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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3:27:38 作者: 酸菜罈子
開始的時候奚南還挺樂呵的,本來就沒覺得有什麼,後來又覺得林洲吃醋這事兒挺逗。但回來之後沒看見林洲,在酒吧等的這一晚上心情已經越來越沉下去了。
說到底奚南最缺的就是安全感,他每天咋咋呼呼的刷存在感,就是因為他缺那東西。但凡林洲對他有一丁點冷淡,奚南都會覺得有點無措,每次都是這樣。
所以後來林洲回來之後他會有點不自覺的討好,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林洲提槍進來的時候,奚南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林洲已經習慣了,反正奚南在床上常哭,疼著了哭,爽著了也得哭。
他被林洲掰著兩條腿,分得開開的。林洲親了親他的嘴,奚南吸溜著鼻涕親回去,眼淚還不停地從眼角淌下去。
「這樣舒服。」奚南話裡帶著濃重的鼻音,被捆著的兩隻手向上伸著,林洲撞下來的時候他會摸摸林洲繃緊的肌肉。
「我我我喘不上氣了,」奚南一邊哭一邊說,「但是很爽。」
林洲看著他的眼神很深,能把奚南生生吸進去。
奚南在林洲的大力衝撞下射了一次,渾身都一顫一顫地哆嗦。他縮成一團,閉著眼睛緩不過神來。
射出來的東西噴在林洲小腹上,星星點點的看著有些淫靡。林洲還在他身體裡,奚南哼唧著說:「林洲你抱我一下。」
林洲抱住他,沉默地親了親他的臉。
奚南緩了一會兒,林洲再次動起來的時候奚南眼淚流得更凶了。也不全是爽的,也有心裡那點憋屈,借著做愛的由子全都哭出來。
林洲伸手給他抹了把眼淚,奚南說:「你能不能抽張紙給擦擦鼻涕,我鼻子裡都裝不下了,吸都吸不住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吸了一下。
林洲笑了,伸手抽了張紙,奚南就著他的手擤了擤鼻子。
那晚奚南射了三次,最後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沒力氣了。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他感覺自己要被榨乾了。後面也摩擦得生疼,火辣辣的。
「林洲我不要了……」奚南哭著說:「你快點射吧。」
林洲把他翻了個身,讓他趴在床上,從背後做。奚南看不見他的臉也聽不見他的聲音,手被捆著他不能碰碰他。這個姿勢他有種心不落地的感覺,不喜歡這樣。
「林洲你還是把我翻過來吧,要不你就把我解開。」
「你再不把我翻過來我要開始哭了啊。」
「媽的你他媽趕緊把我翻過來。」
林洲捂住他的嘴,到底還是把他翻了過來。奚南的腿幾乎一百八十度被折得緊貼在他肚子上,屁股也離開了床,這種姿勢林洲每一下插入都像是要直接插進他的胃裡。
奚南渾身都在哆嗦,爽到極致了有些發冷。臉上眼淚鼻涕糊作一團,他哭著說:「林洲我感覺做完今天我屁股要廢掉了。」
林洲這一晚算是把寡言進行到底了。
平時奚南哭得太厲害了他會說幾句話哄一哄,今天最多就是親親他或者抱住拍拍背。
奚南知道他快射了,林洲的下巴繃得很緊,這樣的時候線條看起來有些凌厲。奚南眼睛都哭腫了,有點看不清林洲的臉。
最後那幾十下奚南真的覺得自己要被撞漏了,他都有點怕床板不結實的話他能不能直接陷進去。
他大聲喊著跟林洲一起射出來的時候眼前都黑了,大概有那麼十幾秒鐘是暈眩狀態,進入了忘我世界。林洲抱著他,胸口起伏得很劇烈。
兩個人都沒說話,林洲的唇貼在奚南脖子上,很燙。
奚南往他頭頂上蹭了好幾下鼻涕。
林洲解開他手腕上的腰帶,奚南看著手腕上兩圈紅印子撅起了嘴,「這他媽讓人看見了我怎麼說啊!」
林洲伸手給他揉了揉。
奚南癱在床上像條死狗,跟林洲說:「你給我洗吧,我沒力氣動了。」
林洲把他抱著放進浴缸里的時候奚南已經睡著了。他抓著林洲的胳膊,挺白的手腕兩道紅痕異常明顯。
林洲給他塗了點藥,洗完澡在他屁股後面也塗了一些。
奚南嘟嘟囔囔地罵著,林洲親了親他額頭上的小痦子。
奚南睜眼看了看他,想了想,開口說:「林洲,今天那個女……」
「奚南。」林洲打斷他的話。
「嗯?」奚南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打算明天穿個袖子長一點的毛衣。
林洲摸摸他的頭,聲音低沉:「明天開始你就別再來了。」
奚南一下子愣住,胳膊還舉著沒有放下來。他瞪圓了眼睛,有點難以置信:「……你什麼意思啊?」
林洲關了燈,繞過去躺在床的另一邊。黑暗中他彈了奚南的頭一下,然後說:「小孩兒,二十出頭的好歲數,別跟著我這麼混。」
奚南覺得心一下來就涼了,有點像冬天的時候穿著汗濕了的秋衣,站在零下三十六度的院子裡,從頭到腳都是徹骨的涼,涼透了。
他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都顫了,閉著眼睛:「林洲你這是攆我啊?」
林洲最後扯了一把他的耳朵,然後就收回了手,聲音倒是還挺溫柔的,可是說出口的話讓奚南那顆飄搖的心又被風颳到樹上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