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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雙眼，有眼無珠。

    「我父親的遭遇讓我明白無論他做了多少善事，但凡只錯了一件就會被打入地獄永不翻身！」

    「這是你殺人的理由？」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呀！」江湖海輕笑出聲，「既然好人沒好報，我就要做個惡人！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如那些道貌岸然的信徒所說，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結果，你猜怎麼了？」

    江湖海的另一張臉，頃刻間睜開了眼睛。

    瞳仁如針尖一般，將眼球一分為二。

    「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我殺人無數，卻最終成佛！有人一輩子做好事，卻不得善終！上天既然給我這個機會，我就要打破這個弊端！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陷入瘋狂和殺戮之中，篩選到最後，所有的人都會成為和我一樣的佛！」

    厲聲到這，江湖海的最後一雙眼睜開。

    黑色的氣流，整個覆蓋了眼球。

    ……

    第389章 蒼玄月與永恆畫約

    殺戮四起，源於佛！

    「江湖海！」我仰頭大吼，「你根本不是佛！」

    「是不是，不由你說得算！你要慶幸我給了你看著世界顛覆的機會！我要讓這個虛偽的世界人人成佛！成為……殺佛！」

    「你當我死了嗎？」

    暮蒼玄一把將我推開後，瞬間長出惡魔之角。

    隨即甩著尾巴，朝著三面佛襲去。

    佛，畢竟是佛。

    縱使是暮蒼玄這樣能毀天滅地的存在，也只能跟他打個平手。

    可他們之間的鬥法，給人類帶來的卻是毀滅性的災難。

    「暮顏！」

    我急忙召喚暮顏，曾經女媧屠殺了所有的神，那麼作為女媧後人的暮顏應該也能對付三面佛。

    「兒媳婦！」

    「小梨渦！」

    暮顏沒到，伏羲和將臣倒是先出現了。

    「亞父、公公，你們看怎麼辦？江湖海一身的殺戮，現在卻成為三面佛了！」

    「到底是誰定下這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狗屁規矩的？簡直太反人類了！」

    「是啊！做好事的沒成佛，殺人的倒是成佛了！這麼下去，世界上還有好人嗎？」

    「趕緊阻止他們！我怕蒼玄殺紅了眼會滅了三界！」

    「好！」

    不行！

    我也得做些什麼！

    三面佛？

    為什麼是三面佛？

    江山、李美霞、江湖海正好三個靈魂，這不僅僅是巧合吧？

    管不了那麼多了！

    拿出符咒，我開始招魂。

    當寫著江山名字的紙人突然豎起時，三面佛其中一張臉瞬間扭曲著閉上雙眼。

    「小海，不要！」

    「不要？你憑什麼跟我說不要！」江湖海怒吼，「我就是要重新創造三觀，改變這個虛偽的世界！」

    「我一生行善積德，為什麼你要禍害眾生？」江山顫聲，「小海，不要再錯下去了！」

    「你行善積德有好下場嗎？反倒是我……雙手沾滿血腥，照樣能成為佛拈花一笑！錯了！錯了！所有的人都錯了！人之初性本惡，只有挖掘出惡的本性，才能迎來最完美的世界！」

    「小海！」

    「你閉嘴你這個窩囊廢！」

    「對不起！」另一張臉含著淚閉上眼，「都是我冤枉了你父親，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的錯不能讓所有人替我承擔！你殺我！殺了我吧！不要再造孽，聽你父親的話！」

    「賤人！錯就是錯沒有改正的餘地，你以為你認錯了就能改變一切？我就是讓你看著天下為惡，讓你看著你的子孫相互廝殺！」

    看著三個靈魂相互碰撞，我忽然意識到什麼。

    三面佛的眼睛一睜，便是殺戮。

    而閉上眼睛，則變成了心存善念的江山還有李美霞！

    眼睛，是關鍵所在！

    「魘！」

    一聲呼喚，讓魘現身。

    「彎彎？」

    「能不能讓三面佛睡著？我需要他閉眼！」

    「啊？」魘頓時懵逼了，「你都說了他是佛，佛本無夢！不過我可以送你上去，讓你好有機會戳瞎他的眼睛！」

    「啊？」

    這回，輪到我錯愕了。

    「快點！」魘雙手交握，「趁他不注意！」

    「哦！」

    硬著頭皮踩上魘的手臂，巨大的托力將我往上一掀。

    躍到和三面佛平齊的地方，我亮出腕刃用力刺了過去。

    瞬間，正中眼窩。

    「啊！」

    三面佛怒吼一聲，直接將我震飛。

    眼看著就要摔在地上，暮蒼玄先一步接住我。

    「月牙兒，沒事吧？」

    「沒有！」我從暮蒼玄的懷裡跳下，「你怎麼樣？」

    「我不敢用全力！我怕失控！」

    「我也怕！」

    正說著，三面佛笑了。

    「感謝你！我父親和那賤女人與我靈魂合一，一直在影響我的輸出！現在被你殺掉一個，我的力量反而更強大了！」

    我，「……」

    糟了！

    陰差陽錯了！

    「那我就戳瞎你所有的眼！」

    暮蒼玄先聲奪人，雙眸瞬間被黑氣籠罩。

    眼見著大地皸裂，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

    「暮顏你再不出來我殺了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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