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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3:50:28 作者: 姜之魚
    這邊雖然要拆遷的廢城區,車子不多,但也是幾秒一輛的,王惠雯就這麼直接沖了出去。

    江畔眼疾手快追過去:「抓住她!」

    這種情況不知道還會出什麼事呢。

    江畔冷靜道:「先回去。」

    他沒有多說,任露露明白他的意思,連忙點頭:「王女士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真的記不得了……」王惠雯念念有詞。

    遠離了那個巷子口,她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恢復穩定,終於沒有再胡亂地掙扎了。

    沈原椰卻突然想起微博預知的那張死亡現場照片,她想知道是不是這兩次都是同一個人。

    她捏住了王惠雯的手,「你被抓住的時候,有碰到他身上嗎?穿什麼衣服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一連好幾個問題,將王惠雯都砸懵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碰、碰,我不記得了……」

    沈原椰也有點失望。

    如果能從王惠雯這裡得知到具體的線索,那是最好不過了,如果沒有,那就只能看警察了。

    江畔抬了抬下巴,「送王女士回去。」

    任露露連忙安撫著王惠雯走遠。

    沈原椰一看江畔半天沒挪動步子,就知道準是要問自己什麼的,立刻轉過身就走。

    「沈女士。」

    江畔準確無誤地扣住她的手腕,細膩光滑的感覺在手心裡尤其明顯,與他的薄繭形成了對比。

    沈原椰抽回手,「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又插入這起案件中嗎?明明與你毫無瓜葛的一起案件,據我所知,從幾天前開始,你與被害人接觸頻繁,今天更是說……」江畔慢條斯理地說。

    沈原椰才不回答他,抬腳就往前面走。

    江畔的步子比她更大,三兩步就追了上去,「沈女士,對於這件事,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解釋什麼?」沈原椰扭頭看他,「王惠雯是我上課的同班同學,我在洗手間扶過她一次,因而熟悉,你懷疑嗎?」

    江畔正要說話,手機響了。

    一打開,任露露的聲音從手機里跳出來,又急躁又興奮:「江隊!剛剛王惠雯說她好像想起來了一點,她被抓住的時候曾經咬了那個人的手,下了力氣,短時間內我猜測那個痕跡消除不了!」

    那個人從背後對王惠雯出手,伸手要碰她臉的時候被猝不及防地咬了一口,當時的王惠雯可謂是用足了自己全身的力氣,這才幾天,必然留下了傷口。

    江畔追問:「還有呢?」

    「還有一個是,那天對方穿的不是羽絨服,其他的她就記不得了,這是她斷斷續續說出來的,其他的線索應該暫時問不到了。」

    江畔食指的指尖敲擊在手機背面,片刻後說:「行了,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馬路上有拖拉機開過去,聲音轟鳴。

    沈原椰在一旁聽的有點不清不楚的,但看江畔這語氣,應該是有什麼線索了吧。

    江畔掛斷電話,看向面前一臉淡定的女人,「沈大師既然算命手法了得,不知道能不能算出兇手是誰。」

    沈原椰覺得自己也許真的要坐實自己算命的本事。

    一次碰見這種事也就算了,這連著好幾次,她不可能以後都無緣無故地插上一隻手。

    而算命是最好的藉口。

    娛樂圈裡大多數人都信命。

    有的人命好運氣好就紅了,隨便一部劇。

    有的人命不好運氣也不好,總是差上那麼一點,好好的一部劇都能直接推了,然後就一落千丈。

    有個車大火的人也不是沒去過外國,沒去過東南亞,僅被狗仔們曝出來的就有幾個。

    養小鬼這樣的猜測也不是一個兩個了。

    沈原椰站直了身子,微微仰頭,「你現在信我會算命了?」

    她星光熠熠的眼眸盯著他,「既然如此,我可以免費告訴你,那個人28號那天會穿棕色大衣。」

    28號?

    江畔下意識地看了眼手機,上面顯示的日期才26號,也就是說,沈原椰告訴他的是兩天後的?

    沈原椰轉了轉眼睛,「看你信不信了。」

    第27章 驗證

    信還是不信?

    江畔無法下決定。

    一個案子多出了沈原椰的加入, 突然就變得奇怪起來, 連帶著他有時候都懷疑到她身上。

    不管如何,案件的進展快了許多。

    根據王惠雯提供的新線索, 刑偵隊將那幾天周邊監控里出現的男性人物都仔細地調出了文件。

    最終得到的答案卻不盡人意。

    冬天這麼冷, 穿羽絨服的很多,穿大衣的也很多, 在那個範圍內沒有穿羽絨服的, 加起來足足有20多個。

    這還是因為人流量比較少的緣故。

    江畔手敲了敲桌面,陷入思索。

    犯案的那天,他沒有穿羽絨服, 而根據沈原椰的線索,就算是後天他辦案的時候也還是沒有穿羽絨服, 還是選擇了大衣。

    如果這個線索正確的話, 那這個人應該是沒有穿羽絨服的習慣。

    普通的底層人民選擇的更多是羽絨服,大衣則是一些有時尚感的人可能會會選擇的,像工人和農民工這一類的通常不會。

    也就是說, 這個作案人的身份可能會縮小許多。

    江畔不自覺想到沈原椰的那句話,棕色的大衣實在是太普遍了,但是她出門就能看到不下於上百個人穿這顏色的大衣。

    不管如何,還是要繼續調查的。

    他收了東西, 又將胡爽周圍的一些人文件調出來,最終劃定了幾個比較可疑的人,然後出了辦公室。

    ……

    王惠雯那邊開了頭後,任露露負責的就更加積極了。

    從上次的情況來看, 她也不是不記得當時的情況,而是因為刺激所以遺漏了信息。

    再同等的刺激下,記憶是可以被勾起來的。

    而王惠雯自己也是想開了,開始主動要求任露露要去那裡,只不過後面的一天都沒有收穫。

    任露露也有點遺憾。

    直到27號晚上,隊裡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

    王惠雯。

    任露露正好去倒水,看到她進來,吃了一驚,走上前詢問:「王女士怎麼來了?有新線索了嗎?」

    王惠雯搖搖頭,「我想請你們幫個忙。」

    「你說。」任露露連忙道:「力所能及是可以的。」

    「我覺得我應該看到了一些那個人的什麼,就像上次我想起來他沒有穿羽絨服的事。」王惠雯眼神裡帶著堅定,「但是我在家裡怎麼想也想不出來當時的情景,好像細節突然模糊了一樣。任警官,可不可以請你和你的同事重新帶我去一下那個巷子。」

    任露露詫異道:「你真的這麼決定了?」

    王惠雯點頭:「嗯,決定了。」

    既然警方要找,如果她能提供更多的線索,一定能更快的找出來,而且她總覺得沈原椰話裡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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