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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52:09 作者: 寒梅墨香
    「怎麼樣?」

    陳澤趕緊問。

    「這裡的機器有些落後,所以有些檢查結果有些模糊。」

    「那…」

    「做胃鏡的時候,我也取了病理,我不在錫林浩特做病理,我去北京總院,我已經打電話了,上午去下午就到北京,出了結果,明天我就能趕回來。」

    「我跟你去吧。這大冬天的,要不坐飛機去?」

    「開車也就六七個小時,你別跟我去,在家陪著額吉,我跟叔叔說說,讓他給我配兩個司機。我到地方了就給你打電話,出結果了第一時間告訴你。我看這些報告是沒問題。但是還是要確認一下比較好。你別著急,把叔叔額吉安慰住了。」

    林木接通電話,北京總院的人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到。

    看了一下腕錶。

    「天黑前我肯定就到了。讓病理室辛苦一下,等等我。」

    陳澤趕緊給他爸爸打電話,陳鋒二話不說,用軍區的車配兩名司機很快就過來。

    「我還是跟你去吧。現在天氣不好。」

    陳澤擔心的要命,雖然說錫林浩特離北京不太遠,也就是六七百公里,六個小時就能到,但那是正常行駛。前幾天他們這可是下了大雪,氣溫低,路滑,他真的不放心讓林木自已去。

    「我只是去做個確認,證明額吉真的沒事兒,所有人心裡都踏實了。我也怕耽誤病情。才非去不可。沒什麼事兒的。你都跟我一起走了,叔叔會更擔心,你在家要穩定軍心。」

    「但是,這麼遠的路呢。前兩天才下過雪。我開車送你,我還放心一些。」

    「分工合作,你主內,我駐外。父母交給你了。其餘的事情我來辦。」

    「我不放心啊。」

    陳澤也知道這個時候他走不開,父母這裡他要陪著,但是讓林木自已去,他總覺得不踏實。

    「你要是再磨蹭,那我就籌到天徹底黑透了才能到。我晚上不趕路,出了結果,明天我就趁早回來。不走夜路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兩個司機呢,也不會疲勞駕救。別墨跡了,就這麼辦。」

    林木一言堂,做了決定馬上執行,帶著病理上車,陳澤眉頭皺得緊緊的。

    看著車子飛快地離開,哎,幸好他跟著來了,這些事情他都幫自已搞定,沒有著急的亂撞,林木安撫住了所有人的心,就跟定心丸一樣一直陪在身邊。給他充足的時間陪伴父母。

    這樣的林木,誰不喜歡啊。

    「真是個好孩子,為了我忙前忙後的。」

    塔娜也是挺喜歡,這麼認真的孩子不多見。

    「他脾氣挺好的,人也孝順,醫術也好。」

    「他家就他一個孩子嗎?有沒有妹妹什麼的?」

    陳澤想起那個表表妹,把腦袋搖的就跟波浪鼓一樣。

    「獨生子。」

    「可惜,他要是有妹妹姐姐的那脾氣也肯定好。你呢,你這兩年動心了嗎?」

    陳澤對塔娜一笑,摟著塔娜的肩膀。

    「有啊,那脾氣秉性,跟林木一樣,好得不得了,看見林木,你就看見他了。」

    「真的呀,什麼時候帶回來讓媽媽看看啊。」

    「等過幾天,我就介紹你們認識。媽,林木好吧,林木放下一大堆的手術就跑過來呢,你看,怕耽誤您的病情,跑去北京做病理,這對您也是很好啊。您喜歡他不?」

    「喜歡,這孩子我起心眼的喜歡,就是沒有妹…」

    陳澤快速的打斷她的話。

    「喜歡就好。林木人可好了,您是不知道啊,我這條腿,就是他幫我治的,我的小命都是他撿回來的。他是我們家的恩人啊。還來給您看病,這對咋們家有多大的恩情啊。您不知道他有多忙,那麼多人排隊等他做手術呢,寧可病著也要等他做手術。他都放下工作來了,可見他對您有多重視啊。媽媽,他也喜歡你。」

    「等我病好了,我親自給他烤全羊吃。好好答謝他。」

    塔娜一拍胸脯。

    「我還要認他當乾兒子,做他額吉疼愛他一輩子。」

    陳澤壞呀,這就對塔娜洗腦了。林木說不能挑明了說,怕的是引起母親情豬波動,病情加重了。不說可以呀,提前灌輸一些思想啊。

    「漢族人有句話,救人一命以身相許。」

    塔娜為難了。

    「那咋們家也沒有閨女嫁給他啊。這小伙子我是真的很喜歡,不可多得啊,但是咋們家沒這個福氣。都怪你爸爸,年輕那會一直走南闖北的,沒給你留下個妹妹啥的。害得你也光杆司令。」

    「他救的是我的命,就算是我有妹妹跟他也沒關係啊。救我的命,我以身相許才對。」

    「人家才不要你呢。」

    塔娜鄙視自已的兒子。

    「這麼好的孩子需要一個漂亮的小媳婦兒,那才郎才女貌啊。」

    「還多漂亮?世上有幾個比他漂亮的?」

    陳澤就不愛聽這話,林木才是最好看的,看看那雙挑花眼,水光淋漓的,風情萬種,一般的女人有著個神情嗎?

    「好想讓他成為我的兒子啊,等他回來我肯定讓他做我的乾兒子。」

    「乾兒子什麼的不需要 反正他肯定親親熱熱的叫你媽媽。」

    塔娜奇怪的看著兒子。

    「他一直叫著我額吉。」

    額吉就是媽媽的意思,兒子這話說的太矛盾。

    陳澤憋得要死了,就是差一點點的窗戶抵沒有摘破了,就是不敢捅破。 他答應了林木不能說的。忍了又忍,不能說,等林木的結果出來之後,再說吧。

    陳澤那是心在曹營身在漢啊,雖然陪在父母身邊,跟他們用話家常,說著軍區的趣事兒,但是時不時的看看時間,看看時間,最多兩個小時,就給林木打一個電話。

    問他到哪了,路好走嗎?有沒有結冰現象?吃飯了嗎?你累了打個盹吧。

    林木一直恩恩的答應著,陳澤是不放心,他都理解。

    到北京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了,十一月的天氣,天黑得很早,林木幸好提前打了電話,病理室有人,直接送去做化驗。

    拿著哪些檢查報告跟腫瘤科系的老主任,醫生們研究。

    幾乎是凝聚了全國最頂級的醫生,認真分析著,是不是早期胃癌。

    結果要第二天才能出來,專家教授們的結論就是深度胃潰瘍,潰瘍的很深了,看一下潰瘍面的病理結果,很有可能已經有少許潰瘍部分癌變了。但這還是最初期,也就是治療的黃金時間。

    住在酒店裡,林木累壞了,這一天的路程。 再加上各種擔心。陳澤打電話問他有沒有住在酒店裡。林木嗯了一聲。

    「住下了,明天一早拿結果。我跟幾位權威研究過病情了,他們的想法跟我差不多,應該是深度胃潰瘍。」

    「那就是沒事了?」

    「應該是問題不太大。」

    陳澤長出一口氣,林木說問題不太大,那就是沒事兒的。

    「你吃了嗎?酒店舒服嗎?冷不冷?」

    「累了。房間裡暖氣很足,熏得人昏昏欲睡的。」

    「沒吃飯嗎?」

    「昨天吃的烤羊腿我現在還想吃。」

    媽媽說回來他給你烤全羊吃,但是你也不能不吃飯啊。乖,下樓去吃點啊。

    「別管我了,媽媽現在情況好不好?」

    「不想吃飯,一直說泛酸水,吃了一點,就開始打隔,在屋子裡揉著胃繞圈呢。」

    「你給他用一些嗎丁啉促進胃動力。」

    「哦,我這就去。」

    林木皺著眉頭,額吉的情況有些嚴重,深度胃潰瘍到一定程度,很容易癌變。

    那麼好的額吉,可千萬別有什麼意外啊。

    能睡得著嗎?林木打了一個盹,六點就起來了,七點鐘就到了總院,拿到結果,上邊寫著,胃潰瘍待變胃癌。

    沒有發展到胃癌,但是,胃潰瘍嚴重。

    林木鬆口氣,同時皺緊眉頭。

    「告訴叔叔,不是胃癌。可以放心了。」

    電話打過去,。陳澤嗷的一噪子叫出來,抱著電話對著林木猛親。

    「小木頭小木頭,我愛死你了,我太愛你了。」

    林木哭笑不得。

    「趕緊告訴叔叔去,別讓他一直擔心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這天天很陰沉,你趕緊回來吧啊。我在家等你,烤全羊等你。」

    「我跟幾位教授研究一下治療方案就回去。」

    「好,我讓你吃一次地道的蒙古大餐,喝悶倒驢,吃烤全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我還讓你聽聽蒙古長調。」

    「好好,別騷擾我了,你先去殺羊。我天黑就到家了。」

    「那可快點啊 今天天氣真不好。」

    北方就是飄過一塊雲彩就很有可能有雪,西北風吹起來能凍死人。

    陳澤歡天喜地的去準備,擔心死他了,這幾天他都六神無主了,林木這一句話讓他徹底的放鬆了神經。沒事就好啊,媽媽能健康活到一百歲那就更好啦。

    第240章 爸爸,我要把林木接回家

    「還是切了潰瘍面吧。」

    林木皺著眉頭,有一位教授專家提議。

    「切了對身體損傷有些大啊。」

    「不切任其發展,後果更嚴重。胃潰瘍是需要養的,忌口的東西好多,到這種程度了,用藥效果不明顯,待癌變,這就是一個警示信號。」

    林木點了一下頭,現在是緊要關頭呢,所以手術方案他問好了研究透了,再去做。要考慮塔娜的年紀身體情況。還要兼顧病情。不太好辦啊。

    「還是切了的好。用藥都沒用了,只是拖延痛苦而已。不如來個痛快的,有一兩個月元氣也就補上來了。」

    有堅持切了的,有不同意切除的,採取保守治療。

    林木聽他們說,心裡有著盤算,其實,到這種程度,還是切除的好。只是對身體損傷挺大的。潰瘍面積大,相當於切掉三分之一的胃,都快六十的人了,能行嗎?

    這就是他一直猶豫的地方。

    各位專家各抒己見,從各個層面分析。

    他們說的都不算,說了算的是林木,因為林木是主治醫生,他決定切除,那就準備手術。

    「親愛的,你回來了沒有啊?」

    陳澤的聲音很著急,不到一小時他打兩次電話了。

    「這就回去,怎麼了?」

    看看時間,現在走的話,也要七八點鐘到家了。

    「我這邊下雪了,你趕緊的回來吧,別等的太晚,下雪的錫林浩特晚上挺恐怖的。」

    陳澤坐不住了,看看外邊,急得團團轉。下雪了,這對別人來說挺美的,可這對錫林浩特來說,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他生長在這裡,知道冬天的糙原,大雪封路了,進出不得,有多恐怖。

    「嗯,我這就回去。」

    林木又問了幾個問題,這才急急忙忙的往回走。就算是他現在加快速度往回走,他也不能在晚上六點前趕回去了,怎麼著也要八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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