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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00:07:21 作者: 卿雪瑤
    容安收回手,心裡大概有數了。

    她先寫了一張止痛散淤的方子讓紫蘇送出去給外面的夥計,先煎一副藥出來。

    然後又看著馮姑姑問道:「她是你妹妹?」

    之前有聽到她自稱姐姐。

    馮姑姑啜泣的答道:「是的,她是奴婢相依為命的親妹妹。」

    「是誰把她打成這樣?」容安冷著臉問道。

    第152章 為什麼男人那麼壞

    馮姑姑目露怨恨,咬牙道:「她的丈夫。」

    容安猜到了,又道:「你妹妹她斷了一根肋骨,另外臟器也有損傷,所以她才會吐血。」

    馮姑姑聽了悲痛欲絕,跪下來說道:「求王妃救救她。」

    容安示意紫蘇扶她起來,安慰道:「並無性命之憂,但需臥床數月,好生靜養。」

    馮姑姑連連點頭,心裡鬆了一口氣。

    容安本還想問些什麼,但見她心系妹妹,已經回到了馮三娘床前,便沒再開口。

    ……

    容安從藥鋪出來,又去看了阿湖和李銘恩,一直到下午才回王府。

    正巧蕭熠從學堂下學來瑤光殿找她玩,容安特地給他做了一罐不辣的牛肉乾,還做了答應他的冰粉。

    蕭熠吃的開心滿足,一直在瑤光殿玩到蕭瓚從衙門回來,然後三人一起去福壽軒。

    今晚的晚膳十分豐盛,原來是為徐家三口踐行,他們明日一早便要返回保州。

    席間的氣氛很融洽,徐太妃沒有再針對容安,而是全副心思的和徐家人聊天說笑,說的最多的就是孩子們小時候的事情。

    蕭廷和蕭瓚偶爾也接接話,看的出來徐太妃是真的在懷念,也不舍徐家人離開。

    畢竟是她的娘家人,是她的親侄兒親侄女,所以她對徐景秋的偏愛也很能理解。

    飯後回到瑤光殿,容安才有空把來福叫過來問問有關馮姑姑的事情,蕭瓚閒來無事也在一邊旁聽。

    原來馮姑姑今年才二十五歲,五年前,她本該被放出府去,可她執意要留下來。

    原因無他,留下來她就能升任管事姑姑,月錢漲到三兩,逢年過節還另有賞賜,這樣的待遇,出了王府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

    若真是無心嫁人,留在王府養老也是不錯的選擇,可別人不知,來福卻是知道的,她之所以這麼做,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為了她的妹妹。

    「馮姑姑和三娘都是苦命人,她們老家遭了天災,父母為了養活大兒子,就將這兩姐妹賣給了人牙子,那時她們才八九歲,一路輾轉最後被賣到了幽州。

    後來機緣巧合下馮姑姑進了王府,三娘去了一戶財主家,馮姑姑勤勤懇懇又恪守府規,沒幾年就在王府站穩了腳跟,她勤儉節約,將銀子全都存下來,又過了幾年,不但替妹妹贖了身,還在城邊置辦了一處小宅子。

    姐妹兩的日子本該是苦盡甘來,只可惜……」

    來福說到這裡,翹著蘭花指的手在面前一揮,蹙著眉頭長長嘆出一口氣。

    聽到緊要處的蕭瓚和容安不由對視了一眼,眼中忍俊不禁,這來福還挺有說書的天賦,還會弔人胃口。

    「可惜什麼?」蕭瓚問道。

    「可惜啊,三娘遇人不淑,嫁了個吃軟飯的秀才,這些年秀才只管讀書不管養家,家裡一應用度都是三娘花費,三娘也沒錢啊,最後還不都是靠馮姑姑補貼。」來福直搖頭。

    「這補貼也就罷了,你若能考出個功名來也值了,可這秀才回回名落孫山,這幾年大概不得意還酗起酒來,一喝醉就打自己的婆娘,以前我就聽說好幾回了,不想這次下手這麼重,真不是男人!」

    來福鄙夷的恨不得唾一口,但當著王爺王妃的面還是要保持舉止文明。

    容安聽了也直搖頭,尤其是她今天親眼看見那馮三娘身上的傷情。

    「這樣的男人留著何用?」她不解,「為何不乾脆和離?」

    一聽和離兩個字,蕭瓚便別有深意的看了容安一眼。

    來福答道:「哎呦,王妃,您當平常女子是想和離就能和離的嗎,大多數時候只有被休的份兒,所以就是再苦也得熬下去。

    何況孩子都生了好幾個了,真不過了,孩子咋辦?」

    「孩子有這樣的爹,不如沒有。」容安正色道,「回頭你跟馮姑姑說,若她妹妹想和離,我會為她們做主。」

    難得容安這麼態度堅決的處理事情,來福自然趕緊應下,只是不好意思掃她的興。

    只怕這二人是離不了,他和馮姑姑關係不錯,聽馮姑姑抱怨過她那妹夫就是個小白臉,仗著幾分才氣幾分俊俏,將馮三娘吃的死死的。

    所以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外人哪管得了。

    來福退下後,蕭瓚捧起茶杯好整以暇的看著容安義憤填膺的面孔,笑道:「你還挺喜歡為別人張羅和離的。」

    容安不解的看著他,不知他這話從何說起。

    蕭瓚又說道:「你表姐的事情我聽周侍衛說了。」

    原來如此,容安恍然,一說起這事,她便忍不住抱怨起來:「為什麼男人那麼壞?」

    「咳!」蕭瓚被她的話嗆到,茶水都噴了出來。

    第153章 等待

    容安自知失言,趕緊遞了帕子給他,又補救道:「我不是說所有的,是有的,我都被氣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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