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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49:23 作者: 山海十八
    這事情主要交給其餘三個去做了,木封要先測測他應該往哪裡找大鼎與木瀚彥的蹤跡。他拿出了一個羅盤,這是蕭武出品,必屬精品,可以尋找寒氣最重的地方,也能在滴上鮮血之後尋找有共同血脈的人。

    九鼎的方向很快就確定了是從這裡往西邊走,而讓木封心頭一塊大石落下的是在滴上他的鮮血後,羅盤真的產生了感應,這裡真的有他的血親存在,與大鼎所在的方向相同,也是西方。

    「贏哥,你看到了嗎?這指針是動了!」木封很激動地拉住了嬴逆的手,讓他仔細看看羅盤,以而證明自己不是眼花。

    嬴逆很能理解木封的心情,羅盤的指針動了,這是木瀚彥還活著才能引發的動靜,只要蕭武的煉器術沒有出問題,這就是一個大好消息。嬴逆抱住了木封,輕輕地摟住了他的腰,很肯定地說,「確實動了,是指向西方。」

    木封心中的猜測成真,他卻還是有些不敢輕易相信,「蕭武,這羅盤不會因為到了冰寒界,發生被凍僵了之類的錯誤吧?」

    蕭武很想翻白眼,他還是保持住了形象,不計較木封的語言失誤,「絕對不會壞,而且你看到了,剛才鮮血滴上去之後,指針是毫不遲疑地給出了指向,這還說明那個人的身體情況很好。因為健康才能一下子被找到,如果虛弱的話則會難以判斷準確方向。」

    「這可是大好事!」梁志智說話了,「木頭,說不好你父親在這裡有了奇遇,只是因為找不到界門所以一直不能回到人界,這回你們一定能父子團聚的。」

    木封的心情還是有些沒緩過來,木瀚彥真的還活著,冰寒界很大,他們卻終於有了相逢的機會,而不是生死兩茫茫,連屍體都不得見。

    「那就借你吉言了。我們是現在就分開嗎?大鼎既然也在西邊,不管你們怎麼走,最後也在那個地方匯合吧。」

    梁志智與蕭武本就沒有想過和木封、嬴逆同路,理由很充分,他們來這裡是為了過兩人世界的,才不想要身邊有兩隻大電燈泡。

    梁志智到了這裡更是認定了這一點,這個世界除了風聲沒有其他多餘的聲音,平時說一句話在寂靜的環境裡都顯得格外的響,他才不希望有其他人聽到蕭兔子在床上發出的聲音,雖然有隔音術這個選項,但總是不自由。

    這麼一來四人就在這裡分成了兩隊,木封與嬴逆是根據羅盤的指向直接朝西走,梁志智與蕭武則沒有那麼趕路可以先繞繞圈子。

    就算是有了羅盤的指示,也是不可能一下子就找到大鼎與木瀚彥,兩人一路西行,在這個過程中已經熟練掌握了十分鐘冰屋速成的訣竅,而他們也是見到了銀色樹木、白玉果實的凜玉果樹,輕輕一碰,這果實確實是暖的。

    這凜玉果樹是成片分布的,大概是兩隊人馬分開後的第三個月,讓木封與嬴逆遇到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光芒,那種蠢蠢欲動的光芒。他們決定了就在這地方建一個冰屋,好好休息一下。

    冰屋建造的速度很快,在冰屋裡鋪好毛毯子的速度也很快。

    兩人還拿出了事前準備的木桶,用靈力把雪化成水順帶燒熱了,快速地前後洗了一個澡,清潔身體的工作也到位了。

    萬事具備,只欠吃下凜玉果。

    不過有一點要注意,吃下這個果子到陌生靈氣進入體內的過程只有兩個小時的有效期,也就是說兩人的第一次不能磨蹭太久,不過第一次一般都不會太長,這一點兩人已經充分了解了理論知識,但誰知道修士與普通人的區別,所以木封很聰明地建議把冰屋蓋的高大一些,凜玉樹本就不高,只有兩米左右,如此一來能把一棵樹圈在冰屋裡,他們能隨時補充吃上一顆凜玉果。

    這真是太機智了!木封覺得自己真的把能做的準備都做好了,他還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的玉盒子,這是冉湫提供的潤滑膏藥,果然神醫就是什麼藥物都會做。

    隨即,木封與嬴逆都摘下了一顆凜玉果吃了下去,就感到身體暖暖的,仿佛被春風拂過一樣,身體很舒服。

    兩人匆匆洗了一個戰鬥澡,都只披了一件浴袍,裡面沒有再多穿任何衣物,等了那麼就終於能吃肉了。

    木封臉色微紅地吻住了嬴逆,順道扒了他的衣服,他們在來之前都說好了,第一次木封在上面,主要是考慮到木封的靈氣比嬴逆的鬼氣溫和,讓嬴逆先試試接受不同屬性靈氣的感覺,第一次不要玩太刺激的。

    嬴逆眼中帶笑地看著木封,儘管被壓有些不甘心,但是第一次還是讓讓木封好了,兩人躺倒了毛毯子上面,開始了漫漫長夜。

    第149章 最後一口鼎(正文完)

    木封與嬴逆走在冰天雪地里,按照羅盤的指示方向一路西行,在行走了整整三年後都沒有能見到其他的修士,不過他們都沒有感到厭倦,反而心裡是春暖花開一般。冰寒界裡有著跨屬性修士們相愛的必需品凜玉果,吃了它之後能確保戀人的和諧生活,真是讓人慾罷不能,再也不覺得生活少了一些什麼。

    「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前面是一個冰川,你確定不要休息一下在上路?或者我背你?」嬴逆看著木封有些懶懶的神色,不清楚他這樣子是因為自己昨天要的太多,還是因為他們昨天第一次不用凜玉果做緩衝而產生了後遺症。

    在三年的親身上陣研究中,木封與嬴逆從一開始需要服用凜玉果才能接納對方的靈氣,已經逐步找到了正確雙修的姿勢。

    昨天夜裡,木封第一次在沒有服用凜玉果的情況下在接受了嬴逆的靈氣,那個感覺更加刺激,怪不得都說修士的和諧姿勢比普通人要多,特別是魂交那是十分酸慡的,當然了木封與嬴逆還沒有學會使用這種方式,還在摸索中。不過不管是什麼姿勢,都要有節制才行。

    木封在嬴逆的腰側掐了一把,他現在走路走得慢,都是身邊這隻太不節制了,還好意思問?問了他也不回答,是男人絕對不承認自己吃不消。

    嬴逆好像是沒察覺到腰部的肉已經被轉出三百六十度了,木封有力氣掐人不說話,那說明不是靈氣交融後產生了副作用。他很有眼色地轉移話題,「根據羅盤顯示,我們距離目標已經越來越近了,這一塊區域的寒氣比之前我們走過的那些地方都要濃郁,我覺得大鼎與伯父應該都在那個冰川中,所以我有些緊張,如果伯父不喜歡我的話怎麼辦?」

    木封斜了嬴逆一眼,這廝昨天晚上就是這麼說的,說什麼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他心裡慌想要木封給他安全感,所以他們就多做了幾次和諧運動,這樣的藉口用一次就夠了,還想要用幾次?「一回生二回熟,你要是緊張,那就多緊張一會,或者把腦袋埋到雪地里去冷靜一下,我相信效果很明顯。」

    木封轉頭不看嬴逆,他才自己也有些緊張,所以才不會對嬴逆好言好語。從出生以來沒有見過木瀚彥,而今要在冰寒界見到他,木封腦中根本勾勒不出木瀚彥的出場形象,所有的想像只能基於當年留下的黑白老照片,關於父親的消息都是道聽途說,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在這個嚴酷的世界裡呆了那麼多年還好嗎?這些問題連番出現在腦中,讓木封不能保持淡定。

    嬴逆發現他想要分散木封注意力的方法失效了,反而讓木封也緊張起來了,他心裡嘆了一口氣。他是沒有感受過近鄉情怯的滋味,自從融合了那鬼鏡中的半團靈魂,他其實早就不把自己當做現代人看了,對於那管生從不管養,聽到他失蹤消息就要上門打兒子遺產主意的父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保留下來。

    不過,他得不到的親情,還是希望木封能夠擁有,從某個角度來說,木瀚彥也是他的老丈人了。

    嬴逆正在想著要怎麼才能讓木封不那麼糾結,他就聽到了從冰川處傳來的動靜。咚!咚!咚!有某個體型龐大的東西正在靠近,腳下的雪地也微微顫抖起來!

    兩人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他們還沒有在冰寒界裡遇到過修士,今天是第一次,就怕來者不善,是衝著冰川里的大鼎去的,萬一誤傷了同在那個地方的木瀚彥可就壞了!

    「這是長毛象?」木封通過特質的望遠鏡看到了那正朝著他們而來的龐然大物,在漫天的白色里一頭黑色長毛的大象很引人注目,它的牙齒也非常長,卻是鋒利的泛起了亮光。

    遠遠踱步而來的大象,外表像是普通人歷史記錄中的猛獁象,卻比它大出幾圈的,從那層厚厚的毛就能看出是適應極寒環境的生物,它出現在這裡會否有可能是因為它是最後那口大鼎的看守者?

    而這些如今都不重要,木封突然不說話了,他握著望遠鏡的手都有些顫抖,因為他看到了大象背上騎著一個人類,那人披著動物的皮毛,頭髮有些凌亂,還留著一把鬍子,乍一看很像是野人,但也許是父子連心,木封覺得那張有些模糊的臉與木瀚彥的照片很像。

    嬴逆見木封傻楞住,知道那裡必然出現了什麼,在冰寒界裡能讓木封這樣不知所措的,除了木瀚彥之外不做他想。嬴逆拿過了木封手裡的望遠鏡,他也看到了那個男人,那張臉與木封有三分相似,憑這不能確定兩人是父子,但來人卻與木瀚彥的照片相差無幾,五官是一模一樣。

    嬴逆握住了木封顫抖的手,「木頭,你沒有看錯,我們找到你父親了!」

    長毛象上的男人也是看著木封所在的位置,他看不太清楚遠處來人的具體面貌,卻是能看到雪地上有兩個正在前進的人,他們的行動速度還不慢,越來越接近冰川了。

    男人心情複雜,激動中帶著緊張,從他醒來後過去六七年了,終於能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有機會見到同類了!

    這個男人就是木瀚彥,他不記得自己是如何來到這片冰天雪地里,只記得從遭遇了山洪摔下了山崖,那時他傷重了以為自己會死。再次有知覺的時候,就感覺身處在一個很冷的地方,那種冷滲透到了骨子裡,可是他睜不開眼睛,無法看清自己到底身處何方。

    他以為自己會被凍死卻觸碰到了一團毛乎乎的東西,反正不是人就對了。

    那東西馱著自己來到了更冷的地方,把他扔到了某個巨大的器皿內,後來往裡面扔了很多的果實與雪團,那果實會散發水果的香味,雪團落在脖子上讓他很想發顫,可惜他傷重的動彈不得,後來這個器皿應該是被架在了某個火堆上,雪團與果實連同自己被煮著煮著,他感覺到了暖暖的滋味暈了過去。

    暈了又醒,醒了又暈,木瀚彥不知道究竟過了多少年,他恢復神智時發現他處在一個冰洞中,泡在一口大鼎中,大鼎中的湯到他的胸口,在不遠處趴著一頭很大的黑色長毛象。

    這頭長毛象感覺到他的眼神,居然口吐人言了,「小伙子你醒了,你已經睡了二十多年了,是應該要醒了!」

    木瀚彥還記得那時候自己懵逼的心情,總覺得一覺醒來自己不在地球了,明明上一刻他是墜崖了,墜崖時還沒來得及說想要妻子保重,照顧好肚子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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