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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3:42:58 作者: 弦
    成凌天哭笑不得:「不要胡說。你放心,我們都沒誰人,而且胡一元又不是游泳,水根本不會貼到他身上。」

    容時看著胡一元:「一元,成哥在水裡的時候,你就看著他好了,等他上來你再去挖行不行?」

    胡一元點頭:「好的!」然後轉身看著成凌天:「成大師,主人對你好好哦。」

    雖然覺得多此一舉,但是心上人這麼心疼自己誰會不開心。「那當然!」於是帶著媳婦兒「激動」的表情和「崇拜」的目光,成總換好了泳衣,做了一套熱身活動下水了。

    容時在岸邊是真的很擔心,一開始還能看到成凌天和胡一元的腦袋一上一下的冒出來,可是等倆人游到更遠的地方,他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耳邊只有風吹過樹枝的聲響,不同於有樹葉時的「沙沙」聲。風吹過光禿禿的樹枝時,偶爾會帶出嗡嗡的聲響。風吹過樹枝再吹到他的身上最後吹到水面行成一道道波光,周遭除了風聲就再也沒有其他聲響,容時的心情越來越緊張。

    這時候成凌天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想起成凌天說讓自己有電話就接,於是他趕緊接通。「餵您好。」

    電話那邊是洪濤:「凌天,你在哪兒呢?我洪濤。我到小院兒你們沒在啊。」

    不是成家的人或者是生意上的事,容時心裡放鬆了一些。「我是容時,成哥和一元下湖去摸河蚌了。我們中午就能回去了。」

    洪濤顯然沒想到他們今天還來。於是十分好奇:「今兒又去了啊?你們這是上癮了啊。用我去幫忙不?我水性也好著呢。」

    容時趕緊搖頭,但是顯然他忘記了打電話的時候對方看不見他的動作和表情。「不用了。成哥說他這就是為了鍛鍊身體。我們中午就能回去了。對了,你打電話是有事兒吧?」

    洪濤回答:「有啊。就是想拉著你們看熱鬧。鄭禿子這次是丟人丟大發了,他媳婦兒被叫去村部核實情況,也是為了調節矛盾嘛。結果他媳婦兒突然就說想吐。村長的老丈人就是以前村兒里的赤腳醫生,會中醫,現在雖然歲數不小了,可他現在是村兒里的大長輩。這次的事兒他也有跟著做見證,結果他一給元小jú號脈,就說她已經懷孕倆月了。鄭禿子當時就翻了。他說他都跟媳婦兒仨月沒睡了,這孩子肯定不是自己的。他得找野種的老子要錢。現在就把所有跟元小jú有關係的男人都抖落出來了。村兒里一團亂。不過你們現在不在村兒里也好。我現在過村部那邊去,先不說了。」

    聽到電話被掛斷的聲音,容時好一會兒才把電話從耳邊拿下。洪濤果然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噼里啪啦的就跟自己說了一大堆,倒是一點兒都沒有藏著掖著。可是這個劇情感覺真心不太好,於是就更盼這成凌天和胡一元趕緊回來了。

    好在成凌天就算再有本事,也不不是專業從事水下捕撈工作的。大概三四分鐘之後,他就再一次冒頭,緊跟著四次重複之後,他就和胡一元開始朝回遊了。

    容時從車裡拿出大毯子在水邊等著,成凌天還沒等徹底走上岸呢。他就趕緊把毯子送過去了,都沒顧上鞋弄濕。「趕緊圍上,還有這個酒,你不是說很有用的,喝一口。」

    冷是真冷,但這次的收穫不錯。雖然他沒挖到珍珠蚌,但他看到了湖裡有不少不應該存在於普通環境下的靈光和靈帶。那至少說明,湖裡有精怪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咱們現在可以回去了,一元也不用再挖蚌了。」

    容時有點兒懵。「啊?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成凌天點頭:「看到了一些靈光和靈帶,證明湖裡的確有精怪甚至是洪濤爺爺說的湖神。等著他現身吧。既然他一直在保護洪家,我相信讓魚貨減少事應該跟大家最初猜測的不一樣。」

    容時也不明白,只是成凌天說什麼,他就應什麼。「那行。趕緊回去也好。剛剛洪濤打來電話,說村兒里因為鄭禿子的事兒都鬧翻天了。」

    成總立刻來了興致:「太好了!咱們趕緊回去,這個熱鬧可不能不看!」

    ☆、第55章

    55:漁魂(六)

    在車上穿好衣服,成凌天趕緊就開車往村兒里回。

    剛開到村口,就見有不少人都在往村部那邊走。雖然成總很想直接開車過去看熱鬧,可是那樣就顯得有點兒過,也讓村兒里人尷尬,好像他這個外人就是來看他們笑話一樣。於是還是選擇先回了小院兒,而且還用熱水沖了個淋浴才出來。

    容時從行李里拿出一個帽子非要給成凌天扣上。「你帶上,剛洗完頭吹冷風會感冒。」

    這帽子是成凌天臨出發之前給容時買來禦寒的。出於惡趣味,顏色是嫩嫩的天藍色和黑色的條紋。容時那小胳膊小腿兒帶上還能有青春少年樣,他帶上簡直就是恐怖了。於是成總一臉嚴肅。「小時,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這也是一種鍛鍊。是對我自己意志力的考驗。沒事兒,我不會感冒的。」說完還把帽子扣容時頭上了。

    相處這麼就,成凌天的一些脾氣容時還是摸得清的。一看這表情就是真沒啥商量餘地了。「那我也不帶。」然後把腦子拽了下來。

    看著容時弄亂了頭髮,成凌天上手給捋了捋。「我真沒事兒,別發脾氣。」

    容時臉瞬間就紅了。「我哪兒發脾氣了。你咋能瞎說。」

    成凌天笑呵呵的:「好,那就沒發脾氣。不過你帶這帽子是挺好看的。」

    胡一元在一邊兒實在是沒忍住自己的求知慾:「成大師你這樣是調戲主人嗎?」

    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就是這麼的臭不要臉,就比如現在的成凌天:「是啊。調戲自己媳婦兒天經地義知道嗎?這是學門,學著點!」

    容時兩輩子也沒被這樣逗過啊。平時在房間裡這麼說他都害臊,何況還是在外面。雖然身邊的確沒有第四個人,可是感覺不一樣啊。「你怎麼還瞎說呢!不是說了不能教一元這些嗎?!」

    胡一元非常的沒有一個契妖的自覺:「可是我覺得成大師說得對。這些做人的只是我應該多學。這樣以後才能避免很多麻煩。」

    成凌天哈哈大笑,伸胳膊摟住容時:「你看到沒?小狐狸都比你放得開。」

    你逗的又不是他他當然放得開!不過他知道自己的腹誹是毫無價值的:「我又沒說要放得開。你們倆是要去看熱鬧還是在消遣我啊?不看就回去得了。」

    嘖!還是這樣的媳婦兒好啊。以後要是再來點兒小脾氣讓自己哄一哄就更美了!於是俗稱「賤皮子」心態的成總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好好好。我不再逗了咱們趕緊去看熱鬧。」

    三個人走到村部的時候,已經圍了里三層外三層了。而且人群中心的村部裡面,簡直就跟唱大戲一樣的,大人吵孩子哭的,男女老少一起上陣的感覺,真是聽著就覺得戰況激烈。

    看著都有蹲在房頂上看人鬧的人,容時不得不佩服人們的八卦之心。不過他雖然討厭爭吵,可是這種事也是好奇的。當然圍觀群眾每一個都是盡職盡責的講述者。還有那歷來就喜歡裝什麼都懂的大明白,沒多一會兒,前面的情況就都弄清楚了。

    這一次就連成凌天都驚了。這鄭禿子兩口子真是真奇葩,可是那些沾了他倆身的,也都不是什麼好餅。

    元小jú懷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誰的。而且他跟鄭禿子結婚六年,之前懷的孩子都流了。所以冷不丁聽到有孩子,除了驚訝之外,還有點兒竊喜。當然了,她想到的是孩子生出來就能拿到撫養費,等孩子長大了還能賺錢給自己養老。她就唯獨沒想到她還得養活孩子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加上他跟鄭禿子這種奇葩的關係,從來不避諱彼此搞別人,所以鄭禿子怒罵了一陣之後,元小jú又臭罵了他一頓,倆人就說悄悄話把事情的下一步都妄想好了。

    說是妄想那就必然是不切實際的。其實屋子裡還有村長兩口子和幾位村裡的長輩呢。他們說是悄悄話,可村部總共也沒多大面積,那還不是他們說什麼大家會兒就能聽明白什麼了。就他倆這話,差點兒把屋子裡的人都氣死。尤其是那幾位長輩,當時拍桌子就離開了。走之前還有以為九十二歲的老祖指著村長:「你小子把這對不要臉的轟走!咱們鄰水村不能有這種敗壞人倫的東西!」

    村長他也想碾人啊,可是這又不是舊社會,村長地保族長什麼的有那麼大的權利。人家的地人家的房子他有啥資格攆人。可是老祖還是得哄。讓媳婦兒也跟著去把人送回家之後,房間裡就剩下他們仨了。村長皺著眉問:「你們倆到底是什麼意思?著點兒破事兒你們不嫌丟人,我們還嫌丟人呢!」

    鄭禿子拉過坐椅子就坐媳婦兒邊上了。「我們的意思就是,我媳婦兒不能白給人家懷孩子。所以我們得要錢。不過這孩子是誰的我們不知道,那就誰睡過誰出錢。誰也不吃虧誰也不占便宜。」

    村長都快氣吐血:「放屁!有他媽你這樣當老爺們兒的嗎?你媳婦兒懷了別人孩子,你不生氣還就知道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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