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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54:09 作者: 尋香蹤
    去年才聯繫上還經常打電話,不是想追她是什麼?「媽,歐老師沒結婚?」

    「結了啊,孩子跟你一般大。不過前年他老婆得白血病去世了。」向容和說。

    這可不是巧了麼,要是歐老師真追母親,倒也不錯,歐老師看起來是個很有風度的人,母親就有伴了,不過都看她本人的意思,回頭還得跟妹妹去透個口風去。

    第54章 勾搭

    過完年,向容和和陳隨心很快就要開學了,她們於初十回了武陵。出了正月,高朝陪陳隨文去醫院做了一次全身檢查,各項指標正常,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這個結果令壓在兩人頭頂的最後一絲烏雲消散開去,從此再無陰霾。

    從發病到最後的複查,約莫過了一年,這是陳隨文人生中最為跌宕起伏的一年,經受過死亡的威脅,在絕望的邊沿重獲新生,又收穫了人世間最為真摯的感情,也算是他這輩子收穫最為豐富的一年,如今時過境遷,餘下的,惟有滿懷的感恩。

    高朝這一年中也成長頗多,從逃避到直面,從散漫自由到主動承擔,完成了一個男孩到男人的蛻變。別說是旁人,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驚奇,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天他會為一個男人神魂顛倒,生死相隨,還肯洗手作羹湯,變成一個新時代的家庭煮男,一個徹徹底底的曲樂取笑的愛夫狂魔。高朝把這一切的改變歸結為愛,真愛一個人,就肯為對方做任何改變。

    複查結果拿到的時候,高朝欣喜若狂,打電話通知了所有知情的人。曲樂接到電話:「愛夫狂魔,隨文身體好了,不用再擔心他累著了吧,放他出來陪我逛街。」

    高朝說:「行,你們下午就去逛吧,我送你們去。逛完了我來接你們。」

    曲樂說:「作為一名體貼的男朋友,你很多技能都點亮了,就是逛街這個還沒點亮,點亮你就十全十美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高朝也不惱,看著陳隨文呵呵笑:「我還是有點缺點的好,太完美了讓隨文壓力多大啊。」

    陳隨文在一旁聽得直笑,他完美自己能有什麼壓力,就他那死宅的性格,難道還能夠被人覬覦?就算是被人覬覦了,也無從下手啊。

    高朝接了曲樂,將他們送到步行街,再三叮囑他們不要逛得太累,然後就走了。曲樂一手托著自己的大肚子,看著車屁股:「他幹嘛去呢,把你扔下不管?」

    陳隨文笑:「不知道,可能有事吧。」平時自己去哪兒都要粘成連體嬰,今天居然不交代一聲就走了,真是稀奇。

    其實曲樂也沒什麼好逛的,大腹便便的,除了孕婦裝還能穿什麼,不過就是想出來溜達一下透口氣,她老公是分公司負責人,非常忙,平時很少有時間能陪她,懷孕後由婆婆照顧她,但是婆媳關係再怎麼融洽,中間還是隔了一層,不可能像自己母親一樣無話不說。這不,陳隨文解禁了,終於可以出來陪她逛逛了。

    曲樂作為一個孕婦,買衣服就免了,不過碰到喜歡的店還是要去看看的,看到喜歡的衣服就發願,等寶寶出生後一定買一大堆衣服來過癮。不能買女裝,那就逛男裝店,曲樂拼命攛掇陳隨文去試衣服,覺得好看就勸他買下。陳隨文也不扭捏,看到喜歡的就買下,順便給高朝也帶一件。高朝明明不在,曲樂還是被秀了一臉恩愛,她不甘落後,也給自己老公買了兩件。

    曲樂其實平時也不怎麼逛街,但是一逛街就很瘋狂,不走到腿腳發軟決不罷休,按她的說法,就是把平時該逛的攢到一起逛了,也很節約的。好在她現在是個孕婦,肚子上掛著一個大球,走多了辛苦,才逛了幾家店就累了,兩人便找了家飲品店坐下來休息聊天。

    陳隨文見天色不早了,便打算請曲樂吃飯。結果楊磊的電話打了進來:「老婆,你逛完了嗎?今晚我不加班,在西餐廳定了位子,我們去吃西餐吧?你在哪兒?我來接你。」

    「吃西餐,好啊。」曲樂異常興奮,突然想起了自己對面的陳隨文,說,「但是我和隨文在一起呢,加他一個吧。」

    陳隨文趕緊擺手:「你們去,別管我。我讓高朝來接我。」

    曲樂非常抱歉地笑了笑。陳隨文趕緊打電話讓高朝來接,高朝在那頭似乎很忙:「好的,好的,我很快就來接你,別急啊,在那兒等我。」

    陳隨文心下狐疑,這貨到底在幹啥呢?等一進家門他就知道了,屋裡沒開燈,但是亮著暈黃的燭光,桌上擺放著火紅的玫瑰,還有紅酒、高腳杯。陳隨文扶額,這傢伙真是的,居然搞這種浪漫,不過笑意卻抑制不住地冒出來,堆滿了臉龐。

    高朝將陳隨文請到桌邊坐下:「來來,坐這兒,我去端菜。」

    陳隨文依言坐下,見高朝走進廚房,趕緊又起身去洗手。高朝回來,看見陳隨文不在桌邊,皺著眉頭去找人,看見他出來了才鬆了口氣:「別亂走,要吃飯了。」

    陳隨文重新坐下,含笑好整以暇地看著高朝變戲法,他想著高朝一下午背著自己在家弄這頓燭光晚餐,怎麼想就覺得怎麼可樂,估計楊磊叫了曲樂去吃飯,也是他們倆串通好的。隨著高朝將牛排、清蒸魚、水果沙拉、義大利面一道道端上來,陳隨文的嘴張得越來越大了,簡直難以置信:「這都是你自己做的?」

    高朝本來一直都努力繃著臉,使自己看起來認真一點,被陳隨文崇拜的語氣一激,立馬破功,洋洋得意地挑眉:「難道這兒還有別人?」

    陳隨文用力點頭,微笑:「我信你。我嘗嘗什麼味兒。」說完拿著叉子準備要試菜,被高朝喊住了:「等等,等我放音樂。」

    陳隨文只好停下來,看高朝跑到多功能電視機前,開了電視,放的居然是《夢中的婚禮》,陳隨文咬著下唇,看著高朝走近,然後站了起來,抬手勾住高朝的脖子,在他唇上吻了下去。高朝一愣,然後抱住他緩緩加深了這個吻,溫柔而多情,仿佛在親吻著塵世的唯一珍寶。

    直到兩人都有些氣喘,高朝才分開,用手捏捏陳隨文的耳垂,在他唇邊吐氣,說:「好啦,先吃飯,這是飯後的節目,提前享用了。」

    陳隨文俏皮地說:「這叫開胃菜。」

    高朝用力點頭:「對,對,對,一會兒吃完了咱們再來飯後甜點,讓我慢慢品嘗。」他坐到陳隨文對面,為兩人倒上紅酒,舉著酒杯,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慶祝我最寶貝的文文身體康復!祝你健康長壽,平安幸福!」

    陳隨文也舉起酒杯和他碰杯:「謝謝!我也想說一句:感謝一直以來的陪伴和呵護,遇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運!」

    玻璃杯碰撞,叮噹脆響,開啟了今晚的浪漫之旅。

    許是添了愛為調料的緣故,今晚的菜非常棒,牛排雖然全熟,但並不柴,美味可口,清蒸魚更是高朝的拿手菜,就連義大利麵條里的西紅柿牛肉醬都鮮美無比,簡直就是臻於完美。也許是心情加了分,這頓飯竟然是兩人吃過的最好的飯。

    吃完飯,燭光依舊搖曳,陳隨文看著燃了一半的燭光,準備起身去開燈,高朝連忙制止:「等等,還有飯後甜點。」說完起身去了廚房,端來了兩份提拉米蘇。

    陳隨文看著提拉米蘇,心想,這應該不是他做的了吧。高朝看著提拉米蘇,停頓了片刻,才將左手的那份給了陳隨文:「這個是你的。」

    陳隨文吃得已經非常飽了,他拿起勺子,說:「咱倆吃一份吧,我很飽了,留著明天再吃,別浪費。」說完就舀了一勺高朝的點心。

    高朝有點著急:「不行啊,你得吃你那份!沒有多少,你先吃,吃不完我幫你。」

    陳隨文看著高朝發急的臉,又看了一眼點心,難道有什麼貓膩?他拿著勺子開始吃自己的點心,故意不吃中間的部分,就是為了逗高朝。高朝果然不斷地朝他這邊瞟,生怕他一撩勺子說吃飽了。

    不過陳隨文也並沒有停下來,他一直吃啊吃,吃到蠟燭都快燃完了,才舀了中間的一大塊放進嘴裡,然後就吃到咯牙的東西了,他將東西從嘴裡拿出來:「什麼東西?

    放地雷啦?」手裡的東西雖然沾滿了奶油和蛋糕,但也看得出來是個圓圈形狀的東西,分明是枚戒指。

    高朝呵呵傻樂:「文文你也變壞了,故意逗我的是不是?」

    陳隨文看著嘴角沾著白色奶油的高朝,禁不住怦然心動,站起來,隔著桌子俯身過去,高朝也很上道,趕緊站起來,兩人隔著桌子,在燭光里接吻。這個吻浪漫繾綣,然而姿勢不太對,不能持久。兩人轉戰到沙發里,高朝開了電視,開始播放一部非常溫暖甜美的愛情短片,音樂歡快唯美,氣氛好得不行。高朝開始享用他的飯後甜品,與陳隨文繾綣纏綿地親吻,先是淺嘗輒止,隨後慢慢加深,到處點火。

    陳隨文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他移開唇,拼命呼吸。高朝雙腿張開,跨騎在陳隨文身上,一邊吻他的臉一邊說:「我們去洗澡。今天我做足了準備,我們開始洞房。」

    這是個讓陳隨文意外又不意外的提議,他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內心有些期待,卻又有些擔心,要是高朝發現這個比其他的方式趣味更大,以後自己這老腰不得斷了啊。

    話雖如此,又怎麼能夠阻擋得了兩顆努力靠近的心呢。

    高朝在浴室里先用嘴幫陳隨文泄了一回,自己也擼泄了一次,以防待會兒正式上場的時候把持不住提早泄了。他在浴室里就幫陳隨文試著開拓了一下,沒有潤滑劑,光靠水有點澀滯,他也不著急,先洗澡,回臥室再慢慢來,他有足夠的時間來做前戲,有一輩子的時間和陳隨文做最愛的事。

    對兩人來說,都屬於第一次,陳隨文覺得高朝完全不像個新手,這人平時那麼猴急,但是真到這時候卻忍耐力驚人,前戲做得細緻又溫柔,直到覺得他全然放鬆了,這才慢慢進來。

    儘管已經拓展充分了,但高朝的尺寸大得還是讓陳隨文覺得他在拿刀子捅自己,他忍不住張嘴咬在了高朝的肩上。高朝咬緊牙關停下來,開始撫慰他的敏感部位,慢慢讓他放鬆,適應自己的存在,耐心得驚人,陳隨文覺得這種酷刑有點像凌遲,最後催促他乾脆長痛不如短痛,直接進來好了。

    最初對陳隨文來說簡直是死去活來的折磨,但是對高朝來說卻是一個從未體驗的天堂,那兒比世界上任何一處風景都優美,比任何滋味都銷魂,比母親的體內更溫暖和安全。一進去,高朝就忍不住哆嗦起來,要不是早有先見之明先擼了一把,他絕對已經泄了,一世英名便毀於一旦。

    剛開始陳隨文的身體是抗拒的,趨利避害是人之本能,那麼痛苦的事說很喜歡簡直就是違心。但是高朝是不會輕易退縮的,他發揮他一貫死皮賴臉的作風,在陳隨文身體裡糾纏不休,極力挑逗勾搭,最後終於將陳隨文身體深處的快感給勾搭出來了,兩個人終於步調一致了。高朝聽著陳隨文嘴裡吟唱的歌兒,更加歡欣鼓舞,也勾搭得更歡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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