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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55:53 作者: 溫煦依依
簫子赫在車裡向四處看了看,然後又下車四處看了看,覺得這個地方就很不錯,但是他更多的是在看周圍有沒有人,檢查了一圈之後,他確定沒人。
沒一會兒,另一輛普通的小車就開了過來,車牌不出眾、車不出眾,就連車上下來的人都不出眾,可要是葉歆婷在這裡,就會驚訝,這個戴鴨舌帽的人怎麼和月蓮瓶那麼像?
其實不是像,他就是!
「蕭家主,你來得真早。」
「人呢?」簫子赫沒心情和月蓮瓶胡扯,他直接就開了月蓮瓶的車門,沒找到人,再開後備箱,也沒人。
「蕭家主,我說過了,我不會帶著大星來的,你這樣厲害的人,我要是帶來了,那我唯一的籌碼可就沒了。」月蓮瓶任憑簫子赫將自己的車翻了個遍,淡淡的說。
「月蓮瓶,威脅我的人,都會付出很大代價的。」簫子赫找了一圈,連底盤都翻過了,確定了車上沒有人,眼神就冷得不冷再冷了,說出的話也讓人不寒而慄,可是這沒有威脅到月蓮瓶,因為月蓮瓶不在乎。
「蕭家主,我沒有威脅你,等北辰景身敗名裂的時候,我自然會將大星還給你。」
月蓮瓶這話說的很誠懇,但是簫子赫並不怎麼信任他,「就算是沒有你,我也會讓他生不如死的,你扣著大星,會讓我覺得,你並沒有什麼誠意,或者是,你想和北辰景一起死。」
「呵呵,蕭家主,你知道的,我都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再死一次嗎?其他倒是沒有什麼,只要不和北辰景一起死,我就高興了。」
「你最好拿出誠意來。」簫子赫現在已經忍不住了,大星已經失蹤了那麼久了,無論是歆兒,還是他,都等不住了,眼下,在他正打算行動的時候,月蓮瓶搶先一步把人給救了出來,他本來應該高興的,可是現在月蓮瓶不把人還給他,他如何能高興得起來。
月蓮瓶這個死過一次的人,誰知道她會不會比北辰景更殘忍變態冷血。
「這就是我的誠意。」
正文 第297章 錄音筆
說著月蓮瓶就從背著的背包里拿出了幾張照片,他在手上舞了幾下,詢問到,「蕭家主,你確定要看嗎?」
「我希望你不要再廢話!」簫子赫一把就從月蓮瓶手上搶過照片,看到第一張,他就下意識的攥緊了照片的邊緣,照片上的人是大星,他頭髮是亂糟糟的,臉是黑的,嘴唇已經幹得起殼,可是這些,對比他身上那些傷痕,簡直都算不上什麼了。
「北辰景簡直喪心病狂,對一個孩子都能下得去這麼重的手!」照片上的大星,是赤裸的,全身都是血淋淋的傷口,這種傷口是怎麼造成的,沒有人比簫子赫更清楚。
那是鞭子,只有鞭子,這樣打下去,才能讓人皮肉翻開成這樣,而且大星身上的鞭痕還是紅彤彤的一片,打他的鞭子,一定是沁過辣椒水的,簫子赫沒有用過這種東西,但是不代表他沒有看到別人用過。
那麼一鞭子下去,別說大星這麼個小孩子,就算是成年人,也會痛不欲生的,簫子赫捏著這些照片,就像是在捏北辰景的皮肉一樣。
「他又不是第一天這樣了,從來他都是喪心病狂的,只是沒怎麼讓常人知道罷了。」月蓮瓶悠悠的說著話,看著簫子赫一張張的翻照片。
簫子赫一張張的看得仔細,先前的照片是才救出人的時候拍的,後來給大星稍微處理了一下,看到最後,大星已經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了。
「大星現在人在哪兒?」簫子赫再也不能忍了,孩子都成這樣了,他身為人父卻什麼都做不了,讓他愧疚難當,「說!」吼這一聲的時候,他那邊銀色的手槍已經對準月蓮瓶了,要是月蓮瓶說得有半個字不如他的心意,下一刻,她就會腦袋開花。
月蓮瓶也知道這個時候的簫子赫是惹不得的,他也沒打算惹,「我說,蕭家主,你先把槍放下。」月蓮瓶雙手擺了擺,讓簫子赫冷靜,然後他才說了,「這地方很隱秘,我帶你去才好,不過我把人交給你之後,你打算怎麼辦呢?」
「是帶回去讓葉歆婷看嗎?」月蓮瓶猜測了一下,然後又否決了,「這個方法好像不是個好方法,我聽說歆兒最近身體好像不太好。」
「月蓮瓶,你不覺得你話太多了點嗎?」簫子赫的眼神雖然在聽到歆兒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溫柔,但是下一刻又被冰雪覆蓋,手已經要扣動扳機了。
「好好,我不說,我不說。」月蓮瓶點了點頭,「我們這就去,是開你的車還是我的?」
「我的,我來開車,你坐副駕駛。」
「那我可能是第一個讓蕭家主給我當司機的人吧。」月蓮瓶完全沒有任何意見,簫子赫說完他就乖乖的上了車。
對於這麼聽話的月蓮瓶,簫子赫反而擔心他會耍什麼心機,但是他對自己有信心,無論這個即是男人又是女人的人做什麼,都在他的監視下,無論有什麼陰謀他都不會得逞的。
月蓮瓶先上車,簫子赫隨後就上了車,他正打算發車,月蓮瓶又說了,「蕭家主,歆兒現在在做什麼呢?」問的簫子赫心裡一突,他手一閃,就掐上了月蓮瓶的脖子。
「我不管是要做什麼,你要是敢動歆兒,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我可不是北辰景,不會讓你有機會死裡逃生!」
邊說簫子赫的手就收得越緊,到最後,月蓮瓶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但是神奇的是,他一點掙扎都沒有,或許是知道掙扎也沒用,或許是,他不畏死。
簫子赫捏了好久,直到捏到月蓮瓶斷氣的前一刻,他才鬆手,力度、時間,沒有人比他掌握得更好,手一松,他就轉身開車了,仿佛剛剛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一樣,簫子赫的心,正如葉歆婷所說,難猜得很,比海底針還要海底針。
「我只是問問歆兒在做什麼,我挺喜歡她的。」
「在睡覺,不到九點十點,她是不會起床的。」簫子赫像是一個溺愛妻子的丈夫像外人抱怨一樣,雖然是很不喜歡的口氣,但是心裡卻是很寵愛自己的妻子的。
「真幸福,為了葉歆婷,簫子赫做的東西還真是不少啊。」月蓮瓶淡淡的看著窗外,看著不斷從窗戶前閃過的梧桐光影斑駁,也不揉一下脖子的傷,就只是呆呆的看著。
「你這樣的人,只要想,就算是男人,也會喜歡上你的,何必非得吊死在北辰景這一棵樹上,等處理了北辰景,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一個人的日子,太苦太難過。」
簫子赫瞟了一眼月蓮瓶像是被抽了靈魂的樣子,少有的動了惻隱之心,這個人啊,即有男人的豪氣,又有女人的溫柔,有事業,會玩,去過大千世界,看過萬種風景,愛他的人,男女都有,可是,這個人,就是揪著北辰景不放,一定要報仇。
「我也知道一個人的日子不好過啊,可是那些深深刻在記憶里的東西,哪裡是那麼容易就忘記的,我聽說蕭家主也是小時候就愛上了歆兒,那你這些年來,和歆兒互相傷害,兩人都是遍體鱗傷,那你為什麼不去找一個愛得容易一點的人呢?按蕭家主的容貌以及身家,就算是男人,也會倒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