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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3:41:44 作者: 管風
    柏宏西歪著靠在梁澤身上。

    向圖走過去,梁澤聽見腳步聲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我來吧。」向圖伸出手。

    梁澤剛想說話,柏宏西就晃了一下微微睜開眼睛:「你們回去吧,我睡了。」

    說完他掙開了梁澤的攙扶,往前走了一步扶著柜子看了向圖一眼。

    向圖走過去架著柏宏西的胳膊。

    崔嚴忙把身上的包放在柜子上:「這裡有藥,明天我接柏哥去打針。」

    向圖應了一聲。

    梁澤皺了皺眉說道:「多給他喝點水。」

    說完就和崔嚴走了。

    向圖把柏宏西放到床上,把他身上跟蟬蛹似的外套剝了下來,塞進了被子裡,然後去飲水機前接了杯熱水給柏宏西拿了進去。

    向圖坐在床邊把柏宏西的脖子託了起來:「喝點兒水。」

    柏宏西皺著眉毛很不滿的哼了一聲。

    「張嘴!」向圖直接把杯子邊兒塞進了柏宏西的嘴唇里,然後慢慢把杯子傾斜。

    柏宏西終於就這么喝一半灑一半的把水杯里的水解決了。

    「我要睡覺……」柏宏西很小聲的嘟囔。

    向圖點點頭把他放下:「睡吧。」

    向圖猶豫了一下又把手搭在了柏宏西的額頭上。

    還是有點燙。

    怎麼還沒退燒啊。

    向圖放下杯子起身去冰箱裡翻了一袋兒冰搭在柏宏西的頭上,然後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他單手撐著頭看著躺在床上的柏宏西。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柏宏西一翻了一下身,向圖站起來把冰袋拿放到了衛生間的水池裡。

    向圖又坐回了沙發上。

    他打了個哈欠就手撐著頭靠在沙發上,半眯著眼睛看著柏宏西。

    上次柏宏西喝醉非要去他家上廁所那天,向之舟就是發燒了,柏宏西還給他做了麵湯。

    但他可什麼都不會。

    只能在這陪著。

    向圖第二天早晨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在沙發上窩了幾個小時,整個人都十分酸爽,他摸了一下柏宏西的頭。

    稍微好點了。

    他輕輕推開門出去,翻了一下通訊錄,直接給同事撥了個電話換了兩天的班。

    柏宏西這樣子一天估計不成。

    他去把向之舟叫醒,騎著車快速的把他送到了幼兒園。

    回來的路上,向圖買了點粥,又到藥店買了根體溫計。

    他不知道柏宏西家體溫計放在哪,而且,也不能總拿手量吧。

    在手看來,三十七三十八沒什麼區別。

    向圖飛快的趕回家把早餐放到桌子上就先拿著體溫計進屋了,他拆開盒子把體溫計拿了出來,用力的甩了兩下。

    向圖拿著體溫計坐到了柏宏西旁邊,然後掀開他的被子把他的胳膊拉開。

    向圖看著柏宏西的衣服,猶豫了一下。

    這體溫計應該是從上往下塞,還是從下往上塞。

    向圖目測了一下柏宏西的小領子。

    還是從下往上吧。

    他輕輕的伸手把柏宏西的衣服往上一推,剛準備塞體溫計就發現柏宏西眯著眼睛看著他。

    第27章 第 27 章

    「幹嘛……咳……你。」柏宏西顯然也對自己這麼啞的喉嚇了一跳,咳嗽了一下說道。

    「量體溫。」向圖晃了晃手上的體溫計。

    柏宏西閉上眼說道:「我自己來吧。」

    向圖有點尷尬的把手上的體溫計遞給了柏宏西,柏宏西把手從領子那伸了進去夾好了體溫計。

    「坐起來吃點早飯然後吃藥。」向圖說。

    「直接吃藥。」柏宏西躺在床上閉著眼說道。

    「然後感冒好了再去糟踐胃?」向圖看他一眼。

    柏宏西真是累的呼吸都懶得呼,他就想飽飽的睡一覺。

    他這幾天雖然很累,睡的也很少,但燒成這樣根本不至於。

    真相只有他自己明白。

    他是晚上把酒店空調溫度調的太高又定了時,半夜熱的蹬被子,空調到時間又關了,早晨都是凍醒的。

    不過也正好,可以休息休息了。

    柏宏西把胳膊擋在眼睛上想遮住一些亮光,嘴唇動了動:「你不上班嗎?」

    快去上班啊!

    「請假了。」向圖說。

    柏宏西:「……」

    向圖挑起嘴角微微皺著眉看他:「你是不想我在這?」

    是啊!我現在就想睡覺!柏宏西在心裡喊。

    「那你睡吧。」向圖站起來轉身出門了。

    柏宏西幾乎是翻個身就又睡著了,也不管身上的體溫計了。

    向圖把早餐塞進冰箱裡,抱著資料坐在沙發上。

    反正也不是他難受。

    愛吃不吃。

    中午向圖就把早晨買的粥喝完了,柏宏西也一直沒起來。

    下午大概兩點的時候崔嚴就來了。

    「柏哥怎麼樣了?」崔嚴朝向圖問道。

    「睡著呢。」向圖淡淡的回了一句。

    崔嚴點點頭:「他吃藥了嗎?」

    「沒吃。」

    「沒吃藥怎麼行!那得吃啊!」崔嚴瞪大眼睛喊道。

    柏宏西揉著腦袋推門出來:「就你聲音大是嗎?」

    崔嚴看到柏宏西推門出來連忙跑過去說道:「柏哥!你怎麼不吃藥呢?」

    「你來幹嘛?」柏宏西看他一眼揉揉頭髮坐到沙發上。

    崔嚴跟過去說道:「柏哥我來帶你去打針啊。」

    「不打,你回去吧。」柏宏西靠在沙發上揉揉眼睛。

    崔嚴在旁邊皺著眉說:「柏哥你這嗓子都這樣了,還不輸液……」

    柏宏西說:「藥拿來,吃藥。」

    崔嚴忙跑過去接了杯水,把藥拿過來遞給柏宏西。

    「沒吃飯別吃藥。」向圖看他一眼。

    柏宏西迅速的簡直不像一個病人,飛快從崔嚴手裡奪走了藥,往嘴裡一丟,直接咽了下去,然後沖崔嚴伸出手。

    崔嚴還沒反應過來,就愣愣的把水遞了過去。

    柏宏西接過水喝了小半杯又把水杯塞給了崔嚴,然後整個人又退回蔫蔫的狀態,抱著靠墊窩在沙發里。

    「毛病。」向圖好笑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有那種害怕吃藥的處女情結。」

    「狗屁,那叫狗屁處女情結。」柏宏西翻了個白眼。

    崔嚴拿著杯子尷尬的說:「柏哥醫院……」

    「不去,你可以走了。」

    聽聽這嗓子。

    跟加了超級混響似的,說一句話肺都在顫。

    崔嚴又著急又無可奈何,只能從口袋裡摸出電話。

    「敢告訴梁澤你現在就下崗了。」柏宏西看他一眼。

    向圖看著崔嚴那張苦瓜臉,感覺下一秒他就能直接哭出來。

    向圖站起來從他手裡拿過杯子,拍了拍他的肩:「你回去吧,票留下我帶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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