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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3:42:12 作者: 夏汭生
    白格作為一個人形抱枕,安靜地任其折騰來折騰去,等他總算找到合適的姿勢安靜下來了,才伸手幫他按摩起太陽穴,「阿渡你很怕我生氣嗎?」

    「怕?社會我徐哥怕過誰?」徐承渡傲嬌地哼唧一聲,「這不是擔心嗎?萬一你一個不高興拍拍屁股把我甩了怎麼辦?」

    「你還會擔心這個?」白格笑了,「看在我愛你愛到雙商集體下線的份兒上,別做那些無謂的揣測。」

    徐承渡環胸閉著眼睛,面容沉靜,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著。

    過了一會兒,才道:「我也愛你。今天我們家鴿子好像特別帥。」

    「大概是因為你太久沒好好看過我了。」白格把他抱坐起來,試探著親吻他,「看到我為你布置的房間了嗎?既然都來了,不做點什麼嗎?」

    一聽這話,徐承渡悚然一驚,條件反she地掙動著下地,捶腰蹬腿扭脖子,「哎呦,剛剛不覺得,現在全身都酸疼……散架了散架了,我去泡個熱水澡,回來咱安穩睡個好覺。」

    白格眯著眼睛覷他,翹起二郎腿含著笑,活像只陰險狡詐的玉面狐狸。徐承渡抖落一身雞皮疙瘩,覺著自己被裡外看了個通透。

    「狐狸」起身拉開衣櫥,拿了浴袍出來,「要我替你放熱水嗎?這裡的浴缸有按摩模式,可以好好享受一把。」

    「不用了,我自己來。」徐承渡訕訕地颳了刮鼻子,把浴袍接過來,進了浴室。

    可能是高級浴缸的按摩模式實在太愜意,也可能是徐承渡時差倒不過來太睏倦,泡著泡著,他就這麼頭一歪,枕在浴缸邊沿打起了盹兒。

    白格在外面掐著時間,左等右等沒見人出來,趴在玻璃幕牆上也聽不見什麼動靜,估摸著這貨該是睡著了。進去一看,果不其然。水汽氤氳間,那人滿臉通紅地緊閉著眼睛泡在水裡。

    白格伸手探了探水溫,已經溫涼一片,趕緊抖落開浴巾,裹著把人抱了出來。

    徐承渡睡得賊香,不知做了什麼美夢,吊著半邊嘴角壞壞一笑,濕漉漉的頭往白格懷裡拱了拱。

    白格一靠近徐承渡,尤其是光著腚撂著腿的徐承渡,就滿腦子少兒不宜,羞人情事關都關不住。他輕輕掀開被子把人放到床上,目光毫不遮掩地肆意遊走一番,忍不住捏了捏徐承渡沉睡中異常乖巧的臉,捏完不過癮,又揉了揉,揉完又低下頭吧唧一聲親了一口。

    徐承渡朦朧間覺得耳邊有蒼蠅在飛,伸手就是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把白格給抽懵了,把自己給震醒了。

    兩人目光交匯,相顧無言。

    而白格還維持著被扇的姿勢,微微側首,右半邊白皙的臉頰上,赫然五根手指紅印。

    徐承渡把自己手掌覆上去,比了比,完全重合。

    他咽了口唾沫,「你做什麼了?」

    「親了你一口。」白格誠然。

    徐承渡拉過被子裹了裹,幸災樂禍:「沒事老瞎親我,嘗到苦頭了吧?嘿嘿。」

    嘿嘿?白格摸了一把臉,瞬間欺近,在距離徐承渡唇齒一寸處停了下來,目光灼灼:「阿渡,你實話實說,是不是不喜歡我親你?」

    「不是不喜歡。」徐承渡略一偏頭,「你就跟那種窮追不捨的野生花豹一樣,一旦親上了,就沒完沒了,不做到底不罷休。」

    「有什麼問題嗎?」白格扳過他的臉,認真看了一會兒,「小笨蛋,如果我把你弄得不舒服了,你得跟我開誠布公地說。我不想猜來猜去,有時候你躲我避我的行為會讓我覺得不安,驚慌,害怕。」

    既然白格打算好好談一談,徐承渡也不能再藏著掖著,他輕咳一聲,「鴿子,我跟你商量一事兒,你看行不行。」

    白格坐直身子,洗耳恭聽。

    他這副正經樣子倒讓徐承渡有些難以啟齒,硬著頭皮嘀咕:「你精力太旺盛了,我……我骨頭硬,有些扛不住……」

    白格:「???」

    「不是,一晚上做那麼多次,你都不覺得累的嗎?」徐承渡豁出去了,「你明白那種我實在困得不行,一覺睡醒,你還在奮力推車時的心情嗎?」

    白格:「……」

    「咱們得節制一點,真的,你瞅瞅你瞅瞅,我最近這臉色,走路都發飄。」徐承渡拍拍自己腎虛的臉,苦口婆心,「我也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萬一在床上怎麼著了,那多不划算?」

    白格徹底明白過來了,他突然顯得窘迫起來,臉上的掌印越發紅了,「我,我以為你會喜歡。你不是還摸著我胸肌誇我持久……」

    徐承渡滿臉黑線,「我當時明明說的是:你可真他媽的持久。你怎麼直接忽略了語氣詞呢?」

    白格覺得這事兒也太扯淡了,平時他察言觀色的能力怎麼一到床上遇上徐承渡就統統失靈了呢?想必徐承渡也是忍了很多時,又不好明著拒絕他的求歡,才開始漸漸躲他。

    一想到這層,他心裡就更加不是滋味兒。

    「抱歉。我沒能充分考慮你的感受。」

    徐承渡拉他躺下,扯了扯他的耳朵,「嘖,又不是什麼大事,你擺出這副受盡委屈的小媳婦樣幹嘛?說開了以後注意點就好。咳,我這腰是真酸……」

    「我幫你揉揉。」白格認識到錯誤,想著往回找補一點,積極地自告奮勇,沒等徐承渡開口,就吭哧吭哧揉了起來。

    還真別說,揉得挺有技巧,徐承渡眯起眼睛表示特別受用。

    如果白格的手沒有時不時騷擾一下他的屁股蛋的話。

    這一路揉搓,一路點火,意味再明顯不過。有東西漸漸抬頭,徐承渡耐不住了,他猛然翻過身,氣勢駭人地瞪向始作俑者,瞪著瞪著軟了下來,張開手臂一咬牙,「朕准了!」

    於是白格歡天喜地地撲了上來,一通亂啃。

    徐承渡笑著鬧著喘息著,捧著他的頭固定住,「事先說好了,就一次。再要我可就翻臉不認人了,直接把你踹下床。」

    「好。」白格興沖沖地再三保證,任勞任怨地耕耘去了。

    兩人憋了半個月沒做那檔子事,被子上的玫瑰花瓣漫天飛舞,震落一地。也不知道是交談起了效果還是怎麼,徐承渡覺得這一回,白格特別溫柔繾綣,幾乎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過程中他只要睜開眼,就能對上那雙池水般蕩漾的桃花眼,柔波萬里,直教人溺死在裡面。

    「阿渡,我不想談戀愛了。」事後,白格趴在徐承渡身上,粗重的呼吸中帶著悶悶的鼻音,粘膩的汗水在二人肌膚相貼處慢慢降溫。

    徐承渡的身子僵了一下。

    「我要結婚。」白格抬起頭,眸光熠熠,「不結婚也行,我要跟你住一起。沒有你的房子我一秒鐘都呆不下去」

    呼出一口氣,徐承渡嘴唇掀動了一下,白格搶先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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