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頁
2023-09-27 02:52:09 作者: 寒梅墨香
林木秀了一下手術刀。驕傲得很。
「解剖學我滿分通過。」
「我也是高分通過的。」
夏季不甘示弱,田遠也點點頭,他也是。
「那你們在太平間工作過嗎?知道如何切刮才保持完整性,才不傷害肌肉組織,還把皮給扒下來嗎?」
張輝一把拉住夏季。
「親愛的,你跟一個玩屍體的人比什麼?只要多吃飯就好了。他 們兩口子算是對點了,一個會殺人,一個會玩屍體,咋們不跟這種變態的人比啊。咋們負責吃。」
這話對極了。
幸好他們用的是漢語,沒有人說蒙古話,要不然他們幾個會被揍的。篝火晚會說這種血呼啦嚇人的話,解剖屍體跟給羊扒皮能放到一塊?也就這個心理扭曲,扭曲大發的林木能幹的出來。
離他遠點,會被帶壞的。
還真是兩口子了,陳澤操作的很熟練,說話這會功夫,已經拔掉半張羊皮,林木手術刀上了,成為手術刀軍刀的連手了。
變態家族,第一名,陳譯跟林木。
黃凱揉著胃,一臉的可憐兮兮。
「二哥,我覺得吧,我吃不下去。我怎麼覺得,我過一會吃的不是烤全羊,而是烤全人啊。」
潘羊揉了揉黃凱的肚子。
「眼睛一閉,可勁吃。吃到肚子裡就不用在乎是人是羊了。」
「靠,黃凱你大爺的,你真噁心人。」
噁心人家族,第一名,潘革黃凱。
「寶寶,過會我就給你搶一條羊腿,這一群餓狼呢,不搶得快一 點啥都吃不到了。」
「我吃不完。」
「沒事,你吃不完我吃。」
掉蜜罐子裡甜蜜家族,第一名,潘雷田遠。
「我要吃那條烤得外蘇里嫩的羊脊推,肯定特別香。」
「雜七雜八的東西才好吃。」
吃貨二人組,第一名,夏季張輝。
林木兩口子合作愉快,一隻羊很快就塗上了香料,他的同學叔伯們上手,架起來,放到炭火上去烤。很快,香氣四溢,哪加了各種香料的烤全羊,讓人食指大動啊。
夏季幾乎都粘在哪裡了,就不走,就不走。陳澤把烤的最外的一層已經金黃的羊肉切下來,放進盤子裡,夏季嗷嗚一聲撲上去就開始吃。
陳澤把最好的地方留下來,撕成條,塞進林木的嘴裡,好吃,羊肉鮮美,味道十足。
潘雷遞過來一杯酒。
「為這美味羊肉,干一杯!」
在場所有人都吃到羊肉了,都端起酒杯,高呼著乾杯,一飲而盡。
笑聲充滿糙原。
這就是糙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就算是不認識的人做經過,也會分到一杯美酒一塊羊肉,跟著一起唱歌跳舞。
豪慡,大方,淳撲。
有人接過去繼續烤羊,第一隻羊烤好了,陳澤切成塊,送到眾人面前,這幾個人嗷的一聲撲上去就開始搶,幾手拳打腳踢,為了一塊羊肋排,林木都動了手術刀,潘雷跟他揮刀相向,最後潘雷比較神勇,搶下羊肋排。
潘革切著羊腿上的肉,分給黃凱,黃凱吧嗒一口肉,茲嘍兒一口酒,慡的汗毛眼都炸開了。潘革看著他美滋滋的吃肉喝酒,高興地彎了嘴角。
夏季是滿手的油啊,啃了大骨,啃了羊蠍子,張輝再給他一口酒,不敢讓夏季自己喝,他一喝就多,多了治不了他。
林木就算是吃烤全羊也永遠優雅,一手的手術刀,一手的手術刀,然後跟吃西餐一樣,切成小塊,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陳澤端著酒杯跟被人敬酒。
吃著吃著,這幾個人肚子有底兒了,也不再跟從難民營出來的一樣了,他們發現,糙原人,都是海量。
那個有著黝黑大辮子的斯琴,沒多少話,就是燦爛的笑,可是這丫頭的面前已經擺了一個空瓶子,六十五度的悶倒驢,這丫頭一個人幹掉了。牛!那個拉著馬頭琴的阿毋,喝了兩瓶多了,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那些小伙子們,大海碗,一口氣喝三碗,咋地不咋地。
所謂天外有天,就是這個意思嗎?
陳澤拎著酒瓶子敬了一圈,每個人都是那種大海碗,一口悶掉,然後拍拍陳澤的肩膀,豎起大拇指。陳澤在敬下一圈。
這都幾圈了啊,他手裡的酒瓶子換了多少個了啊,還是談笑風生。
不由自主的都挑起大拇指。
陳澤,你海量!,
下次喝酒,那個傻缺二貨玩意兒再找陳澤斗酒。可算見識到了,陳澤一個人放到他們兩個酒桌上的常勝將軍,真的不新鮮,讓他可勁喝,陳澤四斤白酒估計倒不下去。
第309章 篝火晚會都來跳舞吧
馬頭琴悠揚,歌聲嘹亮,動聽,美麗的糙原,有這些歌聲而格外動聽。
拉著馬頭琴的阿嬤,身邊有一位小伙子,小伙子聲音清脆,唱起歌來非常的好聽。
「這是祝酒歌。」
陳澤告訴林木,祝酒歌,曲調輕快,端著酒杯敬到陳澤的面前,陳澤一飲而盡。
曲調一換,成為激昂的賽馬曲,很多年輕的人都站起來,載歌載舞。
蒙古糙原人,善歌善舞善騎she,從不拘束自己,叔伯鄰居們不管多大年紀都站起來抖肩,跳舞,踩著曲調舒展身體。
每個人臉上都是燦爛的笑,篝火照亮每個人。
塔娜也上了。
軍區大院的那些嬸子們也有愛跳舞的,但是他們跳的是國標,到糙原來看看,看著看他們的舞姿有多美,隨性而至,歡快自然。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抖肩都是那麼漂亮。
塔娜又唱又跳,斯琴也上去跳舞,所有人圍成一圈,把遠方的客人圍在中間。圍著他們幾個跳舞唱歌。
眼睛都不夠用了,扭過頭來看看這個,歪過脖子看看那個,看他們如此的歡快,覺得自已的骨頭也發癢了。
黃凱首先按耐不住,拉著潘革站起來,潘革一臉的為難,他真的不會跳舞。可是黃凱不管他這個啊,看著姑娘們扭腰踢腿,他也學著,他是在酒吧夜總會長泡的人,跳舞什麼的他不在話下,雖然不會,學學就好啦。
學了兩步,會了,拉著潘革加入進去。
潘革出糗了,人家都是跳的很好看,他就成木頭樁子一樣跟著走動。
潘雷笑得都快捶地了,哎喲,潘革啊,我的二哥,你也有搞定不了的事情啊,你也有出醜的時候啊。
看看那張老臉,也不知道是羞紅了,還是篝火映紅了,反正是紅了。
哈哈哈,潘革,你臉紅了其實很可愛啊。
夏季把手一擦,拉著張輝加入舞蹈大軍,他們兩個也是跟著別人學,拉著小姑娘的手,翩翩起舞不算,像是殭屍蹦街,一竄一竄的。笑趴了一群人。
潘雷跟田遠商量,要不咋們兩口子也上去?田園害羞,他肯定跳的不好看還不如不上去呢。可是被斯琴還有另外幾個姑娘硬給拉上去了。田遠看著斯琴圍著著自己抖肩,他也試了一下,那是絕對學不來的,脖子一縮一縮的,潘雷笑的快岔氣了。得到田園一個狠狠的白眼,他摸摸鼻子也上去了,跟田遠一起縮脖子。
陳澤拉著林木,林木笑著搖頭,他也不會,他的時間都在太平間裡度過了,他真沒學過。
陳澤饒了他,在林木面前跟隨著馬頭琴,跳了一段蒙古傳統舞蹈,角斗舞,雖然這該是兩個人表演的,但是他就跳給林木看。
這是一種從蒙古摔跤演變出來的舞蹈,動作粗狂豪放,隨著音樂鼓點,做出抱,踢腿,捧跤的動作。是展現男人力與美的一種舞蹈。
也不該穿著牛仔褲跳這種舞,但他就是表現給林木看的。
再加上臉上的各種表情,再加上他故意逗著林木,林木笑的前仰後合。
其實吧,林木很想說,你跳的就跟大猩猩一樣。
但是,真好看。三十好幾的大老爺們,為了他,跳舞,逗他開心。林木笑的燦爛無比,心裡長滿了柔情。
親愛的,你跳得好真帥。
跳完之後,陳澤拉著林木,這次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了,非要拉著他上去跳舞。
「我不會啊。」
林木在歡聲笑語裡跟陳澤商量,他不會。
陳澤拉著他的手。
「這不是表演給誰看的,這是自娛自樂的舞蹈,隨你怎麼跳,都不會有人說你跳的不好看。有我呢,我教你跳。」
拉著他的手,林木看他的腳步,看了兩遍,然後跟他一起踢著腿,合了一記舞步。
「我的寶兒,你學的太快了,就這樣。怎麼舒服怎麼跳,怎麼好玩怎麼來。」
這不是表演給別人看的,是他們自己玩的,怎麼開心怎麼來,融入這種歡樂氣氛就好。
年紀大一些的都在唱歌,年輕的都在翩翩起舞,也許跳的不好看,也許就像是大猩猩在跳舞,但是,我高興,我願意。
高興就好,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和不開心一些,自在一些。在不開心裡找到讓自已高興的方式。
比如跳舞,比如唱歌。
手拉著手,手裡是愛人的手,另一隻手自已的兄弟,你看,愛情,手足情,面前是媽媽的笑臉,親情,都在。那就好好的玩吧。
也不知道繞了多少圈,也不知道跳了多長時間。
羊肉吃了,酒喝了,唱了跳了。
有年紀大的,先離開了。也有路途遠得先走了,這次聚會,也有不少小伙子找到喜歡的姑娘,斯琴就被那個唱歌清脆的小伙子約走了。
年紀大的拉著馬頭琴的阿嬤,還在拉著馬頭琴,舅舅在一杯一杯的喝著酒,塔娜也在喝酒,大笑變成了溫柔的笑,看著這群孩子們,看著她的兒子。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豪放的蒙古舞,變成了交誼舞,變成了擁抱的舞蹈。
陳澤擁抱著林木,他的嘴唇貼著林木的耳朵,林木的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摟著彼此的腰,緩慢的移動身體,也不知道陳澤說了什麼,林木點了一下頭,然後相視一笑,擁抱的更緊了。
潘雷完全是一種占有的姿勢,摟著田遠,就跟抱著孩子一樣。也在慢慢移動腳步。
潘革始終沒有學會如何跳蒙古舞,他一直都是木頭樁子移動著,但是黃凱緊緊抱著他,移動腳步這跳舞的時候,還是那麼的帥。看著黃凱,潘革的眼睛溫柔如水。
張輝抱著夏季,夏季一直打呵欠。張輝輕輕拍著他。
我的孩子們,我的兒子們,希望你們到老也這麼恩愛。
篝火慢慢熄滅,笑聲卻沒有消散,溫情,浪漫,比任何時候都好。
塔娜招呼著他們進屋睡覺去吧。
「不要鬧得太晚了,明後天就是那達慕大會了。保存實力,去給額吉成一個第一回來。」
一說那達慕大會,就是那個票選勇士的大會,讓所有人眼前一亮,就算是酒喝多了,有些昏昏欲睡,都精神了。
「今年比賽的好早啊。」
「今年開春早,所以比賽就早。孩子們,你們都是最棒的勇士,去哪裡一顯身手,一說,我糙原塔娜家的孩子們,拿回很多個第一,額吉臉上有光呢。」
「額吉,你放心吧,。我們一定凱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