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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3:29:26 作者: 孤光與清輝
池南歌在晚上發了一條微博表達了自己的心情:[我就看個熱鬧也能被牽連,真他媽冤哦!]
反應最快的是粉絲,各種親親抱抱安慰之。然後是路人的圍觀,說些有的沒的的打趣話。可都已經說成這樣,還是有人不信的。畢竟大家只選擇自己相信的東西。有意思就行了,真假誰去管呢。李冒就算出來一頓懟,還是有些東西沒有解釋的。
對著池南歌和裴軼的關係,還是有人津津樂道地爆出一些很獵奇,很吸引人眼球的料。他們寫的太不堪了,池南歌瞄到幾個標題都心裡堵得慌。
插科打諢地發完一條之後,池南歌半夜輾轉反側地睡不著,又拿起手機發了一條。
[那些所謂的料和內幕,我都看了,全是假的。充滿了惡意,看得人作嘔。我是個公眾人物,但裴先生不是。他不能因為我的緣故遭受這些謠言的傷害。
我和裴先生是認識的。我因為他的幫助,有幸結識了這個朋友。我不知道有人為什麼會因為一些財富地位的懸殊,就對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只有一種齷齪的認定。似乎有了差距,一方必然是臣服而不是平等的。我為這樣的人感到可憐,可憐他們一生都只曉得卑躬屈膝。]
發出這段話的時間在凌晨一點多鐘。看到發送成功的提醒,幽幽藍光照映在池南歌的臉上,無端便有種滄桑感來。
裴軼翻身過來摟住他的腰,「怎麼了,睡不著?」
池南歌把手機按熄,反手摟回去,氣哼哼地說:「不開心。」
他有一顆大心臟不怕,可有人潑髒水給裴軼,他是真的要氣炸了。氣成河豚!
「想出氣嗎?」裴軼問。
池南歌悶悶地說:「我想給你出氣。」
裴軼被逗笑,閉著眼睛像哄孩子似的拍著池南歌的後背,「我自然會有出氣的辦法。而且這事兒,我也沒怎麼氣。幾個小孩子胡鬧,連手段都算不上。」
「……」池南歌感受複雜地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說,「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比我大八歲。這個老人家一樣的語氣……」
「八歲很多了,我讀書認字,你才剛剛出生。八年的時間,最夠讓我經歷一些你不能理解的事情。但我也覺得幸運,還好我在年壯的時候認識你,而不是糟老頭子的模樣,否則你怎麼看得上我。」
「你這話說得我都要哭了,」池南歌抬手捏住裴軼的臉往兩邊扯,「不許說自己老。」
裴軼費力救下自己的臉,「真的,我都有兒子了。」
「那怎麼了,我也有兒子,」池南歌嗷了一聲,「我倆差不多年紀當爹的!」
裴軼表示自己是個成熟的大人,不和小孩子無理取鬧。
池南歌胡攪蠻纏一番,依舊是帶著鬱悶。裴軼被他攪得也睡不著,睜開眼睛按住了這小子手,明示道:「累了,就睡著了。」
「別別別,哥,你放過我呢,」池南歌忙告饒,「我不糾結了,現在就睡!」
說著,他一把扯過被子蓋在頭上,以示自己安穩入眠的決心。
「你如果真覺得不舒服,」裴軼從背後把這個卷卷抱住,「我可以叫人去查,找到背後的人。到時候你想叫誰不舒服都沒問題。」
池南歌冒出一個頭,「我不想再多添笑料,但這麼被人污衊又心裡不爽。」
他又不是表演型人格,什麼都拿到大眾面前去說去演,去要一個清白公道。長期暴露於公眾之下的人,反倒更希望隱蔽和息事寧人。
裴軼笑了一下,親親池南歌的耳朵說:「好了,睡吧,有我。」
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再翻譯一下就是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首先是和馬家合作的文化項目中止,注資無限期延後。連理由不給,說走就走。那個文化項目不大,不能合作倒也小事。可怕的是注資資金不到位,馬家主要業務的合併重組就進行不下去。
誰都知道裴氏突然撤資的理由是什麼。你嘴裡不乾不淨的,難道還期望別人不計前嫌,人家裴軼又不是來找罵的。
馬銳精真是錘死兒子的心都有了,又打電話到方涯那裡,哪想到方涯直接把他拉黑了。
「你真是,你真是要害死你爹啊!」馬銳精拿著拖鞋對著兒子就是一頓暴打,「你耍誰威風不好!你耍到裴家人面前去!你!你是不是嫌你爹命太長了!是不是啊!」
馬修謹被抽得四處躲藏,可平時護著他的老娘都不理他,只管坐在沙發上哭,立刻就慫了,抱著親爹的大腿就哭:「爸!對不起!我錯了!是我犯渾!我真錯了!爸!別打了!」
馬銳精哪裡會聽,恨不得抄起椅子砸死這個兒子算了。
「去什麼娛樂圈,演什麼戲!你到哪裡都是個禍根!我上輩子作孽生了你!那什麼電影你不准演了!給我在家裡待著!」
「可,可我要待到什麼時候去……」
「待到死!你都別想出門!」
馬銳精一聲爆吼,掄起椅子真把兒子的腿給打斷了。
金馬被這少爺搞得焦頭爛額,深陷輿論風波不得脫身。好不容易打點好那個爆料人,又匆匆忙忙地用馬修謹的微博帳號,還有公司帳號發聲明。道歉解釋,態度幾乎要低到塵埃里去了。金馬表示會對藝人的行為進一步約束,遵守法律,遵守公序良俗。隱約透露著馬修謹已經被封殺,不再涉足娛樂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