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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3:42:58 作者: 弦
    「這種酒鬼別理他!你還看什麼看啊,萬一沾身上訛咱們咋辦?快走!」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周圍的竊竊私語裡顯得特外刺耳。聽起來自然不舒服。啥叫「訛」啊!自己這么正直的衰人,根本不需要訛人就能把人給坑了好嗎!

    可是等他吐槽完這句,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趴在地上的,而且渾身疼不就是有實體的表現?於是他本能地把手放到自己眼前,然後張開嘴咬了一下。「啊!!」

    「天!這不是酒鬼是個神經病啊!還有自殘傾向,快點兒走啊!別看了!還看?你走不走啊!」女人的聲音再次想起,這一次比上一次感覺更不順耳了。

    容時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抬頭看向周圍。果然已經為圍了不少人了。而且自己還是在這個小巷口。根據聲音判斷,剛剛說那兩句話的,應該是距離他最近的那一對男女的女人。「你別走,你別走……」容時覺得自己特別無聊,不過好像借屍還魂了的樣子,一個人呆呆地看了一年風景,「活」過來逗比一下也無傷大雅吧!

    看到容時朝自己伸手,那女的嚇的「啊!!」一聲就跑開了,完全沒管剛剛還要拉著走的男人。而那個男人仍舊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看著容時,表情滿是好奇,可眉頭卻微微皺著。「你是誰?」

    容時現在腦子裡一鍋粥,因為他還在原地,所以他可以大概判斷出自己是「借屍還魂」到那個倒霉蛋兒身上了。可是仍舊有太多東西想不明白了。就算他沒打算徹底想明白,可也不能這麼糊裡糊塗不是。所以這個男人問自己是誰,容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自己是誰啊?容時?那肯定是,但又肯定不是。這一點他很清楚,自己都死了那麼久了,估計骨灰都不知道撒哪兒去了。可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又不能說老子還魂在別人身上了,於是只能裝糊塗。「我……我是誰……我是誰?」

    一個失憶症患者的扮演並不容易,何況容時還沒演技。但好在周圍沒有人認識他,最關鍵的是不會有人想什麼借屍還魂這麼不科學的封建迷信,於是容時的失憶還不算太離譜。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剛剛怕碰瓷兒的人有不少都轉身走了。別人碰瓷兒要錢,失憶的要是碰上了估計就要養了。

    不過很快就有人把附近派出所的民警給叫來了。警察看到容時,第一件事就是留意到他臉上的淤青,那明顯不是摔倒可以造成的。緊跟著就是他身上被撕壞的衣服和胳膊上的幾道刀傷,看起來不是太嚴重,血已經止住了,但袖子也被染透了。「你叫什麼名字?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要演戲那就必須演圈套,容時呲牙咧嘴地:「我,我不記得名字,也不知道怎麼受傷的。」

    一名民警皺了眉頭。「我知道了。你別太擔心。我們現在帶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然後再幫忙你聯繫家人。」

    要不咋說人民警察愛人民呢!容時現在充分體會到了民警對自己這個老百姓的關愛,於是他感激地點了頭。「謝謝你們。我……我……」

    民警小王同志還以為容時有什麼難處,立刻詢問:「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可以直說。」雖然錢這方面他們解決不了,但這句必須不能說出來。

    容時略微尷尬:「我腿麻了,起不來,您能扶我一下嗎?」

    小王同志呼了口氣,不是錢的問題就好。「當然可以,這是我應該做的。趙哥,您還是先回所里推輛自行車來吧。他看樣子也走不到醫院。」

    容時眼睛頓時瞪了老大。什麼玩意兒?自己這樣好歹也算是個傷病員,走著去醫院?

    另外那位小趙同志的臉有點兒掛不住了。小王同志工作認真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對轄區內的百姓都很好,但是千萬別提錢。這位是他們所出了名的鐵公雞。可是再怎麼樣,當著這麼多圍觀群眾你說回所里借車也行啊,別說自行車啊!丟不起那個人!

    就在小趙同志風中凌亂的時候,剛剛那位怎麼都沒被女人拉走的男人走了過來。「我的車在邊上,你們扶他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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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有錯!這一次第一章攻受就見面啦!!!!就是這麼慡快這麼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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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倒霉別怪我

    好人吶!容時在心裡讚許著。但當他看到那個男人的目光時,卻有一種奇怪的被看穿的感覺。這個人到底是誰?難道他認識這個身體的原主?

    想到這一點,容時打了個了冷顫。好在上了車之後那個人專心開車,他多少放鬆了一些。

    「請問您麼稱呼?」小趙問開車的男人。

    男人回答:「成凌天。」

    「在哪兒高就啊?」小趙又問。

    成凌天也沒覺得小趙話多,畢竟人家是民警,自己就算幫忙人家簡單的打聽一下也正常。「我是市局刑偵隊的。」說著從衣服的內口袋裡拿出了警員證遞給小趙。

    一看是自己人,小趙就徹底放心了。畢竟這個什麼都不記得的傷者一看就不是自己摔成這樣的,也許就有搶劫啊仇殺之類的,他不得不留個心眼兒。「原來是刑偵隊的!我就說麼,你也是看出來這個人身上有事兒吧?」

    成凌天點頭:「都有刀傷了,那個位置怎麼也不能是自己砍的。何況他眼窩一看就是拳頭造成的淤痕。」

    小王一直很憧憬可以做刑警,所以立刻諮詢:「那咱們現在就帶他去驗傷做記錄嗎?」

    成凌天回答:「是。市醫院就是定點單位,我會通知人過來的。他傷口不處理會有危險。」

    被完全忽略掉的容時此時此刻正在吸收著原本身體裡逐漸傳來的信息,完全沒心情去理會邊上人說什麼,反正對他們來說,自己也是一個失憶的人,管他信不信呢。

    其實原主身體裡殘留的記憶並沒有那麼多,但好歹夠容時能對現在的處境有一些了解。這個身體也叫容時,跟他是一模一樣的倒霉,就連家裡的親戚死亡時間都非常相似,唯一區別的是這個容時的家比他自己來說要有錢得多。至少每一個親人去世都給他留了一套房子。父母的,爺爺奶奶的,姥姥姥爺的,小舅舅的,他一共有四套住房。最大的一百三十平,那是小舅舅準備將來找媳婦兒結婚用的。最小的五十多平,那姥姥姥爺賣了老房子給小舅舅拿走一半錢之後自己買來養老的。還有他爺爺奶奶和父母的那兩套六十多平的房子,雖然都不是太大,但至少這個容時還是個多房階級。而且此人是個大學生,靠著家裡親人留下來的存款和賠償款什麼的,還有四套房子的租金,他也算是完成了大學生涯。

    然而金錢上有保障也沒有多大用處,這位容時的衰運也是夠瞧的。初中時他的同桌換了一個又一個,跟誰坐一起誰倒霉。高中時乾脆就一個人坐,可班主任又出事的出事病倒的病倒。好不容易考上了二本,同寢室的人每個月都會有各種倒霉事兒不下五六件,結合他之前的種種,他在學校也是被絕對孤立的一個。總之原主就是一個性格懦弱,跟自己一樣倒霉,被搶劫也不敢發出聲音的弱雞。

    容時這邊正在像看電視劇一樣的閱讀著本主的記憶,車已經開到了市醫院。

    被拉著做了一些列的檢查拍照等等程序,容時最終被成凌天開車送回了派出所。

    容時特別想回家,哪怕是回本主的家,他也不想在派出所里呆著。可他現在是個失憶人士,不得不聽從民警的安排。但一個人救了他,那就是成凌天。

    「其實我知道他住在哪兒。雖然以前不知道他名字,但是他跟我住一個小區。這是我的聯絡方式,我先送他回家吧。畢竟失憶的人在熟悉的環境比較好,看他的傷勢和身上的情況,應該是被搶劫了。這件事應該也不難調查,路口有監控呢。」成凌天這麼跟派出所的人說道。

    什麼玩意兒?!這個人是跟原主一個小區的?這就難怪他會一直看著自己沒離開了,原來不止是警察那麼簡單。不過他問自己的那句「你是誰」是什麼意思?容時摸不著頭腦,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挺厲害的,肯定不好惹。於是他就想拒絕成凌天的提議。

    只可惜所長在接到一個電話之後,直接將自己交給了成凌天,甚至劉所長還告訴自己:「你要好好配合成隊,這對你有好處。」

    怎麼有一種被當貨物賣掉的錯覺。容時看了成凌天一眼,見對方也正在看自己,他慫地直接低了頭。不過內心在的吐槽著:這可是你自己找的。挨著我這個衰神,你自己自求多福好了!

    離開了派出所,容時一直低著頭跟在成凌天身後。他特別希望這個人也突然換上失憶症不記得自己是誰,然後自己就可以滾回原主的家了。他需要時間來思考自己現在的情況,是暫時借這個身體挪個地方啊,還是真的就雀占鳩巢了。反正他覺得這個成凌天肯定不是普通人,不然他不會在原主摔到的時候就盯著,甚至還從派出所把人給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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