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頁

2023-09-02 00:07:21 作者: 卿雪瑤
    外面雖是一片冰天雪地,但莊子上的正房裡卻溫暖如春。

    殷氏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額上綁著白色的紗布,隱隱沁出殷紅血色。

    守夜的丫鬟百無聊賴的待在暖爐邊取暖,她一會兒看看殷氏,一會兒又朝窗戶張望,她雖然頂著一張平庸的臉,但露出來的手和脖子都是細嫩的。

    無聊的都快睡著了,窗邊忽然傳來一聲響動,將她猛地驚醒。

    只見一個黑色身影從窗口翻進來,朝她露出邪魅一笑。

    「你終於來了。」殷雪怡起身嬌嗔的抱怨。

    「怎麼,等的很心急?」戴著面具的男人一把將她摟了過去。

    殷雪怡媚眼斜飛,一邊膩在他懷裡,一邊用手摸索臉邊,一把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

    「醜死了。」她拈在手裡,嫌棄的扔在一旁。

    她可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頂著這張醜臉。

    「真是愛美。」男人無奈的搖搖頭,一邊抬起她的下巴,狠狠親了她一下。

    殷雪怡雙頰緋紅,媚眼如絲的瞪他,又在他身上不輕不重的捶了一拳。

    「還沒跟你算帳,你下手怎麼這麼重,把我姐姐傷成這樣!」她質問道。

    幾天前,她故意暈倒在莊子附近,被莊子裡的人救了回去,也順利見到了姐姐。

    不過當時她是易容的,戴著這個男人給她弄來的人皮面具。

    畢竟她現在是過街老鼠,偷光了家裡的錢,父母哥嫂早就來莊子上打聽過她有沒有前來投奔二姐。

    她不想被人認出來,再被抓回家去,那個家她不想回了。

    所以她騙姐姐自己半道被土匪劫財劫色,錢沒了,身子也髒了,走投無路。

    不過這也不算騙,這確實是她的遭遇,只不過現在她正陷在這場遭遇里樂此不疲。

    姐姐一聽,十分同情她,自然要收留她。

    於是便將她留在莊子上,暫時當個使喚丫頭。

    而她聽從男人的安排,將姐姐引至莊子附近一處無人的地方,男人現身後,出手傷了她。

    想起男人從姐姐身後將她猛地推向面前的一塊大石,那個力道,與殺人無異。

    她心裡其實還是有些不忍的。

    「讓她受傷的辦法有很多,幹嘛選這麼殘忍的?」她不高興的抱怨。

    男人哂笑,「你可真是天真,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傷的太輕,燕王府的人根本不會來。

    再說,讓人受傷的方法哪有很有,下毒是萬萬不可取的,李容安醫術不俗,來了一診便會發現貓膩。

    唯有傷的這麼重,這麼真,這麼自然,他們才會毫不猶豫的趕來,還能掩人耳目。」

    殷雪怡承認他說的在理,不過還是不悅的瞪著他,問道:「李容安的醫術真這麼好?」

    「自然,」男人笑道,眼神幽深,「不僅如此,鼻子還很靈,腦子也聰明。」

    殷雪怡心中湧出一股酸勁,眼神更不悅了,「你好像很了解她嘛。」

    男人忍不住嗤笑,摟緊了她,咬著她的耳朵問道:「你吃味兒了?」

    殷雪怡被他撩撥的渾身一陣酥軟,卻還是嘴硬的哼了一聲。

    「放心,我對她只有恨,赤裸裸的恨,別忘了我做了這麼多是為了什麼。」男人啃咬著她的脖子,眼神狠辣。

    「為了要她的命啊。」

    殷雪怡腿都軟了,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她完全信了男人,認為他和自己同仇敵愾,卻抽不出太多心思去思考他為什麼也那麼恨李容安。

    眼見著男人已經扯開她的衣服,殷雪怡這才堪堪推開他。

    又跑到殷氏的床前,將床幔拉的嚴嚴實實,這屋裡還有個人呢,雖然半死不活的。

    男人倚在牆邊的矮榻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只見她熄了燈,迫不及待的朝他飛奔過來。

    當她壓上來的時候,還不忘在他耳邊吹氣撩撥,嬌問道:「你到底是哪個山頭的?」

    「幹嘛?」男人一邊撕開她的衣服,一邊問道。

    「等報了仇,我想跟你回去做壓寨夫人。」殷雪怡在他身上撒嬌。

    男人享受的眯起眼睛,嘴角隱隱露出一抹嘲諷。

    「不好意思,壓寨夫人我已經有了,還是個母夜叉。」他笑道。

    殷雪怡卻是不信,繼續扭著身體,「少騙我了,你才多大啊,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回去,你以後只准有我一個女人。」

    男人搖搖頭,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嘴上哄道:「好,都依你。」

    屋裡一陣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躺在床上的殷氏眼角忽然劃出了一行淚水。

    第232章 危重

    次日,天邊剛露出魚肚白,王府的一行人就出發了。

    容安和蕭熠同乘一輛馬車,蕭廷乘坐另一輛,兩隊王府親衛一前一後護衛馬車。

    容安的馬車裡鋪了厚厚的錦被,裡面還塞了好幾隻小暖爐,十分暖和,人是可以躺在裡面睡覺的。

    此刻蕭熠就縮在被子裡睡的香甜。

    他太小了,大冬天的實在起不來,是被直接抱進馬車的。

    容安看了會兒蕭熠,見他睡得很沉,又將車簾掀開一條縫看看車外。

    馬車已經出城了,入目到處都是一片白茫茫,遠處起伏的山巒,近處遼闊的田野,還有那成片挺拔的松林,全都銀裝素裹,好像披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色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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