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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3:27:38 作者: 酸菜罈子
    奚南說完有點想把自己舌頭啃掉。

    他竟然一聽見「喝酒」這倆字就條件反射想起了那個酒吧,和那個很痞的流氓。

    他已經好幾天沒想起那事了,其實那個事說到底,奚南是讓人占了便宜了,但他卻沒有很憤怒,這不像他。

    所以奚南想著,這個便宜他得找回來。

    那天晚上去的時候他沒看見林洲,他問酒保:「你們老闆呢?」

    酒保是個兼職的大學生,還挺老實的。他說:「老闆在後面倉庫呢。」

    奚南眨眨眼,問:「你們老闆叫什麼啊?」

    酒保看著他,有點警惕地問:「你問這幹什麼啊?」

    奚南嗤笑一聲,說:「我他媽能幹什麼?我知道他叫什麼洲,姓什麼我忘了。」

    酒保擦著杯子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都叫洲哥,誰也不連名帶姓地叫,所以我真不知道,你等會兒問他自己吧。」

    「……」奚南剛要再說點什麼,林洲從吧檯後面的門裡出來了。他閉上嘴,狀似不在意地聳了聳肩,但其實心裡不自然地猛跳了一下。

    他穿著件緊身背心,黑色的。胳膊上的肌肉都露在外面,手臂上甚至能看見那條青筋。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很……很雄性。

    林洲半挑著眉,帶笑不笑地看著奚南:「要問我什麼啊?」

    奚南手插在兜里,一屁股坐在吧椅上,說:「問你叫什麼,我罵你的時候也好有個稱呼。」

    林洲笑了聲,拿了瓶果汁給他:「林洲。」

    「成吧,記住了。」奚南擰開果汁喝了一口,回頭看了一眼他們那一桌,小聲說:「等會兒他們要酒的時候你別說沒有啊,要多少你就給他們上。今天這幾個貨爸爸真是賣煤的,不賣煤也有礦,你就只管上酒就完了,砸死丫的。」

    林洲聽他說完,突然笑了一聲。然後就看著奚南,不說話。奚南讓他看得莫名其妙有點臉紅,好在酒吧里黑,看不見。

    「操,你這麼看著爺爺幹個卵?」奚南罵道。

    林洲哼笑一聲,問他:「這麼向著我啊?我是你誰啊?」

    奚南撲棱一下站起來:「你他媽還要不要臉了?!你是我孫子爺爺當然向著你了!傻逼!」

    奚南罵罵咧咧回去了,往椅子上一坐,問:「你們怎麼不點東西啊?」

    「我們以為你去吧檯是點東西去了,你沒點啊?」

    奚南點了顆煙,打火機往桌上一扔:「我沒有,我看見個朋友的朋友,說幾句話。」

    奚南本來今天沒想罵人,林洲非得撩。奚南讓他撩得臉有點熱,坐椅子上半天了也沒消。

    他覺得自己可能真有病了。

    難道真是最近缺愛了?

    林洲讓服務生過來送了挺多果盤乾果,座上的其他人都有點懵,不還沒人點東西呢麼?

    最後林洲過來送了個大果盤,奚南正好坐在門口。這裡面有經常在這玩兒的一個男生,林洲笑著跟他說了幾句話。他臨走之前低頭看了奚南一眼,奚南正低頭抽著煙,眉頭稍微皺著。

    林洲伸手摸了下他的圓寸頭,按著晃了晃。別人看著有種說不出的親密味道。

    他彎了彎腰,在奚南耳邊說:「這些人裡面,你長得最好看。」

    奚南手上一抖,菸灰掉了,落在褲子上。

    林洲笑了聲,又晃了晃奚南的頭,轉身走了。

    「喲,少爺你認識啊?」他走之後有人問奚南。

    奚南眨了下眼睛,眼睫毛有點抖,他「嗯」了聲。

    他發現自己又有點犯魔怔,總忍不住想回頭往吧檯那邊看一眼。林洲的長相其實很勾人,還不是那種特意打理出來的帥,就是很隨意的很自然散發出來的味道,很灑脫的感覺。緊身背心能透出他腹肌的形狀和線條,很粗獷。

    奚南問剛才跟林洲說話的那個男生:「哎小飛,你經常來這兒嗎?」

    「對啊,老熟人了。」他說:「你也認識啊?」

    「嗯,我朋友認識他。」奚南說。

    「我看你跟他挺熟啊。」那個叫小飛的說:「這人賊他媽勾人,就那誰,叫什麼來著,他爸剛開出個無價翡翠石頭那個叫啥了……對瘋子,這地兒還瘋子帶我來的。」

    他眼裡露出點男人之間說黃話時候那種曖昧來:「瘋子讓他睡過。」

    奚南剛往嘴裡塞了粒葡萄,一聽這個猛地咳了起來,葡萄汁嗆嗓子裡了。

    他咳了半天才好,喝了口果汁壓了壓,跟小飛說:「我`操瘋子還好這口?」

    「你不知道?」他旁邊坐的那個說:「瘋子就好這口。」

    小飛接著說:「瘋子纏他挺長時間呢,有段時間我們天天來。後來讓人睡一次瘋子才消停了,你要不信你現在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他馬上就得來。哎我打個試試?」

    奚南皺眉說:「操,讓他來撒春啊?」

    真他媽騷。奚南心裡這麼想。

    從那之後奚南心裡就開始犯膈應,也說不出個原因來,反正就是難受,不舒服。奚南在這方面有點偏執,就比如他處過的那麼多女朋友,全都是同一掛的。都是表面看著清清純純的,一個個的全是乖乖女。他不太喜歡交過很多男朋友的,膈應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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