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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52:09 作者: 寒梅墨香
「因為二連長答應我,什麼時候需要車,什麼時候讓我開走啊。不會出現我開著小破吉普的事情發生。」
這就是威脅了。
三連長都快拍桌子了。
「從今以後,只要你說用車,我把車都給你擦乾淨了給你送過來。只要您要用,我就是騎著自行車執行公務,也不會跟您搶車。」
陳澤心滿意足的笑了,這就是他要的威懾啊。
把方向盤往前一推。
「那去吧,記著你的話啊,要不然,下次有什麼先進的裝備,我可不給你一套哦。」
三連長就差親吻幾下了。他的勇士又可以完美無缺了。部長,你太壞了,用方向盤威脅人,真的太不地道了。可他敢說嗎?
「對了,請我吃十次飯。你害的我大夜的車在路上拋錨,等了好久才有人來救我呢。」
三連長割地了。
「對了,這十次飯,我不想在食堂吃。你在外邊的酒樓請我吃。」
三連長不僅割地了,馬上開始賠款。抱著方向盤,摸著他被搾乾的荷包。後勤部長你太壞了,你就是個大壞人。你欺負老實人啊。
你其實是個禍害吧啊。
把三連長玩了一遍,還是忍住了沒給林木打電話。
林木看看手機,繼續給來看病的病人仔細地看診。結束了一個病人的治療,又拿過手機,看看,一個簡訊沒有,一個電話沒有。
兩天了,這老男人,生氣了。
陳澤絕對是中國移動的最佳代言人,他打電話都不是說按著一日三餐外加宵夜打電話的,他不定時抽風,小助理打瞌睡,他會拍個照片給他發彩信欣賞一下小助理流口水的樣子。黑妞滿操場的撒歡,他會拍N多張黑妞的照片給他看。哪怕是今天喝的是紫菜蛋花湯不是西紅柿雞蛋湯他也會跟他說。
他上幾次洗手間,他處理多少公事,他幾點起來,他換了什麼牌子的牙膏,穿什麼顏色的內褲。
靠啊,這老男人應該穿軍用大褲衩子吧,怎麼會穿黑色的內褲呢,難道他要把綠色的褲頭再套在外面嗎?又不是女人,穿裙子會穿兩條內褲,他就不怕把他的蛋蛋什麼的給捂出痱子?
就說了陳澤不定時抽風。
可他突然不抽風了,走正常路線了,那就詭異了。
接連兩天沒打電話,簡訊都沒一個,這就太奇怪了。
這人哪,就是賤皮子,你煩呀討厭呀,有個人整天在身邊轉啊,覺得他馬上消失就好了。可這個人轉了好久,你都習慣他了,他突然不出現了,製造各種噪音的人不出現了,世界安靜了,就不習慣了。
就會想,他怎麼不出現了,幹什麼去了?
林木就陷入這種怪圈了,他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不打電話了,不騷擾他了,難道是因為他們那次小摩擦?以前跟他大呼小叫的他不也嘻嘻哈哈的在身邊嗎?那天他們都沒有吵起來啊,怎麼就不出現了呢?
他自己呆著的時候,工作的空暇,他就看手機,解鎖,設置音量,保證他沒一人電話都能接到。就算是他去手術不能接電話,但是下手術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機有沒有未接來電。
尼瑪,擦你大爺的,沒有。什麼都沒有。
老男人,死哪去了?
哼,稀罕你打電話啊,幹嘛非要等你電話啊,林木手機一丟,繼續工作,只是晚上的時候,他開始睡得不踏實了。
第三天,天空陰雨連綿,深秋下雨,挺冷的。
刺骨的陰寒之氣,讓人特別不舒服。
陳澤今天沒有去晨練,沒有出門,裹著一個大衣,窩在桌子後面,精神有些不好。
助理跟了陳澤兩年了,知道陳澤的原因。
「部長,我給你準備一個暖水袋吧。」
部長的腿上,在這種鬼天氣的時候,最折磨人。平時看著部長跟平常人一樣,其實,陰天下雨天氣不好的時候,部長的身體就會出問題,畢竟是粉碎性骨折,他能站起來就很不錯了,他還恢復的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這就是奇蹟啊。可骨頭碎了,陰冷會讓他以前所有受過傷的的地方都疼,尤其是雙腿。
陳澤抽著煙,擺擺手。
「司令回來了嗎?」
「據說明天就回來了。」
「嗯。」
「部長,今天沒什麼公事,要不您先回宿舍吧。」
陳澤情緒低迷,身體的疼痛讓他沒什麼好臉色,助理攙扶起陳澤,這時候陳澤才很痛恨,他怎麼會是粉碎性骨折,怎麼會落下這種病根。
天氣越不好,他越難受。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需要別人攙扶才能走路,這讓他覺得很沮喪。
助理照顧得好,扶著陳澤靠在床頭,用了兩床被子蓋在他的腿上,灌了暖水袋放到左腿邊。
陳澤對他揮揮手,說了謝謝,助理這才出去。
林木今天事情也少,陰天下雨,醫院的工作也不會太多。他懶洋洋的去打飯,骨科醫生就在一旁的桌子吃飯。一個小護士在問骨科醫生,骨折的病人需要什麼特殊關注。
「骨折的病人陰天下雨要格外的注意,因為傷處會酸疼。一般骨折的人都會有風濕,不注意養傷可不行啊。」
林木挑揀著土豆絲吃,聽到這一句,土豆絲掉了。
對呀,他怎麼就沒想到呢,陳澤可是粉碎性骨折,他的左腿比右腿細,這種天氣,他肯定特別難受。這三天裡他一個電話都沒有,是不是舊病復發了。這種鬼天氣,他是不是疼得厲害?
飯都不吃了,林木推到一邊著急的上樓,翻找電話,第一次,給陳澤打過去。
第146章 原來林木也會哄人
陳澤看電視喝茶,腿上蓋著被子,還有暖水袋,陰冷的cháo氣驅趕了,身體的那種酸疼,麻麻的酸軟無力,消失了不少。
手機一響,他抓過來一看,所有因為陰天下雨引起來的陰鬱心情瞬間消失,就跟連綿一個月的陰雨過後,眼光突然照she大地,給人的喜悅一樣。
他的心情從小雨轉多雲變成陽光燦爛。馬上就裂開了嘴。
看吧看吧,他冷淡林木三天,林木就主動打電話來了。這追人啊,需要技巧的,不能一味的追著趕著圍著轉,適當地來一個以退為進,玩點欲擒故縱,那松鬆緊緊,進進退退的計謀之間,就把他喜歡的那個人牢牢的拴在身邊了。
一直說著不喜歡他的人,也會忍不住打電話的。因為思念嘛。
相思欲狂,這可不是說說的。他甚至相思的痛苦,那是吃不下睡不著上廁所都會便秘的感覺啊,挺難受的。可林木沒體會過吧,讓他體會一下,也就知道珍惜這兩個字怎麼寫了。
好吧,陳澤肚子黑,他玩的就是欲擒故縱。克制著自己別給林木打電話,就是想讓林木主動找他。
這不,林木上當了,真的給他打電話了。
「喂,殿下啊。」
陳澤的聲音沒有了以前的清亮,變得無精打采的。
林木停頓了一下,真的是有些難以適應陳澤的轉變,他不是一直都頂天立地的嗎?鐵骨錚錚的熱血漢子,也會嬌弱了?人比黃花瘦了?
「你,你的腿沒事吧。我想起來了,這種天氣,骨折的地方會很難受。你呢。」
林木第一次關心不是他父母,他哥們之外的人,還是有些彆扭,開口有些難。帶著一點含糊。
陳澤的嘴角咧的大大的,沒有耳朵擋著,他嘴巴絕對能扯到後腦勺信不信?
無聲的笑啊,笑得他都快捂著肚子了。
「唉。」
可人家就是這麼高明,明明快笑瘋了,還是說出很哀怨的話。
「老毛病了,天氣一變,我就渾身骨頭疼。不僅僅是腿傷,我在特種大隊的時候,肋骨胳膊的都有過傷,這都找上了,我請了病假,實在起不來了,就連吃飯都要別人幫忙。哎,這種時候我告別鬱悶,心情特別不好,這不是一再提醒我是個殘疾人嗎?」
「這麼嚴重?都起不來了?要不你讓你的助理把你送到我這來,我給你看看吧。」
林木走來走去,真的這麼嚴重啊,他都起不來了?吃飯都要別人幫忙了?
「折騰什麼啊,我讓軍醫給我吊了止疼藥水。」
「管用嗎?」
「我早上吊的水,現在還是站不起來。」
林木咬了一下嘴唇,心都懸起來了。
「你回來,我帶你回家,調養幾天。」
「不了,你不在家,工作忙,我去了不是給你添麻煩嗎?哎,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會認識到,我真的是一個殘疾人,再要強,站起來了又如何,我本身就是一個殘疾啊。怪不得我到現在還沒有人跟我結婚,大概都嫌棄我這條殘腿吧,殿下啊,你一直排斥我,不想跟我在一起,也是因為我有一條殘腿,是個殘疾人,配不上你吧,你才一直推開我。」
陳澤裝的那叫一個可憐兮兮,委屈百轉啊,這讓每一個淚點低的人絕對的飆淚,英雄卸甲歸田,不能再衝鋒陷陣,沒有了以前的風光,從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到一個殘疾,肯定是心理落差太大,接受不了啊。這要是愛心發達的女人,絕對會把他抱在懷裡,安慰他,你是英雄,不管是以前,還是日後,你在我們心目中永遠都是頂天立地的純爺們,真正的英雄。
林木輕冷傲氣,可他的心軟。
他看不到陳澤咧著嘴巴,笑得開心,卻裝出來的可憐兮兮。這幅詭異的樣子,只能聽到這種自暴自棄的聲音,他的心就軟了。
「不是,你別胡思亂想。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成殘疾人看過。正常人都做不到你這種程度,你比誰都強悍。」
陳澤笑到抽,天呀地呀,他的王子啊,終於肯說出一句安慰人的話啦,話不多,可他安慰自己了。
錘了一下被子,他把手機拿遠些,他憋不住了,再不笑一下,他肯定的憋瘋了。哈哈哈的無聲的大笑,笑的他肺部冤氣稀薄,再猛地一呼吸,馬上就咳咳咳的。
林木的心哪,就被他的咳嗽聲給牽動了。
「你是不是感冒了?」
陳澤趕緊把扯的太大的嘴巴給收回來一些,揉了揉他酸疼的腮幫子。忍住忍住,不敢笑場,他在捉弄林木呢,可不能讓這個小祖宗給發現了,要不然他肯定炸毛。
「沒有。咳,真的沒有。」
男人永遠不說自己病了,他們永遠都會拖著,忍著,這就是為什麼,男性會比女性重大疾病人數多的原因。他們以為忍忍就算了,誰知道小病拖成大病。
林木知道這個道理啊。
「我跟你說,你注意保暖,尤其是雙腿,陰冷會讓你雙腿酸疼。你多穿一要褲子,有沒有羊毛褲?護膝?穿上吧,鼻塞咳嗽的,你多喝點熱水,去食堂讓大師傅給你熬一鍋姜紅茶,很簡單的,喝下去發發汗,蒙著被子睡一晚,別工作了,軍隊不會虐待病人的,現在都是人性化管理,不會勉強你的。你多休息。」
「我身體挺好的,羊毛褲這類的東西不是五十以上的老大爺穿的嗎?我從來就沒穿過,沒有。」
陳澤故意說的沒有。怎麼可能沒有啊,他是糙原來的,糙原的冬天更冷。北方人太知道大雪漫天的時候寒風刺骨是哪種滋味,別說羊毛褲了,他都有棉褲,駝絨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