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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01:03:19 作者: 雅臣
祁織接過護身符,心中划過暖意卻嘴欠道:「這護身符是你贈與我的定情信物,我自然要收好。」
「祁織!」白水水微惱,我好心好意送你東西,你盡說些不著調的。
祁織悶笑一聲,在白水水發怒揍他前跳窗,凌空而去。
「算你跑得快。」白水水故作咬牙切齒,看著空蕩蕩的窗外夜色,眸中卻閃過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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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魚鱗回到家中,祁織以為接下來有場硬仗要打。
畢竟白家後宅的秘密,白父背後那位高人都還未浮出水面。
沒想到第二天,祁織卻接到白家遞來的請柬。
來人說是白家找回白水水,要為她辦場宴會,將白水水介紹給眾人。
祁織拿著赤紅鎏金的請柬翻來覆去地觀看,想不通白父此舉是何意。
原主與白水水的交際太少,連祁織和系統關於白水水前世之死都不甚清楚。
前世白水水被害死在後宅,究竟是意外還是陰謀,尚未可知。
祁織將請柬拍了張照片發給白水水。
【...他們自作主張。】白水水回他短短六字。
祁織看著聊天記錄微眯眼,看樣子白父本就不打算放白水水離開。
白氏家大業大,原本身體羸弱的白天英是唯一繼承人。
如今卻冒出來個失散多年的大小姐白水水,外界早就議論紛紛,說白家可能要變天。
若白水水真的只是來上京市祭拜亡母,不回歸白家,白父等人必定會將白水水回來的消息壓下去。
而如今卻大張旗鼓地宣揚此事?
祁織摸下巴,手中不斷摩挲白水水送的平安符,神色間若有所思。
*
六月二十四日,陰,微雨。
古歐建築風格的別墅建築群輪廓被朦朧雨霧軟化下來。
白家傭人忙叨地布置宴會場地,祁織隔著十多米,都能聽見他們嘰嘰喳喳的曹噪聲。
祁織前些日子在道觀待太久,祁氏海產積壓不少事務需他處理。
他開著視頻會議,打算等微雨停歇再去白家。
比起祁織事業上的忙碌,令白水水頭疼的是應付曲蓮的熱情。
這個女人似乎生怕別人說她苛責白水水,對白水水整日噓寒問暖。
宴會這日,白水水剛打完八段錦,晨練還未結束,曲蓮就站在二樓喊她上來試禮服。
白水水晨練總是從八段錦開始,接著是多年來向師父所學功法,一整套晨練流程下來,少說一個小時。
白水水身子頓住,心中默嘆一聲收回招式。
白水水的禮服本就是量身定製,關鍵還是妝造問題。
「哎喲,我的水水啊。」曲蓮驚呼一聲,皺鼻道:「瞧你這身汗,快去洗洗!」
白水水:「......」
一時間,滿屋子的服裝師造型師眼巴巴看著她。
白水水唇微抿,素來與人和善的她到底不願耽擱他人時間,只好乖乖任由眾人折騰。
約莫上午十點半,賓客陸陸續續進入白家,均是些社會名流,達官顯貴,甚至有不少是時常出現在財經新聞雜誌上的面孔。
「白氏集團是白氏和千氏合併後的集團,如今白大小姐一回來,還不知白氏有何變動?」有人小聲議論。
「白天英是個病秧子,說不準白董事長會重新選擇繼承人。」
恰逢此刻,他們口中的病秧子白天英走到宴會大廳。
那人噤了聲,眼珠子一轉恭維道:「白公子聰慧,才二十二歲就在集團有一番建樹,白小姐是個道姑,到底是差些。」
白水水剛下樓,就聽見有人說自己是道姑。
她微蹙眉,剛想爭論就看見自門口大步流星而來的短髮青年。
祁織直直佇立在嚼舌根的那人面前,眸光幽幽睨過去,語氣散漫道:
「我說,白家請你做客,你當著主人的面亂嚼舌根。」
說道後面幾個字,祁織尾音拉長:「也不怕——哪天沒了舌頭。」
聽到祁織如此無禮的話,男人橫眉冷豎,卻被身旁的人一把按住。
「祁總說笑了。」將頭髮梳得油光發亮的中年男人賠笑:「是我們口無遮攔,還望幾位勿怪。」
祁織冷哼一聲,面色不虞地走到白水水身邊,要護著白水水的意味不言而喻。
而白天英則輕咳一聲,對白水水低眉順眼地喊了聲『姐』,算是給足白水水面子。
他一聲『姐』,惹得祁織和白水水一同看向白天英。
從立場上,白天英和白水水算是敵對關係,可他在白水水面前自始至終都表現出自己的無害。
或者說......有意示好?
「嗯。」白水水神色冷淡地應下。
她一襲露肩淺藍禮服,長髮披肩,白皙脖頸上綴著魚鱗項鍊,腳下一雙小眾高奢品牌的纖細高跟鞋,看上去楚楚動人,氣質出塵又仙氣十足。
白水水終日素顏,常穿道袍,今日裝扮一番,惹得祁織不由多看兩眼。
祁織眉眼含笑,讚嘆道:「水水今日真漂亮。」
話完,祁織彎腰,伸右手,一襲墨色西服宛如王子般將白水水牽下樓梯。
「沒想到祁總和白小姐認識。」有人意圖試探兩人關係。
祁織一來,就護著白水水,兩人看上去關係頗為親近吶。
祁織握著白水水的手微收緊,他挑眉,神情得意一瞬:「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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