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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50:41 作者: 懶到炸毛
    「他?」陶明宇笑了笑,道,「你不用怕,他是九重天上的神仙。」

    寒山看了眼瑟瑟發抖的小白,明白她是被自己身上濃厚的神力震懾到,果然是小妖精,連這個都受不了。不過他也下意識收起一部分神力,問道,「蘇陌萱出門去做什麼了?為什麼不帶陳竹隱一起?」

    小白搖搖頭,「不知道,她沒有跟我說。」

    「走。」

    寒山站起身,朝樓梯的方向走去。陶明宇連忙跟上,問道,「做什麼?」

    「蘇陌萱拋下陳竹隱自己出去,一定是做什麼壞事。」寒山不緊不慢走著,「多半是找到了消息,陳竹隱應該知道。」

    陳竹隱慌張回到自己的房間,幾個深呼吸後才慢慢放鬆,想到自己在寒山面前還是這麼一副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表現,不由自嘲道,「活了幾輩子,居然還是沒長進。」

    「原來你也知道啊。」寒山憑空出現在他面前,嘴角挑起,似笑非笑,「蘇陌萱去哪了?」

    身後門外傳來陶明宇和小白的敲門聲,「開下門。」

    陳竹隱嘆了口氣,轉身打開門讓兩人進來。

    「蘇老闆去哪了?」小白見寒山直接進門,還以為蘇陌萱會出事,「是不是有危險?」

    「她去找楚嚴之前跟過的那個老大。」陳竹隱有點納悶,向來喜歡獨來獨往的寒天怎麼會和別人一塊行動?「問點消息而已。」

    寒天問道,「你怎麼沒跟過去?」

    「我為什麼要跟過去?倒是你,你怎麼會和外人在一起?」

    寒天看了眼陶明宇,煩躁的轉過頭靠著門框不說話。

    陶明宇明白這位上神又生氣了,連忙替寒天解釋道,「我是陶明宇,陶明宙的師兄。楚嚴的魂魄被桑妍送走時被寒天上神碰見,可惜來不及阻止,是我讓小白來找蘇老闆的。」

    陳竹隱狐疑地上下打量了番寒天,「你什麼時候這麼有閒心了?」

    「你管我?」

    寒天稍稍抬眸,視線在陳竹隱臉上轉了個圈,嚇得陳竹隱趕忙收回視線。陶明宇見這兩個人各種古怪的眼神互動,好奇心大起。他並不像陳竹隱那樣怕寒天,和寒天熟悉後他發現,這傢伙也就是冷一些,怪一些而已,只要你不超過他的底線,他就不會對你怎麼樣。

    「兩位,很久就認識了?」

    「不認識。」兩人這下倒是齊心協力反駁,陶明宇本想笑,可見寒天那冷意盎然的臉色,還是悄悄忍住了。

    「李大人。」馮叔敲了敲門,禮貌地朝陳竹隱道,「那位秦先生來找小姐。」

    「怎麼可能!?」

    寒天見陳竹隱震驚的神色倒是一愣,少有的好奇問道,「哪位秦先生?」

    陳竹隱表情陰晴不定,「見了就知道了。」

    當看見那位秦先生後,寒天總算明白陳竹隱的意思,秦少游的眉眼,和曲無殤簡直一模一樣。不用問他都知道,眼前這個人,絕對是曲無殤的轉世。

    「秦先生,有事嗎?」陳竹隱早已換上一臉禮貌笑容迎上秦少游,還讓馮叔幫忙倒了杯茶。

    陶明宇帶著小白很有眼力坐在附近的桌子,而寒天一改之前面對陳竹隱的嫌棄,穩穩坐在陳竹隱身邊,朝秦少游露出笑意,倒讓身邊陳竹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秦少游過長的劉海被剪短,露出好看的眉眼,薄唇微微抿起,抬眼看向陳竹隱,道,「蘇陌萱在嗎?」

    「真不巧,她有事出門了。」

    「她是在躲我?」

    ☆、假裝

    要不是知道自己的逍遙散效果有多強,要不是看穿他眼底緊張的情緒,陳竹隱很有可能就被他詐到。面對秦少游的質問,陳竹隱不緩不慢道,「秦先生怎麼會這麼想?蘇老闆平時也有別的事要做,更不可能無緣無故躲著秦先生了。」

    「既然如此,能不能告訴我她現在在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她。」

    還沒等陳竹隱回答,卻聽見一邊的寒山搶先道,「正好,我們也要去找她,一起吧。」

    什麼?!陳竹隱目瞪口呆,手裡杯子拿不穩,咣當一聲砸到自己腳上,「啊!」還好杯子是當初蘇陌萱經過一片竹林專門讓馮叔砍下來做的,並不像瓷的容易摔碎,只是把陳竹隱砸的直抽冷氣。

    秦少游本來都站起來準備往外走,被他這麼一打岔到不知道是走是停,「你沒事吧。」

    馮叔連忙過來拾起杯子,替陳竹隱解圍,「先上樓換身衣服吧。最近天氣變化,小心著涼。」

    陳竹隱順勢點頭答應,悄悄瞪了眼身邊幸災樂禍的寒山。

    「為什麼隨便答應他?」陳竹隱換好衣服就急吼吼抓著寒山算帳,秦少游被馮叔留在下面喝茶,他不擔心露餡,「我們這次查的和半妖有關,你把一個普通人扯過來做什麼?」

    「他可不是普通人。」寒山微微笑著,居然也不生氣,「看來是我小瞧那丫頭了。」

    陳竹隱被他這麼一番話搞的毫無頭緒,「什麼不是普通人?難不成秦少游也是半妖?」

    「想多了。」寒山十分嫌棄地拍掉陳竹隱抓著他衣領的手,輕輕撫平上面的皺褶,「他現在只是一屆凡人而已。」

    陳竹隱面對寒山向來只會敢怒不敢言,可畢竟這事和蘇陌萱有關,不由多了幾句,「我替小萱占卜過,秦少游這輩子和她在一起只能像上輩子一樣慘死。為了以防萬一我已經餵了他逍遙散,關於蘇陌萱的一切他都已經忘記,你別多事。」

    「忘記?」寒山斜瞥他一眼,冷冷道,「那他怎麼要來找蘇陌萱?剛剛還故意詐你?你那逍遙散真的管用?」

    寒山竟然懷疑他的煉藥技術!?陳竹隱真的很想上前咬死他,如果他不是寒山的話。鑑於寒山以往的威嚴,陳竹隱只好咬著自己的被子發泄怒氣。悲憤間,也沒有聽清寒山臨走的低語聲。

    「慘死嗎?那也是他欠她的。」

    不過寒山倒真是誤會了陳竹隱的水平,秦少游確實已經忘記了關於蘇陌萱的一切,可柳柯白還記得清清楚楚,再加上還有個陶明宙可以作證。雖然柳柯白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可至少還知道個大概,是以秦少游回去後便發現不對勁,這才來找蘇陌萱想找到真相。

    蘇陌萱開車來到本市最大的夜總會,抬眼看了看樓頂大大的LED燈牌,想起自家普普通通不起眼的門牌;面前十幾層高的大廈,想起自家三層高的小矮樓;再看看門口停的一溜煙法拉利和瑪莎拉蒂,甚至還有一輛布迪加威龍,回頭再看看自己的路虎,突然很後悔,忍不住嘆了聲萬惡的資本主義。蘇陌萱只顧著罵黑心資本家,卻也沒有想想,自家車庫裡放了多少車,經常開的又有幾輛。其實按照她的標準,她也算是半個黑心資本家了。

    作為本市最高級的夜總會,大門當然是酷炫的旋轉門,再看裡面的裝潢簡直透露出一股老子窮的除了錢就沒有的氣息,簡單掃了眼四周,蘇陌萱再強的嫉妒心都累了,畢竟再嫉妒,她也沒辦法把自家甜品店裝修成這樣。時間還早,空曠的大廳里還沒有客人,只有幾個清潔工在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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