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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55:53 作者: 溫煦依依
這一周以來,整個蕭家沒有蕭子赫任何一點的消息,就連衛成和錦瑟的電話也突然間打不通了。
蕭子赫和手下的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葉歆婷日盼夜盼,都無法等來蕭子赫的一個電話,甚至是一條信息都沒有。
也就是短短一周的時間,葉歆婷整整瘦了一圈。
說來也怪,不管葉舒曼和銀杏再怎麼盯著葉歆婷吃東西,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會被葉歆婷完完全全的吐出來。
按說寶寶已經接近了八個月大,孕婦不會再出現嚴重的害喜症狀,而體質相對較弱的葉歆婷就偏偏出現了,對此,就連醫術高超的陳醫生也束手無策,除了心理上引導之外,別的什麼都做不了。
用藥不行,會傷到胎兒,強逼著葉歆婷吃東西,更是不行,不僅僅是苦了母體,說不定更會折騰到肚子裡的孩子。
如此這般日漸憔悴的葉歆婷,讓葉舒曼看得十分心疼。
此時,葉歆婷說想喝白粥,銀杏便給她做了,抬上來之後,她卻是一口都沒有動過,看著粥一坐就是半個小時。
門外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葉歆婷似乎是立馬來了精神,臉上也瞬間增添了幾分光彩,「媽,是不是赫回來了?」
葉舒曼搖了搖頭,如果是自己的兒子回來,動靜肯定比這個還大,她又怎會不知道呢。
葉歆婷滿臉的失望,光彩盡失,眼皮也跟著低低的垂了下來。
「少奶奶,少奶奶……」銀杏急急忙忙的從門外跑了進來,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手裡則拿著一個厚重的信封,「從英國發來的快遞,是給少少您的。」
葉歆婷終於再次揚起了眼睛,慘白的小臉似乎也回起了一絲血色。
她顫抖著手指,從銀杏手裡接過信封。
那包裝精美,用鋼筆整齊的寫著葉歆婷名字的信封,就在一瞬間似乎變的有千斤重。
信封上的字跡,她十分的熟悉,是蕭子赫留下的沒錯。
那剛勁有力的筆鋒,正如蕭子赫的本人一樣,是那麼的赫氣而又張揚。
「媽,是赫發來的信。」她一臉的激動,輕輕柔柔的聲音也微微的帶著幾分顫抖。
看著那個信封,在這一周之中處於不安和焦慮中的葉舒曼,也最終把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她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快打開看看赫兒郵來了什麼。」
她的表現雖有些不緊不慢,語氣里似乎也透著淡淡的著急。
「嗯。」葉歆婷點了點頭,而後便小心翼翼的開始動手拆信封。
她的動作萬分千分的仔細,雖然很著急知道裡面是什麼,卻生怕把信封之內的東西弄壞。
葉舒曼可是受不了葉歆婷的這種慢動作,扯過葉歆婷手裡的信封,一把便全撕開來。
由於葉舒曼的動作太過粗魯,整個信封一下子就被扯成了兩半,裡面的一張張照片也隨之飄落,散得滿地都是。
葉舒曼驚呼一聲,吐了吐舌頭,遞給葉歆婷一個抱歉的眼神之後,便準備屈身去撿照片。
然而……
當葉舒曼的指尖觸及到照片的那一剎那,她的呼吸整個停止了。
血液在這一刻急劇倒流,臉色也變得慘白至極。
等反應過來之後,她立刻轉身遮住了葉歆婷的眼睛,用她那微微顫抖著的聲音吼道:「銀杏,送少奶奶回房間休息。」
銀杏硬是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木訥的點頭應著。
「媽……」葉歆婷輕輕擋開葉舒曼遮住她眼睛的手掌,「我全都看見了。」
她的聲音平靜如水,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波瀾。
挺著滾圓滾圓的肚皮,葉歆婷沒辦法彎腰去撿地上散落於各處的照片,她只能垂著眼遠遠的看著。
毫無疑問,地上每一張照片裡的男主角都蕭子赫,那個她想念了整整一周,沒有一點消息的蕭子赫。
照片裡他,穿著華貴,永遠透著一股致命的傲氣,猶如王者一樣。
他的臉仍然是那麼完美的無懈可擊。
只不過陪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不是她罷了,而是……
「歆兒,先回房間去睡一覺好嗎?一會我打個電話給你陸伯伯問問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葉舒曼擔憂極了。
此時此刻她的心,不比葉歆婷好受到哪兒去。
葉歆婷臉上浮出了一抹淡然的微笑,她對著葉舒曼點了點頭,「其實,赫跟宋詩詩站在一起的時候,挺相配的,不是嗎?」
「歆兒……」
葉舒曼被那滿地的照片刺激的無法言語,反倒是葉歆婷安慰起了她,「媽媽,我沒事,赫走的時候跟我說過,他是因為公事才去的英國,我相信他,更是無條件的信任他,他是愛我的愛寶寶的。」
葉舒曼只能點頭,所有的聲音被憋到嗓子眼,再也發不出來。
她知道,葉歆婷那是在安慰她這個做母親的,更是在精神鼓勵她自己。
在葉歆婷的潛意識裡,她相信蕭子赫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可當她看到那一張張照片的時候,心裡難免會覺得不舒服。
身子日漸沉重,她知道情緒波動過大,到底意味著什麼。
所以在這一刻,葉歆婷選擇了一個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那便是自我催眠。
再說,在蕭子赫沒有回來把一切告訴她之前,她都應該如她所說的那樣,給予蕭子赫無條件的信任,畢竟他們是夫妻,不是嗎?
正文 第174章 人間煉獄
葉舒曼被葉歆婷此時的貼心弄得心至極。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會保持得如此淡定。
如若是年輕時候的她,恐怕……
葉舒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動了動僵硬在原地的身子,「歆兒說的沒錯,我們應該相信赫兒。」
「嗯。」
「媽扶你上樓休息?」
「好。」
母女兩相視而笑。
也許有些事情,只有女人跟女人之間才能溝通。
幾張蕭子赫與宋詩詩的合照而已,事實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雖然她的心抽疼了一下,但還不至於打亂她所有的思考。
她相信蕭子赫,這就是所有的原因。
倫敦的夜,又下起了大雪。
在倫敦郊區一座古老的城堡里,閃著點點昏暗的燈光。
在這裡,似乎一個人都沒有,就連一個傭人都看不到。
然而,從二樓的其中的一間臥室里卻傳來聲聲女人痛苦的呻吟,男人低沉的吼叫聲響起,如午夜野獸般的嚎叫。
「赫……」
宋詩詩面色紅潤,全身刺裸,那曼妙的身軀之上,透著一層讓人遐想致命的熱汗。
她伸出纖細白嫩的手指,撫摸著蕭子赫同樣刺裸的胸膛。
「滾!」蕭子赫毫不留情的甩開了宋詩詩的手,而後揚起那早已被汗水浸濕的俊臉,鷹眸一暗,他冷冷的說道,「還有七天……」
短髮也早已經被汗水打濕,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著,給本來就如撒旦般的他,增添了幾分野性的味道。
宋詩詩的眼裡閃過一絲苦楚,雖然僅有一秒而已。
當著蕭子赫的面,她給自己赤果果的身子披上了一件浴袍,藥力已經過去,有蕭子赫在身邊,她感覺有些發冷。
背對著蕭子赫,宋詩詩說:「蕭子赫,還有七天,希望你能一如既往的堅持下去。希望你別太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