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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3:08:00 作者: 陌念衾
    雖然他們這邊也有槍,不怕對方來,大不了就是拼個你死我亡。可是兩個人弄是弄了這麼大個陣仗下來,其實都是個惜命的,這些陣仗全是給靳子驍看,讓他知道情況的嚴重性的。

    一旦警方插手,這綁架罪故意傷害罪,都能讓他們這些人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靳傑鈞在對方虛擬好號碼之後,再次給靳子驍撥打去電話。

    接通後,靳傑鈞第一句話就是吩咐----「不要報警,我知道你應該很有經驗不是嗎?要是我聽到什麼警笛,槍口可是不長眼睛的。」

    「你有槍。」靳子驍輕笑一聲,隨即聲音冷了下來,「靳傑鈞,你可真是什麼都敢啊!」

    「你逼我的!」聽到靳子驍的輕笑,靳傑鈞就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一樣,破口大罵,「他媽的靳家是你的嗎?是你一個人的嗎,憑什麼那老不死的就把所有東西給你,我在國外什麼都不是?!」

    「因為你就是個雜種。」靳子驍冷漠的笑。

    靳傑鈞不敢相信他竟然說這話!

    半秒後,他才要摔電話,就聽到靳子驍說----「不報警可以,我得見到人。」

    「見你麻痹,給老子準備私人飛機!」

    「靳氏都破產了,我也沒有私人飛機。」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有架私人直升機?」靳傑鈞目光有些兇殘,「你最好不要和我耍花招,這裡冷的很,你的小情人和妻子孩子都在我手裡,半個小時後,沒有準備好,你就來收屍吧!!」

    電話一掛,等再次撥通,靳傑鈞的情緒明顯冷靜了不少----

    「怎麼樣,考慮的如何?」

    「可以。」靳子驍的語氣還是很平靜,慢悠悠的風輕雲淡,「直升機有,證據我也可以銷毀,放你還有你那個毒蟲兄弟一馬,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永遠不回國,不再覬覦屬於我靳子驍的東西。」靳子驍說到這話,聲音終於摻了點冰渣子,「我的脾氣,總不可能永遠這麼好。」

    「飛機送到郊區冶鋼這邊,我有人會開,我會帶程妝和肖珞珞過去讓你見面,別耍花樣。」

    終於,通話完畢。

    肖珞珞合上眼,她不知道靳子驍說了什麼,在聽到靳傑鈞問對方要不要和她說句話的時候,她幾乎渾身都在輕顫。

    她能察覺到靳傑鈞投射過來的視線,她只能裝作冷漠冷靜。

    可是,靳傑鈞緊接著把電話掛了。

    她不知道靳子驍說了什麼……

    她不知道……

    那些穿過破窗戶的風呼呼的吹,冷得讓人手腳發麻。

    程妝渾身濕透,不過她的雙手雙腳沒有被綁起來,她抱著自己,整個人瑟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和她比起來,肖珞珞因為晚上要出門,雖然是回靳家老宅一路都有車,卻也還是多穿了件衣服,多多少少會溫暖一些。

    只是,她的四肢都被綁住,明明被打了麻醉,靳傑鈞竟然還這麼不放心。

    好在醫生扶起她,不至於讓她拿被撞破的後腦勺去和地面接觸,肖珞珞也會心思渙散的想,那麼幾撞,如果靳傑鈞再憤怒一點,力道再大一點,那她最脆弱的地方,會不會血流如注,就這麼死在這裡。

    肖珞珞不知道,她那一刻很怕。

    所以,在靳傑鈞問靳子驍要不要讓肖珞珞說一句的時候,她才會那麼期待。

    她怕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和靳子驍說話了。

    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她一定會和靳子驍說,就算他喜歡上了別人,就算他以後要和其他人結婚,她都不會後悔愛過他。

    好矯情的話啊,肖珞珞的眼淚流下來。

    視線模糊的同時,腦子也越發昏沉,小腹的墜痛一陣接著一陣,心悸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耳邊全是自己的心跳聲。

    也許……她都要沒機會矯情了。

    她聽到一些談話,可是她只能聽到嘈切的聲音,無法聽到談話的具體內容。

    然後,肖珞珞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的發了什麼,凍得已經麻木沒有知覺的身體突然被溫暖給遮蓋住。她努力的掀開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視線里卻看不到對方是誰,只覺得,腿、手,都暖和了起來。

    「別凍死了,秦陵城冬天就這麼冷。」虎子說著,走到拿槍的男人身邊,遞給報紙,又指了一下不遠處的那些生鏽的鋼筋,「用報紙把那窗戶遮一下。」

    正文 第229章:守身?哈哈哈

    靳傑鈞抽著煙,靳子驍的鬆口讓他和虎子都鬆了口氣,其他被他們叫來的人,雖然有些明著不表現,但肯定都是放下一半的心的。

    而現在要做的就是,別讓這兩人身板子脆弱的女人死了。

    「你可體貼的喲。」靳傑鈞嘲笑虎子。

    虎子也不生氣,「你不冷啊?」

    靳傑鈞緊了一下/身上的大衣,他火急火燎的,氣都要被氣死了,怎麼可能還會覺得冷,不過放下心來之後,也察覺到晚上的溫度有點低了。

    「又是在郊外,沒建築物擋一下,這風就和針一樣。」虎子難得用了個比喻,說完自己都哈哈笑了,「秦陵城啊,媽的老子走了以後,再也不回來了,這狗屁城市。」

    難兄難弟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不過兩邊的玻璃遮住也無濟於事,廠房空曠,簾卷門那都是生了鏽的,常年大開著也拉不下來,而且開口又大,冷風全部都灌進來。

    虎子走來走去,也不知道是覺得過分冷了點還是等待的時間太難熬,走到程妝身邊,提了提蜷縮著的她一腳。

    程妝條件反射的動了一下,嗚嗚咽咽的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虎子氣笑,抽了最後一口煙把菸蒂扔了,一腳踩了踩,問她:「冷不?」

    程妝這才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他。

    虎子人特別高,一米八幾,剃著刺頭,穿著軍靴厚重的迷彩服,臉上常年帶著痞笑,看上去就是那些三教九流里的混混。

    不過,他的著裝又都是名牌,又不像是那些亂混的人,反而是有錢的公子哥墮/落成人渣。

    「冷。」程妝抖著嘴唇說,說完,眼淚就掉下來了。

    原以為這樣還能讓他或多或少憐惜一下,卻不知道,她早已經哭花了妝,之前撞破腦袋臉上也有沒處理乾淨的血跡,再這麼矯揉做作的一哭,也沒什麼作用。

    不過,也不知道虎子是無聊了,還是真的突然善心大發,和別上的人說:「給她一件衣服。」

    虎子和靳傑鈞的簡單的行李都在這裡,無非就是衣服和錢。

    被虎子使喚的是之前坐在電腦前的少年,也是他給了肖珞珞一件大衣遮蓋,這會兒發現外套沒了,只能挑了兩件毛線衣和長褲,然後老實巴交的走到程妝身邊,對著虎子說:「她衣服都濕了,得換下來看才行,不然這麼套上去也會凍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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