,眼神卻不免飄到舞池之上。方揚雖是不通此道,卻也看的出葉靖生絕對是箇中好手。飈舞一樣激烈剛硬的動作,不帶一絲柔媚和女氣,帶起全場的氣氛,他無疑是雷she燈下絕對的王者--
他一抬首,雙眼微眯,挑釁一般的目光向他直she而來--方揚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就是個男jì,哪來這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氣。
幾乎是立刻,方揚就覺察到葉靖生是衝著他來的。隨著舞曲的激昂,他的腰扭動的幅度愈加熱烈,一隻手輕捻慢挑地撫過自己的腹肌,慢慢地往下,仔褲頂端的扣子被掙開,微微地敞著,顯出一片濃重的陰影--方揚似乎已經聽到身邊人粗重的喘息聲,對男人感不感興趣已經不是重點了,面對他,誰能作懷不亂--那隻手卻在此時悠然轉上,在胸前流連不去,而他的雙眼,竟是一直瞬也不瞬地望著他的,即使隔了數人,他都還能感受到灼燒一樣的視線。
靈動地繚亂的熱舞,不妖媚,卻十足地熱辣誘人!
那手卻仿佛在一瞬間轉到背後,順著臀線左右漂移,探到臀間之時,竟就著下身輕扭的幅度微微往裡一刺--周圍一片興奮的嚎叫!
方揚只覺得腹下一陣熱流流竄,這個男人象一隻蛇,一隻致命性感的眼睛蛇。
「廖丘。」他勾勾手指,廖丘面無表情地伏低身子,「葉靖生什麼來頭?」
「黑皮以前在福利院的兄弟。失蹤了幾年,現在再回來就說缺錢,自願幹這一票。」
方揚冷冷一笑,看著眼前那幾個為他瘋狂了的男人,搖頭輕聲道:「放屁。」
「揚哥覺得這人有鬼?那叫人好好查他的家底--」
方揚一擺手,視線正好與狂舞中的葉靖生對個正著,迸出幾絲電光火石的激烈:「就是有鬼,我也要先操了他。」
廖丘吃了一驚,他知道方揚有這方面的愛好,玩個把男孩,在道上那是常事,可葉靖生是慶爺看上的人,方揚要為這麼個人和慶爺把面上那點和平的假象都給撕了?」揚哥…」他忍不住開口。
方揚示意他住嘴:「你放心,他還不值得。」
一曲舞畢,葉靖生拿起冰礦泉水就望頭上一澆,而後愜意地一甩頭髮:「慡!」鍾慶林滿面紅光,直叫阿生過來。靖生站到他面前,偏著頭問:「怎麼了鍾老闆?」
鍾慶林這時哪還管在場的還有沒其他人,一按他的掌心:「小東西,今晚該有空陪我這老頭子了吧?」
葉靖生呵呵地笑,故意伏低了頭貼著他耳問:「鍾老闆等不及了麼?」那視線卻越過鍾慶林的肩膀,膠著不遠處的方揚,七分的挑逗中卻又帶著兩分挑釁和一分兇狠。
很棒的眼神。方揚笑了,陪你玩玩又何妨?他舉杯,微微向他點頭示意。
鍾慶林當他答應了,站起身就要攬過靖生的肩,無奈身高差了一個頭,看來實在滑稽,只有作罷。一行人正準備望外走,鍾慶林的一個手下卻突然小跑著進來,神色慌張地把手提電話遞給他。鍾慶林不耐地接過電話,幾乎是立刻變了臉,抬眼看了看仍坐在位上好整以暇的方揚,低聲道,別聲張,我這就去。
「鍾老闆?」靖生微微一笑。
他勉強笑道:「今我有事兒,改日我再找你。」
「改日?那可遲了。」靖生故意惋惜地嘆了一聲,鍾慶林剛想再說,方揚也起身道:「慶叔,怎麼了?」
鍾慶林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才哼了一聲:「趕巧,西武那裡幾間酒吧被人搗亂,小事,隨便看看去。」
方揚做出吃驚的樣子:「怎會這樣?查出哪派人做的沒?要不要我--」
「不必了。」鍾慶林冷笑著打斷他,「小事而已。」
二人並立著看著一群人匆匆而去,葉靖生側過身來,端起方才的酒杯調笑似地說:「西武?怎麼不做的大些?方揚,你不似這麼沒種的人。」
聲音自然是小的,小到方圓十米所有的人都聽個清楚,廖丘臉色一變,黑皮一副快暈過去的樣子:「阿生…阿生…你胡說什麼,揚哥--他,他是喝糊塗了~」
方揚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過來。」進房間前還對在外面呆若木雞的人說:「誰進來就轟了誰,聽見了?」
門關上,葉靖生聳聳肩:「老闆,有何指教?」
「你很得意我因為你派人去鍾慶林的地頭搗亂?」伸手捏過他的臉頰,即使靖生毫不反抗,那張英俊的臉也依然是野性難馴的飛揚神采。
「…還是你根本就是故意沖我來的?」話音剛落,方揚毫無欲警地捏拳砸到他臉上,靖生卒不及防,方揚力道又是極狠,一下子摔了好幾步遠,重重地砸在門板上!
靖生擰著眉,淬地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瞪他。
方揚走近幾步:「我和慶叔什麼關係?會為了一個小小的男jì鬧不和--葉靖生,不管你什麼來頭,也未免太自負了些--」人突然猛地向前一傾,一個溫熱的東西就堵上他的嘴唇,方揚剛想動作,靖生卻似洞悉了一般掐著他手腕一個翻身,反將方揚壓到門板上,敞開的赤裸胸膛貼上他的,隔著件襯衫,依然滾燙著。
「你說對了…」他略微鬆開他,喘著粗氣,「我就是故意沖你來的!」另一隻手凌亂地把襯衫抽出來,撥開方揚的西褲--方揚反手攥住他的:「你搞什麼--」
指間已經觸及滾熱的陽物的邊緣,他粗野地發出一個短促的笑聲:「搞你--揚哥,你怎麼硬成這樣?」方揚眼中的幽光又深了幾分,他加重手中的力道,低喝道:「葉靖生!」這小子絕對不簡單,處心積慮接近他為什麼?!他應該警戒,可手卻捏著他的往下一送,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喘!
微涼的手指摸到那個燙的嚇人的東西,反射性地捏住上下圈套起來,不象以往情人那樣小心翼翼,他的動作火熱,激情,並且粗暴。褲子上的拉鏈甚至刮到了,「啊…」方揚粗喘著,用力,再用力一點!他把下身向前送去,那手卻還微微往後一撤,惡作劇似地輕巧一擰!
嗎的!他不管了!這葉靖生就是天王老子派來的人他也要先幹了他!慾火燒的他鼠蹊一陣的灼痛,他順腳插進葉靖生雙腿之間順勢一頂,靖生唬了一跳,失了防備,方揚弓起膝蓋死命頂弄會陰處,甚至轉著圈摩擦--」啊!哈--」靖生興奮地呻吟出聲,方揚一把抱著他滾在地上,激烈地吻在一處!
「嗎的--你真是個天生的男jì--」抓著空擋,方揚急促地吼了一句,伸手一擰靖生胸前的突起,懲罰似地用力掐著。
靖生一面笑,一面捧著方揚的臉,伸出舌頭細細地舔過下巴,流連到脖子,用力吸住他的喉結:「 我…我也不是誰都行的--」
「哦?」一隻手已經猴急地隔著仔褲用力地蹂躪他的臀部,甚至在臀fèng間握著拳頂入摩擦,另一手已經急切地在扯靖生的皮帶。」等,等一下。」靖生砸舌道,揮開他的雙手,直起身子,忽然兩手拉住方揚的褲子向下一褪--」恩!!!」方揚弓起身子,單手摟住靖生的肩膀,喘息著:「給我弄--快點!」幾乎是同時,靖生的手又攥住他的命根,凌虐似地揉捏套弄,陽剛的面容上滿布汗水。」不是--我要你--吸--」方揚咬牙道,他並不覺得這樣的要求強人所難,他視此為理所當然。葉靖生眸色一暗,沉聲道:「別急!」便低頭繼續瘋狂地吻他,舌頭在他嘴裡攪動翻滾,另一手剝開內褲的邊緣,掐著頂端下狠勁地捏弄,方揚亢奮的喉嚨里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快…讓…我she--我要…」
他輕輕一彈,調笑道:「偏不!」方揚一把攥住他的手臂,面色都因為難忍的欲望而變的猙獰:「葉靖生!!」說時遲那時快,葉靖生突然掙開,側身一手端過方才順手放在一邊的酒杯,另一手捏著硬的嚇人的火熱強壓進喝了一半的殘酒之中--
酒精幾乎是燒著一般燙上!方揚「啊」的一聲慘叫出來--他該是痛苦的,畢竟那裡是火辣辣的痛,可比這痛更激昂的是蝕心刻骨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