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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你都知道？不虧是警察！」女醫生抹汗，「因為產婦年紀小，又是胎盤前置，所以手術過程中出現了大出血！那時候監測儀都變成直線了，我們拼了命的搶救，在心跳停止三分鐘後搶救回來了！你都不知道，我差點嚇死了！當時為了保住她，我們不得不切掉了子宮！估計也是母子連心，當時小的都斷氣了，再搶救回母親後孩子又活過來了！」

    「什麼？」我頓時大驚失色，「當時那個嬰兒也斷氣了？」

    「因為缺氧，生下來就全身青紫，怎麼打也不哭！我們當時因為急著救大的，就匆匆交代一下把小的給那個產婦的老公了！」

    難道那個鬼就是這樣惹來的？

    按照醫生的描述，阿珍和毛毛都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無意中帶回來一個孤魂野鬼，也算是合情合理。

    但那個鬼纏著毛毛，應該是毛毛惹來的而不關阿珍的事。

    「醫生，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儘管說！」

    「我想要查一下當天醫院的死亡名單！」

    「好！」

    當天在醫院死亡的其中一個人，或許就是那個纏著毛毛的鬼也不一定。

    「沒有死亡的人！」女醫生敲打一番電腦喃喃開口，「嬰兒算不算？」

    「當然！」

    正說到這，一個保潔阿姨走了進來。

    「當時一個孕婦遭遇車禍被緊急送到我們醫院，孩子生出來的時候是死胎，然後被我們處理掉了。」

    這句話，讓保潔阿姨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劉主任，您是說那個出車禍死掉的那個胎兒嗎？」

    「是！你去忙你的吧！」

    「哦！」

    感覺有些不對勁，我找藉口離開辦公室。

    在一個垃圾桶前，我追上了保潔阿姨。

    「阿姨，剛剛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

    真沒什麼會是剛剛那個表情？

    正作勢離開，卻被保潔阿姨叫住。

    她將我引到茶水間後，急忙將門關上。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跟主任問這件事？」

    「我是家屬！」

    「家屬？」保潔阿姨大驚失色，「你們……知道了？」

    「所以，你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對嗎？」

    「嘖……」保潔阿姨欲言又止，視線左顧右盼。「我不能說！」

    「阿姨，你也是做母親的，對嗎？你該知道一個做母親的心情！」

    「可是那個女的不是在三天後已經死掉了嗎？」保潔阿姨皺眉，「反正我的辭職報告已經批了，無所謂了！我跟你說，當天那個車禍死掉的孩子的屍體是我處理的，他們說女的生的是個男孩！可我處理屍體的時候卻發現是個女孩！」

    「女孩？」

    「對呀！最重要的是，那個車禍的女人生下的是早產兒，可那個被我處理的嬰兒像是足月的！但我想著那麼多醫生護士肯定沒有搞錯，於是我就沒有多想！剛剛無意中聽到主任提這件事，我也就插了一句嘴。」

    「阿姨，你剛剛說那個車禍的女人幾天後也死了？」

    「嗯！」保潔阿姨連連點頭。

    走出醫院，我的腦筋飛快轉動著。

    女醫生說，當時阿珍的孩子生下來就死了。

    他們忙著處理阿珍，就把孩子交給了阿強。

    沒想到等搶救回來阿珍，那個『死嬰』也活過來了。

    這和另外一個因為車禍而身亡的嬰兒，會不會有某種關聯？

    想到這，我折返回了醫院。

    ……

    在鎮上的一個汽修的門面房前，我看到了一個滿手油污的男子。

    男子正蹲在那搗鼓著一個輪胎，看起來十分的專注。

    而他身後的牆上，掛著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個笑容甜美的女人。

    而角落裡，則放著一個蒙著灰的藍色嬰兒車。

    「你好！」

    男人抬起頭，瞥了我一眼。

    「修車？」

    「不是！」我搖了搖頭，「我想問你個問題！」

    「什麼問題？」男人停下手中的活。

    「你的妻子懷得是男是女？」

    「出去！」男人頓時火了，「給我出去！」

    「對不起！我知道我的問題很唐突，但是這件事事關重大！」

    「不管多重大都不關我的事！我的妻兒都死了！」

    男人大吼一聲，便掄起扳手使勁的揮舞起來。

    妻兒？

    保潔阿姨說死的是個男孩兒，可她處理的卻是女嬰屍體！

    難道……

    難道毛毛根本不是死而復生，而是被調包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那個纏著毛毛的鬼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因為車禍身亡的女人！

    想到這，我衝到男人的跟前。

    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扳手，狠狠砸向自己的腦袋。

    任由鮮血湧出後，我再次對上男人驚愕的眼睛。

    「這是對我冒犯的懲罰！現在請你告訴我當時發生的一切，有關你的妻子還有你的孩子！」

    ……

    「真的只要創口貼就可以了？」

    男人遞給我一打創口貼，眉頭緊皺。

    「死不了！」我點點頭。

    「我們早在六個月的時候就找人偷偷查了嬰兒的性別，是個男孩！」男人垂下頭，脊背佝僂。「儘管我不重男輕女，但我老婆卻喜歡男孩，知道是男孩的時候，激動的提前買了好多小衣服，甚至還有嬰兒車。為了給她和孩子一個好點的生活，我拼了命的賺錢。當初家人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她不顧一切和我私奔到這，所以我得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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