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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宏西笑的把頭埋在桌子上半天都抬不起來。

    「……我操，這都多久以前的事兒了。」向圖皺著眉瞪著姜楓。

    柏宏西笑著笑著突然抬起頭看著向圖：「那我那天被鵝追你怎麼不救我！」

    「鵝……你問問誰見了鵝不躲著走，」向圖嘆了口氣。

    「柏哥你什麼時候被鵝追過啊，」崔嚴在一邊兒問道，「我以為你和小動物關係特別好呢。」

    小動物？鵝他媽算小動物麼。

    那是個戰士好嗎。

    「……你他媽摘菜。」

    …

    中午上菜的時候，姜楓再次十指緊扣的對柏宏西的廚藝充滿了尊敬與對向圖深深的嫉妒。

    「咱倆洗碗。」向圖朝姜楓說。

    姜楓正躺在椅子上曬肚皮，眯著眼睛滿足的拿著牙線剔牙：「你先放著唄，一會兒再刷。」

    「快點，」向圖說，「我看著這一堆晚堆在這我難受。」

    「什麼屁玩意兒強迫症，」姜楓翻了個白眼，「做個飯難為死你，你倒是搶著洗碗。」

    向圖在他翹起來的凳子腿上踹了一腳。

    姜楓吃飽的時候最懶，一副幸福敬老院老年人的樣子看著電視：「不去。」

    崔嚴從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向哥我跟你刷碗。」

    刷完碗，崔嚴拿出手機跟柏宏西談了一會兒日程。

    「這個月的日程，柏哥你看看，」崔嚴把手機遞過去，「年關會有點忙。」

    柏宏西大概翻了一遍，把手機還給了崔嚴。

    意料之內。

    再接個電影是梁澤早跟他說過的，還有幾個綜藝，不過估計看這安排，他得到快過年的時候才有機會放幾天假。

    柏宏西朝向圖那邊瞅了一眼。

    他能不能把向圖打包走哪帶哪啊……

    …

    姜楓和崔嚴賴到了五點多，向圖堅決拒絕了他們再蹭晚上飯的醜陋行為，給一起掃地出門了。

    「我的日程表，」柏宏西把手機扔給向圖，像一隻鹹魚一眼涼在了沙發上。

    「還得兩頭跑？為什麼安排的這麼滿……」向圖在一邊兒皺著眉捧著手機一頁一頁的翻。

    柏宏西搶過手機：「我是讓你注意我這一段時間都不能在家了……」

    「那怎麼辦？」向圖笑著捏了捏他的腿，「不幹了吧，我養你。」

    「滾蛋，」柏宏西說，「好不容易住上這房子，再養個我你還不得直接換到平方。」

    向圖抓住柏宏西的腳丫子撓了一下：「你看我養的起不，嗯？」

    「向哥厲害……別撓了！痒痒癢……啊！」柏宏西像只蝦米一樣在沙發上亂翻，嚇的元帥都逃走了。

    年關，一年到頭的工作要清點，沒有最只有更忙。

    柏宏西忙的腳不沾地，睡覺時間多不多全憑飛機晚不晚點。

    兩個人的微信已經形成了固定形式。

    -我下飛機了。

    -我上飛機了。

    -我開車了。

    -我下班了。

    等等等BULABULA……類似如此的匯報。

    梁澤沒事兒就在旁邊罵他，跟沒斷奶的孩兒一樣，恨不得連上個廁所也告訴對方，這輩子是沒用過微信吧。

    柏宏西一般選擇直接忽視他的嫉妒。

    為了有點創意，兩個人都默契的在後面加上了各種表情。

    於是。

    -我上飛機了【折磨】

    -知道了【酷】

    -我要開車了【害羞】

    -嗯嗯【色】

    每次柏宏西都能抱著手機傻樂半天，一天裡最開心的時候就最屬和向圖發信息和視頻了，簡直包治百病，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灰指甲都好了！

    這種在匆匆人流之中能低著頭和自己最親近的人聊著天，簡單的匯報著自己的行程動態，就像自己如果退一步，會有一雙手撐住自己，不會讓你摔跤。

    向圖的生日正好在年關，空閒下來的一點時間，柏宏西就在腦子裡模擬各種生日禮物。

    第一個生日，總得顯現的特別一點吧。

    柏宏西把手機放進口袋，看著機場的落地窗外，風掛的雪花輕輕砸在玻璃上，落在地面，再被融化……

    他好想趕快回家啊。

    …

    向圖在姜楓那又接了幾個案子，白天開車晚上看資料，外賣都沒空點了，手機往向之舟那一扔，導致小孩兒現在的外賣應用使的比他還溜。

    向圖把胳膊肘撐在桌子上，捏著這本新換的日曆看了看，柏宏西發了航班號給他，明天下午一點多落地。

    一個半月了，這終於能見到了，提前二十四小時向圖就從腳後跟升起來一股興奮感，恨不得繞著小區跑個十遍，不踢翻幾個垃圾桶都回不來。

    激動興奮換著來。

    比喝興奮劑還有勁兒。

    迷迷糊糊的，向圖都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著的，也許就根本沒睡著。

    第二天，提前了一個小時，向圖就到在接機的地方等著了。

    柏宏西說他一個人回來，助理都沒跟著，向圖還管姜楓借了車來。

    「我下飛機了，正在往出口走。」

    手機震了一下，向圖條件反射一樣手抖了一下，手機差點沒甩出去。

    向圖拿穩手機，覺得自己從來沒有什麼丟臉過。

    二逼吧你向圖。

    智商哪去了，柏宏西叼跑了吧。

    接人的家屬和朋友們都擠在門口，有些還抱著寫著對方名字的大卡片，但無一不是寫滿了臉的焦急與興奮。

    向圖手揣在兜里，站到了一個稍微視野好一點的地方眼睛一直瞅著往外出來的人。

    柏宏西太好認了，就他一人這會兒還戴墨鏡，手裡提著一個包，但向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瘦了，柏宏西瘦了。

    柏宏西的目光向這邊掃了歸來，向圖不由自主的揚起了嘴角朝他揮了揮手。

    柏宏西三步並成兩步，到後來乾脆就小跑了，撲到向圖身上狠狠的抱了一下，手在向圖後背上來回搓了兩下。

    「抱抱。」柏宏西小聲的說。

    向圖也在他腰上拍了拍，左右看了看，拉開了柏宏西從他手裡接過包：「忍著點啊，到處都攝像頭的。」

    「你還知道有攝像頭呢，」柏宏西笑著說，「那得快點，快忍不住了。」

    向圖打開車門把包扔到后座，剛鑽進駕駛室，就被柏宏西一把揪住了領子給拉了過來，溫熱的雙唇迎面而至。

    畢竟視頻看的見摸不著，又都是年芳不多大的新手，牙磕牙是免不了的。

    急躁，又帶著重逢的喜悅，薄薄的一層嘴唇都快被咬破，兩個人都急切的想要侵略著這熟悉的領土。

    補了個夠夠的，兩個人靠在座位上喘著喘著氣突然就樂出了聲：「一見面就啃，熊瞎子一樣。」

    柏宏西伸手在向圖耳垂上捏了捏：「你少啃一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