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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3:55:30 作者: 酸菜罈子
我心裡一絲火花都沒有,平靜的不行,我說:「我不想來。」
張子劍咬著我脖子說:「不!今兒必須來!」
我一想,這麼長時間沒做了的確挺不人道,於是我默許了他在我身上亂搞。他手在我身上點火,摸我敏感帶,親我耳朵,咬我前胸。要是以前我早就呼吸變重體溫升高了,但此刻我不僅平靜的跟睡著了似的,我還從心底最深處湧起一股說不出的躁。
當他一口咬上我喉結的時候,我喉嚨一動,我說:「別弄了張子劍。」
他沒聽我的,該做什麼做什麼,他在我耳邊粗喘,用我最招架不住的聲音。
然而我感覺我躺在那像一具屍體。
張子劍可能也感覺到了,他更加賣力,抱著我親我咬我,最後當他親著我胸前小紅點的時候,我的煩躁感到了爆發點,我推開了他的頭。而且是很大力的那種。
張子劍被我推到了旁邊,滿臉的不可置信。
「葉秦,你怎麼了?」
張子劍眼神里都有點受傷,問我。
我特別想回答他,然而我想了半天,沒想出來。因為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太累了,」我硬掰了個理由,不然還能怎麼辦,我總不能不說話,「讓我歇幾天。」
「因為太累所以不能勃.起了對嗎?」他直直看著我,眼裡有些我看不懂的東西。
雖然承認這個問題對我的男性尊嚴是種傷害,可是我如果否認的話我沒有更好的答案了,所以我艱難地點了頭:「可能是。」
張子劍就那麼看著我,大概有一分鐘那麼久。我們都沒出聲,後來他苦笑了一下,他說:「並不是。你還能勃`起,還能硬,什麼都能幹。你早上起來晨勃的時候硬的跟塊烙鐵似的。」
當我以為這是一種寬慰的時候,他繼續說:「你只是對著我硬不起來了。」
我被這句話嚇到了,我張著嘴,看著他眨了眨眼。然後我默默回想了一下,然後我覺得他說的是對的。我不是硬不起來,我只是在他摸我的時候心裡會湧起一陣煩躁。
但我雖然想明白了,可我哪能真這麼說,我拍拍他:「你想多了啊,你就當我生理期?」
他笑了,但是笑的挺不走心的,看著還讓人心酸,他起來穿好衣服,給我做早餐去了。
我倒沒急著起,因為這是個周日。我看著他走出去,消失在我視線里,然後我低頭看了看我弟弟。我問它:「小葉啊,你咋了?」
它也不回應我,我伸手摸摸它,軟軟的。
算起來我跟張子劍前前後後加一起有一個月沒做過了。要放在以前,他不撲上來撕了我我也得撕了他,餓虎撲食那樣。
但我現在的的確確一點想法都沒有,張子劍親我摸我的時候我毫無感覺,好像我身上所有的敏感帶都一起死了。
我回想了一下,明明在飛機上我還是有感覺的,甚至我跟他說等回去可以跟他做到地老天荒,他腦補的時候其實我也想了很多畫面。這樣那樣的,然後我還可恥的硬了。
那問題究竟出在哪裡,一下子就變得很明朗。
我閉了閉眼,連我自己都不清楚,這次我怎麼這么小心眼。
我出去的時候張子劍正拄著水池發呆,另外一隻手揣在睡褲的兜里。我現在廚房門口了他都沒發現,我知道我傷著他了,有點心疼。
「神遊泰山呢?」我走過去戳了他腰一下,「沒睡醒?」
他嚇一跳,看著我笑了下,「愣會神兒。」
「傻樣,」我越過他從冰箱裡拿出牛奶,跟他說,「今天不吃粥了,麵包牛奶吧。」
他說好的。
我看了看他,然後沒再說什麼,去洗漱了。
這事在我倆生活中不疼不癢的過去了,就像個小石頭扔進水裡,彈起個水花,幾個波紋過去就好像又風平浪靜的。
但張子劍再也沒說過想做了,只是每天早上醒的時候過來摸摸我小弟,摸完戀戀不捨的,還要揉一下。有一天他憋的實在受不了了,去廁所擼了個管,回來之後胳膊壓著額頭,長長嘆了口氣。
我心軟,很想跟他說,張子劍你做吧,反正我硬不硬也不耽誤你,實在不行你在我大腿上磨磨也行。
但我還是沒說出來,我覺得這是對他的二次傷害。
家庭關係出現了一點點小問題,工作上也亂七八糟。
我之前請假時間過長,領導稍微有點不高興,於是打我回來之後工作量劇增。這我沒有怨言,的確是我不仗義在先,工作說扔就扔了跑去外地半個月,沒有這樣的。
這不是我愁的最主要原因,我最心煩的是現在秦州挪到了我們組,領導說我不在的半個月他替我幹了挺多活,正好我們組有個兄弟離職了,剛好秦州熟悉,他就過來了。
他現在辦公桌就在我旁邊,這個小伙子他有事沒事就跟我說話,或者拿點水果給我。
我們這的人都知道我跟張子劍的事兒,並且因為幾頓飯跟張子劍都挺熟,有天我同事笑著說秦州:「喲秦州我發現你搬這來之後特能說,你不是想挖牆腳吧?」
秦州笑著說:「哪能啊,我偷著愛慕一下得了,就算我真挖也得葉哥願意讓挖啊。」
別人聽著都當他說著玩,笑著說兩句就過去了,但我聽著就不是那麼個意思了。這人有黑歷史啊,我怎麼相信這單純就是個玩笑?
哥哥家裡現在的確是有那麼點問題,但是哥哥對張子劍還是不離不棄不死不休的。
既然他現在坐我旁邊,還在同一組,那沒有交流是不可能的。比如中午我加班的時候他給我帶飯上來,比如我早上來晚的時候他發簡訊給我讓我別著急,說公司停電打不了卡。
我處理他的原則就是但凡能不回就不回,不回不行了就少回幾個字,畢竟他已經引起了我們家不少次內部戰爭。
這天張子劍接我下班的時候我考慮了一會,才決定跟他說:「秦州現在搬我們這邊了。」
他扭頭過來看著我:「啥意思?」
「就是他現在跟我一個組。」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當我已經準備好迎接他噴發的火漿的時候,他竟然只是嗯了一聲。
我等了半天,以為他肯定會有下文,結果還真的沒了。
我笑著問他:「喲,出息了啊?」
他目視前方沒有看我,回了我一句,「我猜你希望我這樣。」
我心裡有根弦被撥了一下。我一時弄不清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是覺得聽著有點怪,而且氣氛也不尷不尬的,我就不再搭話了。
那晚張子劍洗澡的時候我在客廳看電視,過會我聽見他水停了,他渾身滴著水,從浴室出來去陽台拿毛巾了。
我吃橘子的動作都停了,本來要往嘴裡放的橘子瓣放下了。我想起來昨天把所有浴巾毛巾的都用熱水消毒洗了,如果是以往張子劍會大嗓門吼我「寶貝兒給我拿毛巾」,今天他一聲沒吱自己出來拿了。
我看著他,他拿完毛巾見我看他還有點愣。
我倆對視了好幾秒,我眨眨眼,放下橘子,張開了胳膊,我說:「來抱一下。」
張子劍沒鬧懂這什麼情況,笑了出來,「我身上都是水……」
我說:「讓你抱你就抱得了,你哪那麼多話?」
他於是快速擦了擦水,然後一個熊撲。他親了親我的臉,說:「寶貝兒,我想你。」
我摸摸他濕乎乎的腦袋,我說:「想了你就做唄,甭管我。」
他說:「我不是想那個,就是想你。」
我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有時候你明明知道這裡有問題,你們在走錯誤的路,可是你改不過來,你也控制不住。
我抱著他,我說:「那再給你多抱一會兒。」
他埋頭在我肩膀上蹭了蹭鼻子。
第十章
張子劍太了解我,就像我也同樣了解他。他明白我什麼心情下他怎麼應對,他知道這不是他撒撒嬌罵罵人耍個小脾氣就能過的事。
但他有點慌張,這不只是情感上的小問題了,這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們的和諧度,尤其是性生活方面。
這幾天我回家很頻繁,我的家,我媽那兒。張子劍毫無怨言,我去哪他都跟著我,雖然我說過他不用跟著我。
「你下班直接回家吧今天,我晚上去我媽那兒。」我說完反應了一下,又跟了一句,「啊,你要是願意去的話也行。」
他點點頭,「好的,等我接你。」
「那你有什麼想吃的?我讓我媽給咱做。」
他想了想,說:「什麼都行,你想吃啥我就想吃啥。」
我笑了:「夫唱婦隨啊?」
張子劍竟然認真點頭了:「對啊,我這一輩子都隨你。」
我心情不錯,摸摸他的手:「乖媳婦兒。」
他竟沒反駁我。
我乘勝追擊,美滋滋的挑了他下巴一下,我說:「來,叫老公,甜一點,甜甜噠那種。」
他「噗嗤」一聲笑出來,側過臉夾住我的手蹭蹭,看著我的眼神全是縱容,但有點像看著個小傻子。
他說:「老公。」
我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舒慡感,真他媽是大仇得報啊,從前在床上我被逼的喊了多少聲。
總有人說只有上邊那個才能是老公,媽逼的性別都一樣的,讓你在上邊是我體貼包容你,又沒比你少啥。所以說那些同志論壇我很少去,因為三觀合不上。
我只是愛上了男人,這並不代表我變成女人不能給人當老公了。
「乖,今晚老公帶你回婆家,」我用手指頭刮刮他的臉,「周末帶你去shopping。」
張子劍還是笑,表情跟之前一樣。
真是魔怔了,我竟然心裡一蘇,看著他那小表情,覺得有點蘇。
其實想想看張子劍這個設定真是挺蘇,高富帥還深情,死心塌地愛我,工資卡都在我錢包里揣著。
我承認這是最近我心情最好的一天。莫名的,可能因為天氣好,也可能一早上春`心萌動愛上了我的湯姆蘇。
下午我給我媽打電話,我說晚上我要回家,想吃牛肉鍋貼。
我媽開心地說好的一會兒讓你爸去買牛腩,子劍也來對嗎?子劍要是也來我再做點羊肉的。
我說:「不用特意給他做,牛肉的他也愛吃,那就是個豬。」
我媽不滿地嘖了一聲,讓我別總欺負人。
我說:「媽你別再繼續偏心了,要不我懷疑我是撿的,你要知道張子劍是你兒媳婦我才是你親兒子。」
我媽很明顯被兒媳婦這個詞取悅了,笑著罵我,但還是很開心。她想了想,說:「就牛肉吧,別吃羊肉了,昨天我看子劍還有點咳嗽,還沒徹底好利索。」
我說行。
掛了電話之後我看到張子劍發了條簡訊過來:寶貝兒,有事要報。
我挑了下眉毛,回道:叫老公。報。
他過會兒發來:老公,剛才張蕾給我打電話了,我沒認出來電話號,接了。她約我,我說我心裡有人了,對不起以後不約了。主動請示上級,求組織寬大處理。這事咱們翻篇了好不好。
我看著那條簡訊。看了半天,看到最後有點愣神了。
這是從那天之後我倆第一次說起這事,我沒問他跟那姑娘還有沒有聯繫,他也沒主動說過。我知道他是怕我生氣,怕我們好不容易緩和了的氣氛因為這個再次僵下去。
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次我怎麼在意成這樣。以往他也有過這種情況,我眨眨眼就忘了。這次的事就像一個大疙瘩系在我心裡,不碰不疼,一碰上了就硌得慌。可能因為我親眼碰上了,還看見了張子劍他媽媽有多滿意那個兒媳婦。
也有可能,我只是不平衡了。
我翹班請假不顧一切的去那裡陪你,你住院我也陪你住院,住到最後倆人都想家了。開開心心回到家要開始新生活了,結果迎接我的就只有你媽和你的相親對象,你媽媽一口一個小葉叫的我渾身難受。你們一家三口甜蜜蜜去吃飯,我自己灰溜溜的回家吃我媽給你做的一大桌菜。
其實我覺得吧,是個人都會覺得難過。心再大的也會有一些。
就像燃的正歡馬上要響了的小掛鞭,然後一小點涼水澆下去,就只剩下呲呲兒冒著的一桿小煙兒。你再想把它點著了聽響,結果你發現不管你怎麼努力,多大的火都沒用,點不著了。
但也不是說這掛小鞭炮就不能要了,你拿到太陽底下曬曬,或者你把濕了的那一小段剪掉,就還是可以的。
這條簡訊到最後我沒有回,我也不知道原因。
「喲,葉哥,發呆呢?」
我聽到有人跟我說話,抬頭看了一眼,結果是秦州。他拿著小盒洗了滿滿一盒紅到發紫的大櫻桃,推到我桌上。
我從裡邊撿了兩顆,剩下的推給他,我說:「謝了啊。」
他又推給我,「我不愛吃這東西,中午跟別人一起吃飯他給我一盒,我想著拿辦公室誰愛吃就吃了。」
我笑著說:「挺甜,適合姑娘們。」
然後我就做主給他分了。我們辦公室別的不多,小姑娘還是不少的。
如果說之前我還不太確定秦州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我已經能確定了。小伙子對我有點過於熱情,或者換個詞來說就是殷勤。
我也是沒想到,我這都三十出頭大老爺們了,還能吸引這種年輕小伙。看來我還是挺有魅力,我一直以為我的魅力值都在跟張子劍的柴米油鹽裡頭磨禿嚕了成負值了。
但人孩子沒說透,我也不能主動跟人說,孩子啊,快換個人吧,哥哥跟你嫂子過得挺好,如膠似漆,偶爾有點小矛盾那都無傷大雅。鬧著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