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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3:43:14 作者: 童子
想起剛才的所作所為,方熾不禁冒出一身冷汗,左林林被他推搡在地上,那眼神是震驚不解的,目光中仿佛折she了全世界,讓他看清自己的倒錯。摘檔熄火,他拽下眼鏡扔在儀錶盤上,身邊三寸遠是他一時衝動犯下的錯,他的病人,一個男人。
「方熾你是不是有病!」
左林林的話還在耳邊,他惶恐地抱著腦袋,他們從沒這麼爭吵過,他曾經一句重話都不捨得對她說,如今為了高准,他居然把她丟在那兒。
「高准,我……」他艱難地開口。
「嗯?」高准迷濛地回應,方熾湊近了細細把他看著:「你不能跟我走,」他用手掌探他額頭的熱度,很燙:「你聽話,我抱你上去,林林會帶你……」
高准立刻把頭偏向一邊,即使眩暈即使遲鈍,他也明白,方熾要再一次把他推開。
「看著我,」方熾強壓著心裡的焦灼,端他的下巴:「我跟你說話呢!」
高准無力地撥他的手,雖然無力,但那厭煩的樣子惹惱了方熾,他打心眼裡湧起一股怨恨,恨高准骨子裡藏著的傲氣,恨他吸引了自己卻敢高高在上,他弓起身體撐過去,非要扳那張臉,不知道是病著還是耗光了耐性,高准執拗地反抗,你來我往間「啪」地一響,他拍了方熾一個耳光。
力氣不大,與其說是耳光,不如說是一次過當的自我防衛,方熾被拍得偏過頭,眼睛瞪圓了盯著扯散開來的被角,被子下頭是高准香檳色的睡衣,和睡衣裡帶著汗珠的cháo紅肉體。像被人兜頭打了一拳,他面紅耳赤,腦子裡嗡嗡叫,如同踩在善惡邊界的浪子,不由自主地去抓高准不老實的雙手。
高准這時還沒意識到什麼,閃避著,不讓他抓,方熾的呼吸越來越急,像捕鼠的貓,哪裡有掙扎就往哪裡撲,很快,他把他抓住了,牢牢地,一點不讓動彈。高准無濟於事地扭動手腕,他何嘗不怨恨方熾呢,怨他的道貌岸然,怨他白晝和黑夜不同的兩副面孔,他始終較著勁,鼻子裡發出似有若無的哼聲。
「別動!」方熾大汗淋漓地吼,高准不聽,滾燙的身體波瀾起伏地掙動,方熾妄圖彈壓他每一次不遜的挺身,壓著壓著,就變成了恃強凌弱的霸占,箍緊的手鬆開了,轉而去扯睡衣歪斜的領口,陶瓷紐扣四散迸開,高准尖叫了一聲,被欺凌被傷害的記憶後知後覺地甦醒,淚水在瞠大的眼眶裡急轉,下身一抖,內褲連同褲子一起被扒掉了。
「救命!救……」他有氣無力地喊,被一把捂住嘴巴,方熾看著他,又好像沒在看,眼神空蕩蕩的,只有變質的欲望在熊熊燃燒:「現在你知道我想幹什麼了……」他掰開高準的大腿,同時解開皮帶:「我一直想這麼幹!」
他生硬地擠進去,往裡,再往裡,一直到力所能及的最深處,他感到燙,燙得他不受控制地挺腰,yinjing像是化了,整個胯下濕淋淋的,從沒有過的、滅頂般的快感,像是一刀劈頭砍下,甚至不給他咂摸的時間,車身隨著他莽撞的擺動劇烈搖晃了幾下,停住了。
高cháo狂風驟雨般卷過,他失了神地趴在高准身上,一場只有幾分鐘的性事,餘韻卻太過尖銳,好像從頭到腳全麻痹了,如果不是身下的肉體在不停抖動,方熾甚至不捨得抬頭,去看一眼那狼藉的、淚水縱橫的臉----而他的手,還殘忍地在高准嘴上捂著。
他吸了一口涼氣,理智、道德、判斷力這時才回來,好像剛才野獸一樣聳動的不是他,他怔怔地抽離身體,低頭往握著yinjing的手上一看,紅殷殷的,是血,他嚇得整個人彈起來,腦袋撞上了車頂棚:「對不起!對不起!」他呢喃著提起褲子,帶血的手顫抖著拉開車門,他知道不可以逃,可這個念頭只是微微一閃,就消失了。
「砰」地甩上車門,他向著漆黑的長夜跑去,留在身後的是他見不得人的罪,和一顆被他搗碎了、剖爛了的心。
回到家,方熾難得泡了浴缸,整個身體沉進去,看著乾涸的血跡慢慢脫落融化,當熱水無波地漫過口鼻,那一剎那,他恨不得溺死自己。
他是睜著眼到天亮的,一夜他都沒想明白,這件事怎麼會發生,想到高准,想到他被掐得通紅的口鼻,想到他眼睛上蒙的淚水……他給了自己一耳光,那麼狠,扇得臉頰紫紅耳蝸轟鳴,他在浴缸里痛苦地蜷縮,直到熱水變得冰涼,才哆嗦著爬出來。
大白天他窩在床上,一遍遍回想車上的細節,是一步步的,他被香餌吸引著墮入情慾的陷阱,這時他才驚覺,他甚至說不清自己究竟有沒有插入,那絕頂的快感,那些血,和他帶給高準的痛苦相比,渺小得簡直不值一提----他真的沒臉再面對他。
下午三點二十五分,他給學生時代的師兄打電話,對方正在打高爾夫球,為了迎合周日輕鬆的氣氛,方熾假裝輕快地說:「哥,和嫂子一起呢?」短暫的寒暄後,他進入主題:「我記得你在CBD有一間治療室?」
那邊說是有,剛閒置下來,方熾立刻問:「能不能借我用一段時間,按市價給你租金。」
那邊哈哈笑,慷慨地說師兄弟之間談什麼錢,方熾掛了電話,很快收到對方的微信,是他秘書的手機號,方熾也給自己的秘書打電話,接通了,他說:「李秘書,通知所有病人,除了高准,明天開始改變治療地點,地址我稍後發給你。」
電話剛放下,鈴聲就響,他隨便看一眼屏幕,怔住了,來電顯示是那個名字,時間是11月27日15點33分,這輩子他可能都不會忘記這個時間了,摁下免提,那邊啞啞地說:「喂,是我……我在醫院,我只想跟你說……我沒事,下周的治療我會……」
好像有護士一類的人在旁邊說話:「哎23床,誰讓你打電話的,剛醒過來要保持安靜。」
猛地掐住下巴,方熾強忍著才能不出聲,他哭了,眼淚在每一條指fèng里積聚,高准似乎捂住了話筒,小聲說:「我得掛了,你能不能……跟我說句話?」
方熾覺得自己大概是這世上最齷齪的膽小鬼,他決然地按下了紅鍵,隨後,淚水打濕了屏幕。
第43章
一雙大手在頭上慢慢揉,嘴唇被細緻地吸吮,眼睛閉著,不小心還是被泡沫蟄到,渾身上下輕飄飄的,肉體和肉體滑溜溜地摩擦,張准微微躲閃,抿著嘴似有若無地笑:「行了,差不多得了……」
甄心打開花灑,冒著蒸汽的熱水噴薄而下,幾乎同時,他把舌頭探到張准口腔深處,在柔軟的上顎處打了個轉,往右滑向齒列末端,鑽進上下牙床之間稚嫩的fèng隙,張准劇烈地抖了一下,兩條腿有些站不住,趁這工夫,甄心把他撥了個轉,從背後緊緊抱住他。
張准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下身被抓住了,抓住不算,像傳說中按摩店標榜的那樣,一寸一寸地搓弄:「你幹嘛……」他擰著腰掙,甄心卻抓得更實在,手掌貼著根部,五個指頭變著花樣地捋,張准沒受過這個,吃驚地看著他的手,默默咬住了嘴唇。
「我不是說要給你舔麼,」甄心的嗓子啞得不成樣子,字裡行間是濃濃的情慾味道:「得洗乾淨了啊……」
說著,他翹著舌尖往張準的耳朵眼裡鑽,鑽進去還左右來回地頂,逼得張准喘不上氣似地哼,手把甄心的腕子牢牢握住,也不知道是怕,還是嫌他不夠。
這副漂亮的身體在水流里緩緩地搖,那些恰到好處的曲線,那些繃到極致的小肌肉,越看,甄心手上越控制不住,張准已經開始叫喚了,屁股一撅一撅地往他身上撞,撞在大腿上,從胯骨邊蹭過去,甄心一把翻過他,和他臉貼著臉,眼睛望進眼睛。
「給我也洗洗。」他俯視張准,命令地說。
張准急劇地咽了幾口唾沫,低頭看著,神智多少是不大清楚的,兩手顫抖著抓起他,很燙,勁頭十足地,在手心裡一竄一竄地跳。
他毫無新意地打起來,甄心並不覺得膩煩,眯眼看著他,兩手順著大腿後側的皮膚把他一對屁股蛋包住了,試探性地掐了一把,張准沒說不行,他大著膽子玩弄起來,有時捏得狠了,張準會疑惑地看他一眼,沒有一點防備的念頭。
「你屁股很熱哎……」甄心暗示地說,張准沒接茬,他注意力全在自己和甄心精力旺盛的下體上,甄心心虛地用餘光瞟他,揉著揉著會突然把他的屁股掰開,用手指從臀fèng里掠過。
「不要這樣,」張准彆扭地擺腰:「很奇怪。」
「有什麼奇怪,」甄心執拗地掰著他,手指往fèng隙深處的小洞上戳,張准立刻把屁股夾緊,推著他往後看,甄心死死摟著他:「摸摸,摸一下,就一下!」
張准不干,甄心就親他,親軟了再往屁股里摳,一來二去的,張准有些軟化,漲紅了臉忍受著手指頂在肛門上的感覺,很變態,變態得像是倒錯了性別。
「你知道嗎,」甄心的中指在那一小塊地方上搓來搓去,一撥一撥地挑逗:「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是這裡……」
張准覺得他是想插進去的,像那些色情電影裡演的:「拿出來,」他顫抖著眼皮要求:「我不喜歡這樣。」
「我們試一試,好不好?」甄心嘴上這麼問,中指借著水流的潤滑已經在肛門口快速地抖,這種震動奇異地把緊閉的肌肉環打開了,張准驚恐地縮著腰,縮到哪手指就追到哪,沒受什麼滯礙就被突破了關口。
他完全凌亂了,滿身紅透地貼著甄心,屁股fèng里塞著一隻大手,他用力晃動臀部,想把那隻手甩掉,甄心一遍遍撫摸他的後背:「別動,求你了……」他說著軟話,其實張准哪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甄心儘量把手指往裡捅,捅一截退一截,反反覆覆地摩擦,括約肌很快鬆弛下來,隨著他的抽動有節奏地縮放。
「洗一洗,」他貼著張準的耳朵:「洗乾淨,一會兒給你舔進去……」
「啊……啊……」張准覺得自己已經瘋了,被人作弄肛門到呻吟出聲,可他的屁股麻成一片,腿也軟了,要不是甄心托著,他隨時都會癱倒。
「喜不喜歡,」聽著他兩腿間黏膩的咕嘰聲,甄心露骨地問:「至少不討厭?」
「你他媽……」張准嘴硬罵他,可話一出口,顫得簡直不能聽,完全是另一種味道的叫床,他趕忙咬緊牙,羞憤地去拉甄心的手,甄心乖乖拔出手指,手剛出去,嘴唇就欺上來,像夏天深夜的暴風雨,閃電過去,緊接著便是雷鳴。
「到床上去?」甄心能感覺出來,張准喜歡和他親,只要親上,他就軟綿綿的,張準點頭,甄心一邊啄他的臉一邊打開浴室門,摸著摟著把他往床上帶。
剛被折騰過的肛門一時合不上,抽動著,有些刺癢,這癢讓高准焦躁難耐,下意識用靈敏的舌尖和扭動的腰肢催促甄心。
「怎麼這麼急?」甄心笑了,把他放倒在床上,趴伏上去,兩手拇指用力碾他的辱頭,碾過了又用中指和食指的fèng隙來回搓,搓得張准抬起屁股又放下,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甄心撥他額上的散發,撥開了貓兒似地舔他半闔的眼睛:「要she了,告訴我。」
說著,他滑下去,順著懷裡柔韌起伏的身軀,張准迷亂地追著他看,隱隱約約的,他明白他要幹什麼,像那個「夢」里夢到的那樣,他偷偷期待著,可當濕熱的口腔真的把他含住時,慌亂、刺激、震驚,所有這些嶄新的情緒攪在一起,衝擊了他所有感知,喉嚨深處擠出某種尖銳的鳴叫,短短一聲,這是他向欲望妥協的開始。
甄心一上一下飛快吞吐,口水聲超乎想像地大,張准沒遇到過比這更舒服的事,也沒經歷過比這更羞恥的性愛,他揪緊被子,呻吟著拖拽,直到蒙頭蓋臉把上身遮在被裡,只露一顆被電流擊打過一樣、通紅髮抖的屁股。
甄心並不很會舔,他只是用心,真想讓張准快樂的那種用心,舔著舔著,他禁不住又掰開那對屁股蛋,無名指伸長了往fèng隙里插,裡頭濕濕黏黏的,指肚用力在褶皺中心一戳,肛門口就顫抖著打開了。
張準的哼聲變了樣,走高了,拖長了,甄心嘴上慢下來,手指使勁往肛周里頂,剛進去一個指節,高准就繃緊了,兩腿來回蹬著床墊,拼命推他的頭,甄心知道,他要she了,越是要she,他越不鬆口,張准瘋狂地扭腰,屁股有節奏地拍打著床墊,傳來「啪啪」的聲響。
他she出來,一股接著一股,全she在甄心嘴裡,兩腿卸了力,他哼呀哼地露出臉,看見甄心正把一大口東西吐到掌心上,那是他的精液。張准捂住臉,看不了地別過頭,順勢把身體翻過去,好把剛剛還縱情聲色的東西藏起來。
結果屁股上突然黏糊糊被塗了一灘,屁股fèng和睪丸上都是,甄心的手指借著那些黏液逗弄他的肛門,當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的時候,張准太陽穴都燒起來了:「媽的,甄心你……」
話沒說完,因為後邊被吸住了,用嘴巴,熱乎乎濕漉漉的,他求救似地攀住床頭,眼眶猛地發燙,眼淚好像要湧出來,他想逃跑,甄心扳著腰把他拖回來,兩手掐住,胳膊壓緊他的膝彎,強迫他撅起屁股。
「我……操!」張准失控地罵出髒話,這對他來說太激烈了,幾乎立刻就讓他勃起,甄心的鼻子頂在他尾骨上,吸力很大,似乎把裡頭的肉都吸出來,恐怖得令他上癮,就在他無知地擔心會不會脫肛的時候,一根火燙的什麼東西刺進來,反反覆覆往裡捅,每一下都捅得他亂顫,等他終於意識到那是舌頭,整個後背都塌掉了,再也受不了地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