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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52:09 作者: 寒梅墨香
    「是他們搶走我,不是我自願的。」

    陳澤趕緊表明態度,他真的不是自願的。

    「套住你,看你還往哪跑。上馬。」

    陳澤趕緊上馬,就怕林木不娶他了。

    「你在前走,我斷後,我看誰敢再來搶新娘子。」

    林木摸出手術刀,明晃晃的好嚇人,那幾個混蛋趕緊舉手,你家的你帶走,我們不要,帶走帶走吧。

    林木哼了一聲,上路。

    陳澤瞄了一眼林木,林木還是耷拉著臉呢,他跟別人還有說有笑的,就是他一開口,林木就瞪他。陳澤摸摸鼻子。

    「親愛的,回去舉行婚禮,你跟我學,我教你怎麼叩頭。蒙古人的磕頭方式跟漢族不一樣,手勢不一樣。」

    「哼。」

    「小木頭,我今天還幫你擋酒。巴根今天也會幫我們擋酒呢。糙原結婚,伴郎最不好找,要回喝酒,要會唱歌,要動禮儀。巴根就非常合適。」

    「哼。」

    「那個,小木頭,你吃的不順口啊。」

    「死開,丟人現眼的熊玩意兒。」

    林木都不惜得勒他,看都不看他一眼。陳澤慢了一步,今天,那群混蛋也跟著他們一起出來的。當作陳澤娘家人,來送親的,都雄赳赳氣昂昂的跟著迎親隊伍,騎大馬穿蒙袍,興高采烈。

    慢一步湊近黃凱。

    「他怎麼啦?今天情緒不對啊,你們誰惹他了啊。我們結婚你們就不能讓讓他啊。」

    黃凱撲哧一聲笑了,林木丟來一個眼神,警告意味很足。

    「飯多吃,話少說。」

    潘革丟來這麼一句話,他家啥東西鬥不過林木,還似乎老實本分一些的好。黃凱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一樣。

    「不知道,也許吃的不順口吧。」

    黃凱躲到潘革的身邊,乖乖的一笑,潘革笑了,乖。什麼都不知道最好,啥也別說,要不然惹不起林木。他會吃虧的。

    陳澤哦了一聲。還是覺得奇怪。林木跟別人說話談笑風生,還就是哼他。

    嘆口氣,他什麼時候把林木慣成這樣了?他越來越傲嬌了。

    這次繞的圈挺小的,沒出十里路,繞回來了。

    再回來家裡這邊就喜氣洋洋的,鞭炮歌舞,都開始了。

    下了馬,整理衣服,這群壞蛋還是不錯的,給他們整理衣服,把他們倆都精心裝扮一下,結婚儀式正式開始了,今天是五一,男方結婚的大日子啊。衣服帽子都整理好。

    林木這時候也不跟陳澤慪氣了,跟林木並排站著,同樣的大紅色喜服,那麼喜氣洋洋。

    門口還兩個大火盆,巴根在一邊指揮著。

    「跨過火盆紅紅火火,驅邪避凶,帶來吉祥喜慶。新人跨火盆啊。」

    一提衣服下擺,陳澤伸手拉住林木,相視一笑,一起抬眼,一起跨過火盆。趨吉避凶,小日子紅紅火火,吉祥如意。

    跨過火盆,就是跨過所有不好的事情,從今以後都是好事兒了。

    所有親朋好友給予熱烈的掌聲,父母們端坐上位。

    他們跪下來,這次不再是隨便一跪,有年長的管事教著他們兩個,如何的擺正手勢,如何下跪,如何恭恭敬敬的跪在那裡,這才是最正式的婚禮。

    有人唱起了歌,有的開始跳起了舞。

    送上潔白的哈達,端起酒杯,謝天謝地謝父母。

    一叩首,謝父母恩。

    二叩首,謝來賓情。

    三叩首,謝愛人伴終生。

    「父母在上,親朋在邊,我林木起誓,從今天起,陳澤是我的愛人,他癱了,我是他拐杖。他累了,我是他港灣。他不高興,我哄他開心。他病了,我照顧。他為國效力,我跟他一起報效祖國。互相陪伴,互相依靠,年老體弱,色相遲暮,不分不散。不離不棄,不玩弄感情,不欺騙彼此,感情專一,恩愛一生,共榮共辱,相伴終生,白首不移。」

    林木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看著父母,讓在座的所有人,讓頭頂三尺的神明,讓腳下地府的冤魂惡鬼,都聽得見,都來見證,我愛這個人,這就是我的誓言,一輩子的誓言。我會做得到。

    陳澤的手都有些發抖,端著酒杯,看著林木。

    「我做不到日夜相伴,但我會讓你生活安穩踏實。我不能在工作上幫你,但我會給你一個溫馨熱鬧的家。我身體不好,但我會活到跟你一起閉上眼睛。我不能帶你周遊列國,但我保證我們看遍世間風景。我不會太多甜言蜜語,但我會讓你無時無刻都知道我在愛著你。我腿不好,但我還會背著你一起上樓。我做飯不好吃,但我會讓你每次都吃得好。你不喜歡的我不會做。有人對不起你,我會第一個衝上去。我會努力消除所有對你不好的因素,我會讓你每天都快樂生活。我愛你,不束縛,不控制,我會讓你在我的疼愛下,做一輩子的王子,一直都驕傲的抬著頭,可以對所有人炫耀地說,你跟了我,很幸福。」

    胳膊繞過去,喝一杯交杯酒。

    一飲而盡,飲下對方的誓言。

    期待日後的生活。

    親愛的,我愛你。雖然有時候你抽風不靠譜,胡鬧惡搞,但我還是愛你。

    我的王子殿下,我傾盡一生,所有的愛所有的情,所有的呵護照顧,讓你永遠驕傲的活著。

    靠近彼此,側頭,親吻。

    親愛的,這輩子,遇上你,我很幸福。

    謝天謝地,謝所有人,謝所有人神靈,我們可以相伴終生。

    第330章 給我滾進新房去

    蒙古婚禮,盛大華麗,歌舞昇平,但是,但是,有一樣,那就是新郎新娘要被玩兩次。結婚前一晚在丈人家,結婚這天在婆家。

    可憐的他們兩口子啊,前一天陳澤被灌醉,果奔。今天還被這幾個混蛋們按著要往死了灌。

    丟人現眼的事情一次就足夠了,絕對不能再出現第二次。

    想不想看見陳澤再一次赤條條無牽掛的奔跑再遼闊的大糙原上?

    想吧,那就來灌他喝酒。

    客人好多啊,笑笑怒罵的你推我擦,都集體灌新郎官酒。林木的酒,伴郎巴根幫著喝了。這是糙原的規矩,伴郎一定要挑選會唱歌的,會喝酒的,能喝酒的。因為蒙古人都是海量。高興的大喜事兒,就是靠酒來表達的。

    陳澤也挺能喝的,但是今天,林木限制他喝酒。

    不能再丟人了,死活不讓他喝醉了。

    潘雷這群人拿著酒瓶子跟陳澤對瓶吹,一口氣喝了三瓶啤酒,有送上白酒。看著銀碗,就是這酒氣就能夠把人熏暈過去。

    「喝喝喝,今天高興,不醉不歸啊。」

    林木接過酒杯,丟給身後的伴郎巴根,對這群人笑的只露八顆牙齒。

    手術刀刷的一下就拿出來,對準桌上全羊宴的羊頭,刷的一下就丟過去,快速的把這隻羊分解了。骨頭是骨頭,肉是肉的分成兩堆。骨肉分開。

    對所有人笑著。

    「想不想圍觀我做屍檢?我可以帶你們去。」

    黃凱縮縮脖子,拿著酒瓶子跟潘革碰杯。

    「二哥,我敬你。祝你步步高升。」

    夏季呵呵,呵呵的笑著,他雖然也是醫生,但是他沒有林木這麼變態。

    潘展舉起酒杯,招呼著他們的所有兄弟同盟軍。

    「哥幾個,走一個,祝林木愛情甜蜜生活幸福。酒啊,喝的是一個氣氛,不是往醉了喝。林木啊,你去忙吧,不用招呼我們。去吧去吧。」

    潘展保全了所有人的面子,林木微笑著拍拍田遠的肩膀。

    「招呼不周,吃好喝好啊。覺得不盡興,我們惡意去太平間喝一杯啊,面對著屍體,說說生命的意義,說說孔孟之道,說說逍遙遊,莊子也不錯啊。」

    第一變態扭曲的不二人選,就是林木。

    吞了一下口水,誰惹林木誰是缺心眼子。

    陳澤摟著林木的腰,眉開眼笑。

    「還是我家小木頭有手段。」

    林木哼了一下,看著陳澤。

    「我是讓你清醒一下,晚上跟你算總帳。」

    陳澤覺得後脖頸子冒風,他幹啥了?沒招惹林木啊。

    「親愛的,我沒做什麼吧。」

    林木對他也笑的很隨和。

    「晚上你就知道了。」

    說實在的,陳澤在不想知道,因為他笑得太嚇人。

    這載歌載舞的,歡聲笑語的,也就到了晚上。陳澤看著天慢慢變黑,有些心驚膽戰的。晚上,會發生什麼事情啊。他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自己幹啥了。

    偷了一個機會,把潘雷抓出來。

    「幹嘛呀。」

    潘雷手裡還端著酒杯呢,他是從酒席上被扯出來的。

    「我家那口子不對勁。」

    「他從出生就不對勁。」

    這是真話,林木從小就扭曲,現在接近變態極致了。

    「他笑得陰森森的。」

    「知足吧,這裡沒有太平間,他不會把你帶到那裡去。」

    陳澤往下梳頭髮。

    「他今天一天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他就很奇怪,還讓我等著,晚上收拾我,我沒著他啊,我一直都很好啊,老老實實的做新娘子,這還不行啊。到底怎麼了。昨天我喝多了,然後呢。」

    潘雷一下就噴酒了,不是他不厚道,是昨天那個光腚遛鳥的畫面太驚悚哈哈,估計夠他們幾個笑一輩子啊。

    「啥都沒幹,真的。」

    噗,哈哈。忍笑是很不地道的事情,容易成內傷。

    「不對啊,昨天我就記得我喝多了,你們搶枕頭,然後呢,然後我酒勁上來了,我都啥都不知道了。你們幾個也太混蛋了,往死了灌我,大爺的差點喝死我。」

    潘雷作深刻檢討,昨天,不該只灌醉陳澤,應該把林木一起灌醉,那就好玩了。一個喝多了跟小孩子一樣裝哭賣萌,一個滿糙原果奔,多麼好看的一幕啊。

    一想到林木下手極狠的一記手刀,一看陳澤在愁眉苦臉的樣子,潘雷很不厚道的笑趴了。

    「潘雷,我們可是多年戰友,我們出生入死過,我還老一輩少一輩的交情了,我那口子林木跟你也是開襠褲的感情,你可別落井下石,你一定要告訴我,至少你要給我一個心理準備,他收拾我我要做準備啊。」

    潘雷再也忍不住了,笑大發了,笑得都快抽筋了。

    陳澤被他笑的心驚膽戰。

    「說話呀,你至少讓我知道我怎麼死的吧。他下手狠,我要提前準備啊。」

    潘雷咳嗽著,拍著陳澤的肩膀。

    「我也怕林木啊,這小子耍狠鬥心眼,我們誰都不是他的對手。他說了,我們誰敢把昨晚的事情說出去,他就把我們扒皮抽筋。他解剖課可是滿分通過的,我真的是害怕。」

    「潘雷,咱們可是戰友,史上最親的感情之一。」

    潘雷把到耳朵邊的嘴巴給拉回來,在笑估計嘴巴都裂開了。

    陳澤一聽,更害怕了。昨天他到底幹啥了。

    「看在我們多年戰友的份上,陳部長,你光腚遛鳥的樣子,挺帥的。」

    呵呵呵。

    陳澤僵硬了,光腚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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