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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3:18:06 作者: 群雁追舟
    作者有話要說:

    女員工:秦組長晚上方便吃頓飯嗎?我覺得泰國也不錯,物價低,什麼牌子都齊全……

    滑雪派:哥們兒我跟你說,瑞士除了滑雪,手錶也很出名的,你不想去看看男人最喜歡的表嗎?不想去買把正宗的瑞士軍刀嗎?

    秦少游:大家一起穿比基尼曬太陽不好麼?(胖子們集體搖頭)

    秦少游摸著腹肌,心說,姚若鄰瘦瘦的,我也瘦瘦的,我覺得非常非常好。

    這本純談戀愛嘛,所以篇幅不長,馬上飆輛大卡車,狗會長就開始正式追求姚大美人了,也就幾萬字的內容了。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臨下班前,歸亞南來了一通電話,說是碰上雷雨天飛機晚點,他和妖仙兒這會兒還在候機室里打爭上游,方祁連那小子從俄羅斯過來,也被迫困東北那旮沓看暴風雪。讓姚若鄰別傻乎乎趕去機場,到了自然會再和他聯絡。

    適逢下午四點多接到一個大客戶追加的項目投資,姚若鄰抓著幾個核心部門連夜修改方案,正忙得焦頭爛額,一連「嗯」了幾聲,便算回答歸亞南。電話都來不及掛,只反扣在桌上,全神貫注地盯著秦少游的電腦,親自監督工作進程。

    秦少游是這個項目的主要負責人之一,事事都需要他來統籌協調,壓力頗大,姚若鄰又跟班主任似的悄沒聲息出現在背後,一張細白的臉映在電腦屏幕一角上,看得他心裡發虛:「預算提高了,我們先前被斃掉的新奇點子又能揉進去用了,一時半會改不完,但保證趕得及三天後做出更完善的方案。」扭過頭來,乜斜著近在咫尺的姚若鄰,無奈道,「姚總,您能別黃鼠狼盯雞一樣盯著我嗎?」

    姚若鄰垂了眼,嘴邊逸出一絲笑:「不能,你老闆我急著買新房,必須看著你努力工作,努力掙錢,我心裡才有底氣。」

    「有什麼底氣啊?」秦少游嗔他一句,「合著沒我,你就窮得買不起房了?那你的新房豈不是要算我一半。」

    部門裡其他同事聽了,皆咬緊唇憋笑。上回同姚若鄰吃過火鍋的人曉得這位年輕老闆性格活潑,平易近人,也大著膽子開他玩笑:「咱們掙錢養家,掙來掙去,養得是老闆的家。」那人原本想說「資本家」,但這詞在國內帶點貶義,不禁口風一轉,語帶雙關的說姚若鄰未來的家庭和他現在的房產。

    姚若鄰伸手輕拍了一下對面圓臉蛋的下屬腦門:「你們一個二個成家立業,老婆孩子熱炕頭,故意刺激我孤家寡人,光杆司令是吧?」他名下雖然頗有些不動產,但空蕩蕩的缺乏人氣,哪兒都冷冷清清,真稱不上一個家。

    上了歲數的中年女人對婚戀話題最為興致高昂,半是打趣半是認真地問:「姚總中意什麼樣的姑娘呀?我給您做做媒?」

    姚若鄰怔了一息,目光落在秦少游正編輯的設計圖紙上,他放大了局部摳著細節修改,一道道黑線占滿屏幕,猶似一面黑鏡子,映著他的臉,也映著秦少游的臉。他忽地生出了模糊的標準,隨口說:「愛乾淨,會做飯,風趣幽默一些的。最好長得斯斯文文,但不要是假斯文,會動不動就翻臉罵人。」

    秦少游一眨不眨點著滑鼠,說:「那挺難找的。風趣幽默的另一面便是斯文人的刻薄。你想想錢鍾書寫的《圍城》,語言詼諧幽默,卻極盡諷刺之能。」

    眾人都笑起來,七嘴八舌揶揄他:「看不出你一學工科的,居然還是文學鑑賞家。」姚若鄰也跟著偷笑,輕飄飄吐出一句幾不可聞的嘲諷,「就你懂得多。」

    秦少游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不與他們一般見識,轉向那想給姚若鄰做媒的年長女同事,諂媚道:「許姐給我也做做媒唄。我要求不多,皮膚白,個子高,眼睛大,滿足這三條就夠了。」

    被他喊作「許姐」的女同事一樂:「個子高是多高啊?一米六五以上?一米七五以上?還是赤腳跟你差不多高?」

    「跟我差不多吧,我入職體檢量的一米八三,最矮不能低於一米七八。」秦少游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姚若鄰學著他之前的語氣,冷冷地說:「那挺難找的。你得去維秘舞台上物色。」

    對面的圓臉蛋又帶頭撲哧一笑,卻閉緊了嘴巴不敢再惹事。而另一頭,歸亞南也沒掛斷電話,橫豎無聊,一面洗牌分牌,一面把姚若鄰和他手底下人的對話當相聲聽。少頃分完一副撲克牌,瞧了瞧自己手裡的四個二,同妖仙兒追加賭註:「這把我穩贏,輸了罰你扮一晚上女人。」說著做了一個搔首弄姿的動作。

    就兩個人打一副牌,妖仙兒一看自己稀爛的牌,便猜透了歸亞南手中全是好牌,不服氣道:「追加賭注可以,賭局也得追加。」眼珠子轉了一圈,落到歸亞南手機上,不懷好意道,「就賭姚若鄰。聽見他擇偶標準沒?咱也給他做媒,誰成功了算誰贏,輸的人不僅要扮女人,狂歡夜那天還得上台跳舞。」

    他們一窩蜂跑來探望姚若鄰,正好又湊齊了昔日老友,自然會藉此機會留下一起過聖誕節。以方祁連為首的狐朋狗友,娛樂生活糜爛又匱乏,除了泡夜店就是逛會所,不是在女人床上抽菸,就是在女人屁股後面拎包。一聽說又到這城市來,方祁連就預訂了帆船酒吧狂歡夜活動的台子,玩什麼節目可想而知。

    歸亞南打出一對A,撇嘴道:「酒吧能找什麼斯文人?你還不如給他和狗會長做媒呢!姚若鄰不是說那狗會長叫什麼……秦觀秦少游?和寫『兩情若是久長時』的那位同名,聽著一股書卷氣,人長得也一臉高知分子的模樣。」

    妖仙兒失笑道:「你忘了他在遊戲裡怎麼罵人的?打『咫尺天涯』那會長,那王八蛋說我們的寮比窯子裡的女人還好破,他就結界裡搭配一套勸退陣容,噁心得那會長沒法打,再衝上去譏諷『怎麼破不了了?腎虛了吧?』。多符合愛罵人的假斯文這句形容啊。」

    「斯文人的刻薄另一面就叫風趣幽默。」歸亞南把秦少游的話拿來用,「高於一米七八,皮膚白,眼睛大,狗會長的擇偶標準。姚若鄰要是個女的,他們兩個就是天生一對了。」

    爭辯到了這兒,歸亞南突然品出一絲不對勁了,心疑道:他們各自的那番話怎麼越咀嚼越像在……打情罵俏?這一走神,就把想打的一對三,錯手打成了一對二,拆掉了他穩贏的王牌。

    妖仙兒當即樂不可支,抖擻精神,將他那一手爛牌認真運用,竟扭轉乾坤,狠狠贏了歸亞南一局。

    作者有話要說:

    秦少游:同樣是一寮之主,同樣聰明至極,淮南君可真是我的知己啊!

    姚若鄰:是嗎?原來你好這口?(懷疑地看著小肚子圓滾滾的某胖子)

    秦少游(立馬否認):他眼睛小,皮膚黃,個頭只有一米七五。我看都不稀罕看!

    歸亞南(陰測測地搭著姚若鄰的肩膀):狗會長,我全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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