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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00:07:21 作者: 卿雪瑤
    容安莞爾,「只怕她老人家未必樂意。」

    蕭瓚蹙眉,看著她的眼神深沉而靜默。

    「你都知道了?」他問。

    容安點點頭,想必他也知道了吧。

    回來的這一路,已經足夠她身邊的侍衛將一切都稟告給了他。

    第277章 心路歷程

    雖然已經有了猜測和擔憂,但看見容安點頭承認,蕭瓚的心裡還是吃了一驚。

    真的很難相信,裴宴笙會將這麼重要的機密透露給一個與他非親非故的人。

    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眼下還是先安撫好容安要緊。

    「我承認母親是因為上一輩的恩怨,對你頗有微詞,但是我一定會勸服她的。」蕭瓚鄭重的說道。

    容安看著他誠摯的雙眼,她相信他的話,不過也深知這並不容易。

    說是上一輩的恩怨,可那真是血海深仇。

    「其實站在太妃的立場,她不能接受一個幫凶的孫女,這並沒有什麼錯。」容安客觀的說道。

    這些日子,她也時常在想,自己的婚姻真是坎坷,兩輩子都進了仇家的門,難不成這是命中注定逃不掉的劫數嗎。

    還好這輩子遇到的仇家多少講點理,遇事也能相互溝通。

    「你也沒有錯啊,為什麼祖母和大哥他們都能接受你,可母親不能呢。」蕭瓚有些苦惱。

    「因為你們誰都沒有她經歷的痛苦深刻。」容安看著蕭瓚說道。

    「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兩個兒子,還失去了唯一的弟弟。

    她的痛苦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因此,她對我其實已經算是仁慈了。」

    蕭瓚蹙著眉頭,怔怔的看著容安冷靜的分析這一切。

    「所以請對太妃好一點,別對她的執著太苛責。」容安說道。

    蕭瓚笑了,將她的手緊緊合在手心裡,語氣感慨:「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因為你聰慧冷靜,看待事情不偏不倚。」

    若是擱了別的女孩子,被婆母那般冷待,還遞了和離書,還不知有多委屈。

    見了丈夫就算不抱怨,也少不得哭鼻子。

    可容安不會這樣,她一直有超脫年齡的眼界與從容,卻又不乏少女的純粹與可愛。

    「哦,那說起來,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呢?」容安好整以暇的問道。

    其實她對蕭瓚的心路歷程還挺好奇。

    蕭瓚看著她秀美的面孔和純澈的眼眸,眼神燦爛的仿佛屋外的星空。

    「你真想知道?」他問道。

    容安點點頭,目光深陷在他異常漂亮的眼睛裡。

    蕭瓚將她拉近了一些,容安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了一句話。

    剎那間,容安面色緋紅,臉上像是著火了一般,被他耳語的那邊耳朵也是嗡嗡的。

    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羞惱的瞪著他。

    那件事她真的都已經忘記了,為什麼他還要提起來啊。

    蕭瓚看著她極為害羞的樣子,忍不住勾起唇角,笑的開懷又狡黠。

    「是你問我的。」他無辜的笑道,「我確實是在那一晚之後意識到你在我心中的不同。」

    容安氣哼哼的垂下頭,不想接他的話。

    蕭瓚卻忍不住傾訴道:「那之後,我感覺自己喜歡上你了。

    可理智告訴我必須克制,我們兩家的關係是對立的,母親不會允許。

    而且你也不喜歡我,每當我陷入糾結和兩難,你卻毫無察覺的時候,我都覺得挫敗和難受。

    那時候,我就一遍遍的告訴自己,等時機到了,就放你走吧,給你自由。」

    蕭瓚說到這裡,眼神溫柔的看著容安。

    這就是他起初走過的情路,現在回看還能感覺到當初的矛盾與無奈。

    第278章 如鯁在喉

    「可人若真的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就好了,至少我沒有做到。

    在與你的朝夕相處中,我越來越喜歡你,無可替代的喜歡,除了你,我誰都不想要。

    這時候,我的理智和決心都拋到了腦後,我不想放你走了。

    做了這個決定以後,反而讓我的心從未有過的踏實和滿足,我想我有一輩子可以陪著你,我會對你很好,你遲早會喜歡上我,這是第一次有了自己想為之奮鬥的目標。」

    蕭瓚說完輕輕嘆出一口氣,如釋重負般,他感謝自己的堅持,也慶幸容安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容安聽了他的話百感交集,雖然蕭瓚對她的感情,她自己也猜的七七八八,但是蕭瓚經歷的糾結和為難遠比自己想像的多。

    她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發頂,自從上次給他洗過頭之後,總是很懷念那種柔韌又順滑的觸感。

    蕭瓚哭笑不得,拉著她的手將她拽進自己懷裡,「如果你想安撫我的話,我更喜歡這種方式。」

    ……

    第二天一大早,容安還在酣睡,蕭瓚和蕭廷已經到了衙門,蕭瓚又叫來了薛彥,三個人一起聚在議事廳里。

    「如今的情報看來,裴宴笙應該是私自斬獲了瑞王的情報。」蕭瓚斷言道。

    瑞王若是落在景帝手裡,他絕不可能讓任何人沾上邊,那是他最想遮掩的醜事,又怎麼能讓他最信賴的臣子知道,這無疑損害他的顏面和威信。

    何況他們早就知道上次來燕北的那一批探子都是裴宴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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