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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3:43:14 作者: 童子
    「有什麼害羞的,」電梯來了,小汪推著他進去,摁下37、38層:「其實……」他靠近了,壓低聲音:「我也有!」

    小鄧趕什麼討厭東西似地把他趕開,電梯到了,他走下去,到張准門前停下,玩著手機等,等了半個多小時,有人從電梯間過來,他瞄一眼,是甄心,甄心也看見他了,猶豫了一下,掉個頭往回走。

    「喂!」小鄧喊他,喊得很不客氣,甄心想了想,繞回來,到小鄧跟前,那小子把塑膠袋往他手裡一扔,兩手插兜,悶頭走了。甄心莫名其妙,看一眼袋子裡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掏出房卡開門進屋,不一會兒,張准上來了,他賤兮兮地貼上去:「沒事吧,」嗓音里有種慵懶的情慾:「我看看?」

    張准推他:「少來,疼著呢,」看見桌上的塑膠袋,他問:「那是什麼?」

    甄心想裝作不高興的樣子,又裝不徹底,悶聲悶氣的:「小鄧給你的。」

    張准打開看,臉一下子紅透了:「我現在看見你就煩!」他說,邊說邊脫衣服,一點不避諱甄心,外衣外褲、襯衫襪子,把內褲從胯骨上拽下去,用腳踩在地上,甄心瞪著眼看,這種毫無目的的性感弄得他神魂顛倒。

    張准抓起那袋東西,光著身子進了洗手間,半天,甄心也沒聽到水聲,在門口轉了轉,他好奇地推開門,然後就愣住了。

    張准坐在馬桶上,一條腿放下來,另一條腿踩在馬桶圈上,手從前面伸下去,看樣子像是在……甄心眼睛都直了,喉嚨里「咕咚」一聲,頓時覺得慾火焚身。

    張准看了他一眼,沒表現得太難堪,只是有些臊,下巴往洗手台上一點,上面放著一管軟膏和一盒打開的拴劑:「別想沒用的啊,」他咕噥:「我上藥。」

    甄心死盯著他敞開的股間和蠕動的手指:「啊,知、知道……」

    「出去!」看他不走,張准吼他一嗓子。

    甄心黏糊糊的:「不是……」他那眼神像是帶著鉤,鉤住了就不鬆開:「看看,行嗎?」

    「看你媽啊,」張准被他這股流氓勁兒弄得侷促,從耳朵尖到腳趾頭紅成一團:「你是不是有病,腦子裡想什麼呢。」

    甄心認準了他拿自己沒辦法,就不走,往後靠在門框上,涎著臉露骨地看,邊看,邊用手按住下身,隔著褲子揉起來。

    張准見他這樣,不敢置信地罵了一句:「我操……」然後抓起藥盒,照他臉上就甩:「你他媽給我滾!」

    藥盒擦著下巴掉在地上,子彈大小的栓劑撒了一地,甄心磨磨蹭蹭轉過身,眼睛還是往他這邊斜著:「看一眼都不讓,」一副委屈的樣子,他還嘴:「睡都睡了……」

    「走不走?」張准瞪著他,很有些打星的氣勢,甄心是怕的,不怕他動手,是怕他再不讓沾邊了,於是泄了氣地走出去,順手帶上門。

    五分鐘後,張准出來,退燒藥和著水吞下,光溜溜爬床上,屁股可能是疼,他臉朝下趴著,甄心在沙發上擺弄手機,看他乖乖的就要這麼睡過去,立刻心浮氣躁了,脫衣服甩褲子把自己扒了個精光,急躁地鑽進被子,肉貼著肉,把他從背後抱住。

    他痴迷地嗅張準的發間,輕輕咬他的耳垂,皺著眉頭,張准掙了掙:「別鬧……」甄心立刻不動了,膝蓋蹭著他的膝窩,閉上眼,這時候抖擻的下身還微微硬著。

    第二天重新開機,是甄心和張準的戲,在徐家匯一間舞蹈教室,場地很大,周正大概找了一百多個群演,還是填不滿畫面,只好先開拍,後期再補效果。音響聲不大,放的是鮮于貞娥的《春姑娘》,幾十個男性舞者按照舞編的要求在練習動作,除了錄音和燈光各就各位了,女性工作人員幾乎都圍在排練區不動彈。

    陳正森在給張准講戲,甄心閒著無聊過去湊熱鬧,那些跳舞的都畫了濃妝,裸露著漂亮的肌肉,牛仔褲腰半遮著屁股,能看出來,有些根本沒穿內褲。

    女孩子們紅著臉小聲尖叫,舞者們稱得上下流的動作讓她們異常興奮,別說她們,這種氛圍這種律動,甄心的腎上腺素也飆起來,那些強健的肩膀,那些汗淋淋的腰肌,他眯著眼看,聽背後兩個劇務在聊天:「這叫啥,公狗腰?」

    「對,你說現在這人,都他媽瘋了。」

    「臭不要臉唄,你看把那幫小姑娘迷的。」

    「還別說,這腰讓咱來,咱真來不了。」

    「不至於吧?」說到這兒,聲音突然小下去:「不就是操麼。」

    另一個嘻嘻笑,也壓著嗓子:「哥們兒這體格可以吧,撐死操五個。」

    「那按你這麼說,咱這組就沒人行了?」

    「那個誰行,張准,他從小就練身板,肯定電臀!」

    聽到這個名字,甄心從腳底板到天靈蓋,「嗖」地一下,挨了針扎似地麻。打這開始,到拍攝結束,他的魂兒就沒從張准身上回來過,緊緊把「高准」圈在懷裡的時候,他是真的硬著,跟劇本上寫的一樣,「下身向前頂著」,挑逗地問:「我們回家?」

    第48章

    冬天的早上,五點多,太陽還沒出來,高准推開賓館的門,沿著這條不長的尋歡路,慢慢地走。頭上飄起雨,點點滴滴,細得像露水,他怕沾濕衣服料子,站到一家下了捲簾門的夜店屋檐下,百無聊賴地等雨停。

    手機響,他看一眼,是Justin,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幾次了,他按掉它,調出通話記錄,滿滿一頁的未接來電,順著往下翻,就是他打給方熾的,和Justin打來的一樣多,那麼長一串,同樣一種卑微、差不多少的可憐。

    幾乎已經是個習慣了,他輕輕點中方熾的號碼,從第一聲鈴響,心就咚咚跳,越是期待就越惶恐,他甚至怕方熾真的接起來。響到第三聲,他受不了了,乾脆掛斷電話,剛掛斷,手機又響,他嚇得一哆嗦,看是Justin,不耐煩地接起來。

    「老師!」聽得出來,Justin帶著一種受了垂青似的狂喜:「你在哪兒呢,我朋友從智利帶回來兩箱好酒,我現在在你家附……」

    高准毫不憐憫地打斷他:「我不是跟你說了麼,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那邊沉默了一陣,痴痴地說:「老師,我真的想你……」

    高准只回了他一句,就把電話掛斷了,他說:「別想了,我們就那一次。」

    手機關機,他窒息般地深呼吸,遠處灰濛濛的路面上走過來一個人,那麼空一條路,顯得身影孤零零的,應該也是晚歸的獵艷者。天氣已經很冷了,他只穿著短袖衣,一條舊牛仔褲,球鞋髒兮兮的,沒戴帽子,雨滴在毛寸的短髮上凝了一層水珠。

    太普通的男人,高准一瞥就要把眼睛移開,就是這電光石火的瞬間,他認出那個人了,從他曲頸的樣子,從那手臂的形狀----就是那雙手,緊緊箍著他,撕扯他的衣服,蹂躪他的身體,粗暴地毆打他……高准驚恐地貼住捲簾門,慌亂地別過頭。

    那人走到跟前,看獵物似地,也看了他一眼,可能是天黑,他走過去,高准顫抖著捂住嘴巴,走了兩步,那人又折回來,隔著薄薄的一層雨簾,盯著他看。

    「我操!」他突然喊了一嗓子,臉上的表情可以用「驚喜」二字形容:「這他媽不是老相好嘛!」說著,他調轉方向,衝著高准來了。

    高准嚇白了臉,也不知道跑,上次那混蛋戴著帽子,這回看清臉了,圓臉盤高鼻樑,一對笑眼兒,單論長相,很有些可愛的少年氣:「後來我又去那個停車場堵過你,」他一縮頭鑽進屋檐,和高准站了個對面,重逢恨晚的樣子:「沒堵著!」

    「你……認錯人了。」高准扭身想走,那傢伙一腳踹在捲簾門上,「咣當」一響,被門帶著,高准全身都在搖晃。

    「錯了?」那人沒有一點施暴者該有的慚愧,反而引以為傲似地說:「不可能,」他兩手插進屁股兜,很流氓地拱起腰背,湊近了,嗅著高准耳後的味道:「你這麼高級的貨,嘗過一次,一輩子也忘不了。」

    牙齒控制不住磕在一起,手指攥得快失血了仍然沒有知覺,這才是真正的恐懼,高准從沒想過這輩子還會見到他,天上變了風向,雨絲斜斜打著眼睛,他拼命想著方熾,幻想著他會來救他。

    「怎麼,開始出來玩了?」那人把厚重的身體往他身上壓,變態似的,用鼻尖在他臉上頸上亂蹭,高准沒命地躲,邊躲邊在他身體底下使勁扭擺。

    「咱倆玩玩?」那人的聲音變了,變得粗啞,似乎亟不可待,手從褲兜里拿出來,冰涼的,鑽進大衣去解他的皮帶。

    「不、不要!」眼淚要湧出來,高准強撐著,他不想在這個人面前哭得七零八碎,他記得方熾說過,要拖延時間,然後找機會逃脫:「不要在這裡……」

    顯然,那小子吃他的軟,色情地,用下身狠狠撞了他兩下,撞得捲簾門吱吱嘎嘎:「那上我家?」

    高准不肯動:「你不怕……我報警?」

    像是聽了什麼好玩的笑話,那小子哈哈大笑:「你跟警察說什麼,說你一個大男人讓我操了?筆錄、拍照、壓指紋,然後讓穿白大褂的老頭子摁在鐵床上做肛檢?」

    高准很難堪,兩頰上有一抹羞憤的紅痕,但沒說話,那人拽他:「走啊,等著我軟啊。」

    雨還在下,高准被拖著走出小街,街外是大路,路口有幾輛等客的計程車,他知道不能上去,突然使了把力,搡開那個人撒腿就跑,但那人的反應太快,往前搶一步,胳膊一伸就把他捉住了。

    「跑什麼,」他像個老情人,摟著他膩膩地說:「跟我玩情趣啊?」

    高准緊張得都快落淚了,顫顫地,被推進計程車,司機很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常年在這種地方等活兒,連最起碼的好奇心都消磨殆盡了。

    上了車,那人像長到了高准身上,緊緊攬著,逗小姑娘似地摸他的臉,高准求助地盯著倒後鏡,司機看見了,但沒理會。

    那小子的家不遠,起步價就到了,付了錢,他把高准從車上往下拖,邊拖,還很客氣地對司機說:「師傅不好意思哈,這跟我鬧彆扭呢!」

    司機擺了擺手,意思是不管他們這趟閒事,高准絕望地掙扎,衣服都掙亂了,那小子從背後抓著他兩隻手,幾乎是抱著他往前走。這是個老式小區,壞牆皮破樓梯,中間高准試圖跑過兩次,都被揪回來。

    三樓,那小子掏鑰匙開門,鎖軸轉動,露出一條門fèng,這是最後的機會,高准像虎口的羔羊,哀聲連連:「讓我走吧,求求你……」

    「跟誰睡不是睡,」那人把他推進屋,砰地關上門:「跟那麼多人玩過了,到我這兒裝什麼純情。」說著,還在門口,他就把高准親住了。

    口水淋漓的一個吻,高准瞪著他,剛想咬,被他翻過去壓在牆上,他想反抗,又被拽掉了褲子,他聽見吐口水的聲音,然後屁股就被扒開了。他拼命拉拽那傢伙的手腕:「套子……」他小聲說:「戴上套子……」

    那人開始在身上找,翻來翻去找不著,高准從西服兜里掏出一隻,顫巍巍往後遞,那人接過來用嘴撕開,很惡劣地拍了拍他的屁股:「寶貝兒,直接來你行不行?」

    他只是問問,沒想聽答案,高准趴伏在污跡斑斑的白牆上,垂著眼睫:「我說我疼,會流血,你會停下麼?」他只是喃喃自語,淚水流出來,浸濕了牆皮,他是麻木地準備承受的,結果進來的並不是男人的下體,而是一條靈活的舌頭。

    高准驚叫了一聲,整個身體向牆上貼過去,那條舌頭追著他不放,打著卷往深處旋轉,這種舔法荒唐粗暴,但驚人地刺激,高准哭叫起來,兩手往後使勁推那人的腦袋,舌頭順著私處一路往上舔,尾椎、腰眼、脊背,晨光中能看到一串清晰的水痕:「來,我摸摸,嗨起來沒有,」那人把手往前掏,抓住高准勃起的下身,輕輕揉了揉:「老公上啦?」

    「什麼老……」高准受不了他這麼說,那麼多男人,沒一個這麼和他說過,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衝到了頭頂,他羞恥得說不全話,這時背後猛地一緊,那人進來了。

    進來了就開始衝刺,每一下都像最後一下那麼準確充沛,高准覺得自己要被從當中撕開了,手指無妄地在牆上亂抓,目眩神迷的,好像就要高cháo,背後卻停下來,搓了搓他肩背的皮肉,拔了出去。

    高准趁這機會喘了兩口氣,他想回頭看,卻發現手腳動不了,像被麻痹了神經的實驗動物,瑟瑟等著那把無情的柳葉刀。那人很快回來,重新趴在他身上,捏著他左邊的辱頭:「心臟沒毛病吧?」

    「啊?」高准愣愣回了一聲,幾乎同時,屁股被抱住,那人第二次進入,本來是沒什麼的,可快進到根的時候,高准一下子叫出來,是理智控制不了聲帶的那種叫,尖尖的,刺人的耳膜:「什、什麼東西!」他瘋狂地搖擺屁股,想從那種百爪撓心的快感中脫身。

    是一種什麼感覺呢?那人的東西上好像長了毛,密密的硬硬的,整整一圈,一進一出地刮搔他的肛門,高准慡得稀里嘩啦,四肢被抽了骨頭一樣蘇軟,哼哼著要往地上癱,這麼搞了十來下,眼淚鼻涕已經糊了一臉,他大叫著she出來,全she在水泥地上,很大一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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