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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56:23 作者: 非期而然
    但是現在鍾省都要直接上門挑釁了,梁燃怎麼能忍?

    他還是跟曹思齊要到了鍾擎的電話,直接在電話里跟鍾擎說了合作的事情,電話那頭的鐘擎也沒有猶豫,立刻答覆說會在這兩天回來。

    早晨吃早飯的時候梁燃還不經意地問了父母關於鍾省上門拜訪的事情,但父親說推到明天了。

    因為老話說上午看活人,下午看死人,所以上門拜訪他人自然是上午為佳,但是梁燃的父母要做的事情都提前安排好了,所以只好讓鍾省禮拜三的時候再來。

    禮拜三梁燃肯定得去上學,自然是碰不到鍾省的,不過按照自己母親的習慣,小輩過來看望他們當天家裡肯定是會留飯,所以碰不碰得到也不一定。

    但是直覺告訴梁燃,鍾省是衝著他來的,所以到底如何還得禮拜三那天再看。

    許戀中午是跟梁燃一起吃飯的,見他一整天都若有所思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問道:「在想什麼?」

    梁燃收回思緒,回答道:「吃過飯下午就帶你去做檢查吧,明天我得安排事情,估計沒什麼空。」

    許戀一聽立刻皺起臉,表情苦哈哈的:「下午就去做檢查哦?」

    看到許戀這副表情梁燃忍不住笑了,他伸手勾起許戀的小下巴:「我們不是早說好了?」

    「我以為是明天呢。」許戀低頭用筷子戳著碗裡的飯。

    抓住許戀的手讓她不能繼續戳,梁燃道:「吃飯的時候不要這麼玩。我們禮拜天做的,現在都過了快四十八小時了,時間差不多,早檢查早好,省的老惦記著這件事。」

    許戀沖梁燃噘了噘嘴:「那好吧。」

    沒拖拉,吃完飯兩人就去請了假,隨後直接市醫院。

    醫院的效率很高,掛了號後很快就排到了許戀。上次的檢查連開始都沒開始,許戀自然想不到後面還會有更加令她感到尷尬的事情。

    當擴陰器被塞進裡面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繃緊的,甚至因此還感受到了疼痛,在醫生的安撫下緩了好一會才放鬆了身體讓檢查得以繼續進行。

    從檢查的房間裡出來的時候許戀的腿都是軟的,小腹也因為放入器具有些涼所以即使拿出來了也依舊感到有些陰涼涼的不舒服。

    梁燃是坐在門口等的,一見她出來就問:「醫生怎麼說?」

    「讓我後天過來拿檢查報告。她說我挺健康的,不過肉眼判斷不一定準確,具體還是得等檢查報告出來才行。」說著,許戀把頭埋進梁燃懷裡。

    梁燃順勢樓主許戀,撫著她的背:「嗯。現在還早,去你家?」

    「好啊。」許戀靠著梁燃,墊著腳湊在梁燃下巴那邊小聲道,「醫生給我用了擴陰器呢,還拿了燈一照一照的,我都看到裡面被投影在電腦上了,感覺好不好意思啊,啊啊啊真的超羞的。」

    「醫生他們見得多了,沒事的。」梁燃親了親許戀的發心,安撫著她。

    「嗯,那我們回去吧,下邊兒涼涼的不舒服,我想泡個熱水澡。回去了你親親我好不好?」

    「好。」

    坐上車,兩人回了許戀家。

    車開到許戀家門口停了下來,許戀想打開車門下車卻拉了拉車門都打不開,她看向梁燃,提醒道:「車鎖沒開。」

    話音剛落,梁燃就整個人靠了過來。

    熾熱的吻落在許戀的唇上,許戀被壓著靠在了車門上。

    這麼接吻姿勢實在彆扭,梁燃一邊吻著許戀一邊把保險帶解開,兩手抵著許戀的腋下把人提到了自己腿上。

    他之前開的那輛寶馬修好後放在了家裡,現在開的是另一輛黑色的大空間越野車,許戀即使坐在梁燃的腿上也依舊能直起身體不會撞到頭。

    吻著吻著,許戀皺起了眉。

    梁燃的吻太強勢也太用力了,她的背抵在方向盤上,被硌的有點疼。她撇了下臉躲過了梁燃的吻,低聲道:「背上疼。」

    吻停了下來,大手伸到許戀的背後摸了摸,碰到堅硬的方向盤後梁燃把座位直接調到可以直接躺下的模式。

    然後他把許戀壓在座椅上吻。

    好一會吻才停下,梁燃側著身躺下跟許戀擠在一起。

    他在她的耳邊喘息著,熱熱的呼吸讓許戀的耳朵發燙。她推了推梁燃:「怎麼突然親我?」

    「一個人住是不是很不習慣?」

    兩人擠在一起不舒服,許戀動了動,讓梁燃躺平後她側著靠在他的胸口:「是呀,有一丟丟寂寞呢。」

    他揉著她的發,道:「你找個時間先搬過去住吧,讓你媽媽也住過去陪你好了。我的話,應該沒多久就能過去跟你一起住了。」

    梁燃明顯心裡藏著話,許戀仰頭看他:「你要做什麼?你爸爸媽媽都回來了你怎麼能過去跟我一起住?」

    梁燃的下巴抵著許戀的頭,他摟著許戀沒說話。

    許戀蹙眉,察覺到不對勁的她手撐在梁燃的胸口,抬起上半身看他:「你爸爸媽媽回來了你一定要乖一點,知道嗎?」

    梁燃伸手玩著許戀垂下的髮絲,懶懶應道:「知道----」

    這態度?

    許戀用了點力在梁燃的胸口拍了一下:「梁燃同志!認真點回答!」

    梁燃抓住許戀的手,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許戀。」

    許戀愣了下:「嗯?」

    「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不破不立?」

    許戀點點頭:「當然知道,我語文學得很好的。」

    「不破除舊的,就不能建立新的。」梁燃無意識地抓著許戀的手,大拇指在其手背上一下下撫著,「我也該主動去爭去反抗了,你說是不是?」

    這句話像是在問許戀,又像是在問梁燃自己。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心裡拴著頭野獸,他想要反抗父親的獨斷控制,想要有說不和拒絕的權利,但卻總是逼著自己忍耐,也總是不敢正面違背父親。只敢在他們背後收藏一些寫真集,看一看午夜收費節目,做這些幼稚的、不為人知的、只有他自己以為是反抗的『反抗』。

    和許戀談戀愛,跟她做那麼多出格的事情大概是他有史以來最叛逆的時候,但一到父母面前他卻又很快的慫了,顧著這個、想著那個,不敢告訴他們,只能委屈許戀把他們的感情轉成地下。

    他總是有種束手束腳的感覺,只有在面對許戀的時候才最輕鬆。可現在許戀卻成為了自己的軟肋,也成了別人拿來攻擊和威脅自己的工具。

    先是收到照片,接著又是鍾省親自登門。鍾省是那麼的肆無忌憚,而自己卻是一忍再忍,只能暗地裡尋求他人的幫助。

    還有就是念S大的事情,在尋常人家不過是跟家人坐下好好討論一下的事情,到了他這裡卻要斟酌再三,甚至連說出口都要考慮父親當時的心情好不好。

    憋屈。

    還有窩囊。

    明明家裡有權勢、有地位、有金錢,還有人脈,這麼好的背景加上用不完的資源,本該肆意灑脫風生水起的生活卻被他過成了現在這副窩囊的樣子----自己的志願不敢說、有了女朋友不敢說、女朋友被欺負了得找別人幫忙、情敵都上門挑釁了他父母還微笑著留人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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