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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3:36:36 作者: 屍雲君
    姜山和吳傀沒辦法跟出去,只能坐在警院裡和其他警員一起等待,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整整一夜,都沒有任何的消息。他們幾乎把那座山林翻了個遍,可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就在眾人以為找錯了地方,準備轉移目標地點時。忽然便傳回了新消息說發現了一些端倪,而這來源便在地下。於是急忙派出兩台探測儀,果不其然在地下發現了一座面積相當大的地下暗室。

    這種地方並不容易潛入,反倒是容易被對方發現。不過警察畢竟是警察,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困難但並不代表不行,眾多警官開了一個小會後便制定好了計劃。

    行動時間就在今晚。

    吳言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又夢見當年那個場景,被親生父母丟棄時的場景。儘管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但那依舊是他人生中一個難以磨滅的噩夢。

    他緩緩抬起頭,空曠的房間裡一片灰暗。至少不是黑暗就足夠了,他實在是太害怕獨自一個人身處黑暗中,那種孤獨的恐懼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痛苦到了一定的境地之後,連感官都變得遲鈍了起來。吳言現在感受不到太大的疼痛,動了動嘴唇,滿口都是令人眩暈的血腥味。他想說句話,可只能牽扯到喉嚨中的傷口而漸起疼痛。

    他想著自己以後肯定很難再唱戲了吧,也沒法唱喜歡的歌了。明明才剛剛知道姜山也是個超厲害的cv,本來還想著以後和他一起出作品,現在看來估計是很難了。

    不過這些也都只是想想而已,能不能活著出去可還是個未知數。

    房間裡刺目的燈再次被打開,吳言眯起眼睛。韓楓今天又想怎麼折磨他?這人是個抖S吧?吳言想著。可自己並不是抖M啊……

    「如何?」韓楓的聲音想起,吳言還聽見一聲鞭子抽動的聲音:「我昨天去查了點關於你的事情。」

    緩緩睜開眼睛,吳言盯著韓楓。

    「原來你不是吳家的種啊,就是個被領養的野種而已。」韓楓嗤笑了一聲道。

    這種事情吳家一直以來都隱瞞的很深,除了吳家的人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個韓楓,究竟是從哪兒查出來的?

    「是不是覺得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韓楓一眼就看穿了吳言:「你可別忘了我的職業,只要拿你的基因和吳傀的做一下鑑定,什麼看不出來。」

    吳言垂下目光,並不打算理會。在他看來,就算你查出來了又怎麼樣?

    「你說,都這麼多天了,他們還沒一點動靜。是不是放棄你了?」韓楓故意刺激著吳言,「到底你也只是個領養的,跟人正統的沒得比,我還在想,是不是真的抓錯人了,要不要把吳傀抓過來。」

    吳言被綁在身後的雙手,無力地握緊起開。他猛然抬起頭,那雙要吃人的眼睛狠狠地瞪著韓楓。

    「你……去,死吧!」吳言咬著牙,對著韓楓艱難地吼出了這句話,話音一落,鮮血如泉涌般從他口中溢出。

    「我就喜歡你這種硬骨頭。」韓楓話音一落,揮起手中的鞭子向著吳言而去:「這樣折磨起來才帶感,不是嗎?」

    ☆、063.

    被鞭子抽動的地方火辣辣地開始疼了起來,吳言就算是想叫,可此時不僅是叫不出來,就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垂著頭,身體上的疼痛逐漸開始麻痹而去,意識已然開始恍惚。

    只是一些細微的聲音,卻意外的在耳邊放大了許多。比如血液滴落在地上時發出的清脆聲響,以及鞭子揮舞在空中的破空聲。

    好像一切都變得緩慢了起來,沉重的呼吸聲,還有嘈雜的腳步聲。

    好像有很多人過來了,搏鬥的聲音。隨後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一把刀。混亂之中似乎有人開了一槍,那挾持著自己的力量忽然就消失了去。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血腥味。

    失去了支撐,吳言跪倒在地。身子自然而然地向前倒去,意料之外的栽入了一個溫暖而有力的懷抱中,那一股熟悉的味道讓吳言格外的安心。

    ?

    「對不起,我來晚了。」姜山的右手撫著吳言的後腦勺,左手扶著他的身體。恨不得將吳言揉進他的身體裡。

    「來了,就好。」吳言嘶啞的聲音緩慢地說著,恍惚的雙眼找不到焦距。他趴在姜山的肩頭上,不停的流著眼淚:「我……我……呃……」好想你啊。

    想說卻說不出來,最後的四個字。反倒是放下了所有的擔憂,吳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現在必須要馬上用直升機送他去醫院。」女警官看著姜山和吳言,眼裡閃過一絲玩味,不過面對目前的情形,她還是保持著嚴肅。

    「好。」姜山把手放到吳言的膝蓋下,打橫將吳言從地上抱了起來。

    ?

    醫院裡,手術室外。

    穿戴整齊的醫生與護士將躺在病床上的吳言推進了手術室內後,便留下手術室外的一群人,呆愣愣地坐著。

    姜山抬起沾滿了吳言鮮血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這時,一個醫生從手術室內走了出來。摘下嘴上的口罩。吳修和吳傀已經自動站了起來,走到了醫生的面前。

    「肋骨斷裂,所幸沒有插入肺中,身體多處骨裂。肺部有些出血,頭部受到多部撞擊。還有聲帶損壞,對將來會造成影響,可能會很難正常說話。」醫生面不改色地將檢查到的結果一一闡述而出,「接下來要動手術,請在這上面簽個字吧。」

    吳修點了點頭,接過醫生遞來的筆,快速在一張手術單子下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拿著單子,醫生重新戴上口罩,又走進了手術室內。

    ?

    「爺爺,不能說話?可大哥他……」吳傀抓著自己的頭髮,問道。

    「能活著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吳修坐了下來,嘆了口氣。說道。

    「……」爺爺說的確實有理,所以吳傀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目光轉向姜山那邊,姜宗正閉著眼睛,一副沉穩的模樣。

    姜山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只是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掌。坐在手術室外,所有人都安靜地等待著。其實吳修對姜山稍微有些疑惑,疑惑他為什麼會這麼關心吳言。

    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吳修的視線忽然轉移到了姜宗身上。姜宗似有察覺,抬起眼眸便和吳修的撞在了一起。

    ?

    皺了皺眉頭,有個想法隱約在心底升起。難不成這當年老的被姜宗勾走了,現在這小的還被姜山勾走了?孽緣啊!

    「病人血型罕見,醫院血庫里的庫藏已經用完。家人跟我來抽個血。」一個護士從裡面走了出來,「哪位是?」

    姜山和姜宗同時抬起頭,看向吳傀和吳修。可二人在聽完那句話後,卻雙雙沉默了下來。

    「大哥……是二爺爺領養的。」吳傀緩緩說道。

    姜山雙目大睜,顯然對此並不知情的他,有些驚訝。反倒是姜宗,一臉意料之中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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