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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49:23 作者: 山海十八
    「不用謝。」嬴逆迅速接話,側過身正對著木封,還想著是不是要聊天。「你是不是睡不著?要不我們聊聊?」

    「不要。」木封果斷背過身去,蓋被子聊天什麼的想著更奇怪。他只想快點睡著,明天精神充足地上山,「你快睡,早睡早起身體好。晚安。」

    嬴逆摸了摸鼻子,好吧,睡覺。「晚安。」

    這所有的人都睡了,小黃並沒有睡,他在村子裡面溜達,想著是不是能再發現一個藏寶洞立下一功。

    晚上也是小龍感覺更敏銳的時候,小黃在村里爬著,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又發現不了奇怪的靈氣波動,不過總覺得一圈轉下來有人在看著他!

    「嘶嘶----」小黃迅速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發現,難道是錯覺?

    第73章 七門調4

    小黃用他龍的尊嚴發誓一定不會是他感覺錯了,而是真的有人在偷窺他,雖然他三百六十度的旋轉著身體沒有找到偷窺的目光從何而來,但那種被監視的感覺越發強烈。

    我就不相信了,我不能能把這種宵小之輩揪出來。

    小黃扭了扭脖子,他閉上了眼睛,封住了其他的五感,全力去感受方圓百里的靈氣波動。一般來說偷窺他人是一種施法過程,感知靈敏的修者是能發現的,但是龍族有特殊的屏蔽技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覺。

    小黃不好意思承認,這似乎是祖先想要偷窺美色時發明出來的法術。

    不談這種技能的起源,此時所有的事物在小黃的感知中都有了不同的波動,普通人散發不出靈氣波動,以他為中心,四周幾乎都是空白,只有在村子那頭虎子房間裡木封與嬴逆散發出了平穩的靈氣波動,兩人的靈氣不同卻交織在了一起。小黃還好奇地仔細探了一下,發現只是在一張床上沒有做別的事情,真是有些掃興,他以為這兩人能有勁爆的進展。他對現場版的人類動作片很有興趣。

    算了不管這兩人,小黃把感知的範圍放得更遠了一些,醫巫閭山中散發出了純正的自然靈氣,這之外還有零星外散的特殊靈氣,那看不真切,應該是被陣法鎖住了。

    這個發現證明木封與嬴逆沒有找錯地方,這裡確實有特別的陣法藏寶洞。

    醫巫閭山上散發出特別靈氣波動的地方不只一處,小黃說不清它們具體的方位,有些帶著陰氣像是墓地中發出來,有些帶著特別的念力像是祭祀產生的。不過這些都不是小黃想要找的,他竟是沒有能發現身邊到底是什麼在窺視他。

    難道真是自己感覺錯了?都說眼見為實,這話雖太片面,但是他連監視的人影都沒看到就這麼認定,似乎也有些疑心病太重了。

    小黃不信邪,他把自己團成了一坨,他決定今晚就跟這裡耗著了,等那宵小露出尾巴。

    第二天一早,睡的不錯的木封在大黃狗的早叫聲中醒了過來,等幾人吃完了早飯才發現夜不歸宿的小黃慢騰騰地爬回來了,一夜沒睡對於一條龍來說算不得什麼,但是小黃沒有能抓到人讓它顯得有些沮喪,連大黃狗伸出了狗爪子也不理睬了,直接爬進了木封的背包里,他要養精蓄銳,今晚繼續蹲點。

    木封聽虎子說想要去弄些大魚大肉來,他連忙打斷了對方,「鄭大爺不用忙了,我們今天打算就山上看看,最好是能找到當年山寨的遺蹟拍些照片回去。我們買些乾糧就能出發了。」

    虎子有些不捨得木封就這麼走了,不過他畢竟上了年紀,陪著上山反而會成為拖累。虎子不問對方為什麼不找一個嚮導,他覺得木封如果不認得山路才奇怪。「既然要上山就趁早吧,那山寨過了這些年只留下了一堆破房子,早就沒有人氣了。你們最好是帶著帳篷,那房子說不定風吹就倒,住在裡面不安全。我這給你們準備一些乾糧去。」

    木封把虎子的提醒放在了心裡,在之前就與嬴逆做了充足的準備,唯一心有不甘的是小黃。

    等虎子離開了屋子,他爬上了木封的脖子想要與木封悄悄說話,被一邊的嬴逆狠狠瞪了一眼,一把掐住他的七寸,拽了下來。

    「你輕點,輕點。我是龍,別總把我當蛇掐住七寸啊!哈哈哈,好癢,別掐了。」

    小黃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作為龍被掐住七寸當然不會死,但是會難過的很癢,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做了龍就知道。

    偏偏他身邊的兩個人類看他不慡了,就喜歡掐他的七寸,這次他是要說正事啊!

    「放手,放手,我有重要的情況要說。這不是開玩笑!」

    「你還有正經事?」嬴逆不加掩飾地懷疑小黃,昨天夜裡難道還真的發現了什麼?

    而嬴逆質疑的語氣換來小黃委屈的吐舌頭,他必須重新建立龍的威信。「我怎麼就不正經了!昨天晚上我可是有大發現,你們不知道吧,有東西在監視我們。你們一定不知道,因為你們昨天睡得和死豬沒差別,怎麼可能知道。」

    木封想著自己昨天睡得確實不錯,可能是因為睡在嬴逆身邊有著安全感的緣故,一夜無夢。同樣,嬴逆也是睡得安穩。只是這一點小黃是怎麼知道的?還敢說別人偷窺,恐怕小黃才是偷窺者。

    「呵呵,你倒是知道的清楚。」嬴逆不懷好意地朝著小黃笑笑,他猜測龍族有特殊的技能,說不定能隔著老遠監視他人。他才不希望在睡夢裡被一隻小色龍盯上。

    嬴逆看了木封一眼,木封馬上就領會了嬴逆的意思,一出手就定住了小黃,在他不知道發生什麼的眼神下,嬴逆把小黃拿了起來,笑得很溫柔地打了一個結。

    小黃的身體還是挺有柔韌性的,能打成一個蝴蝶結。

    木封定住小黃的時間不長,這隻新出爐的蝴蝶結剛被弄出來,小黃就又能活動了。他哭喪著臉,身體是不痛,他可是很耐摔打的龍,不過是被打結而已,但丟人的是他自己解不開身體。「啊啊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欺負龍!」

    小黃還擠出兩滴眼淚,表示他真的很委屈,他看到木封彎腰下來了,果然還是木封好,不捨得他被這麼殘忍的對待。

    可是,木封卻只是點點頭肯定了小黃這個造型的可取性,「別說,你這個造型比平時做麵條狀的樣子好看。我覺得你這樣出現在綠綠面前會加分,不如多練習一下怎麼自己打結,再自己解開吧。」

    這是真的?小黃聽到能博得綠綠的好感有些遲疑,他歪頭看到了木封真誠的眼神,決定寬宏大量地原諒嬴逆了。為他找到了一個美美的造型,就饒了嬴逆對龍的冒犯。

    然後木封與嬴逆先離開,只有小黃一條龍還在屋子裡練習怎麼解開蝴蝶結,結果是越解越亂,讓小黃的腰都扭痛了。

    嬴逆回頭看了眼在努力練習的小黃,走遠之後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木封比他損多了,這條龍居然相信蝴蝶結的狀態更美,他也不想一下屎黃色帶著黑點的蝴蝶結怎麼可能更美。

    木封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他才不承認自己出了一個壞主意,都是小黃太好騙,不能怪他。他轉而說起正事問嬴逆,「你覺得剛才小黃說有東西在暗中窺視是真的嗎?我沒有感覺,你呢?」

    說起正事,嬴逆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他也沒有感覺。也許龍族是更敏銳一些,那就說明有個意圖不明的東西已經盯上了他們,他們必須更加小心一些才行。「小黃說得應該是真的,這東西如果真對我們有企圖,早晚會露出馬腳。」

    小黃最終還是沒有解開結,只能操控著自己的身體飛到了木封身邊,用過於可憐兮兮的眼神讓木封幫著他解開結,不過小黃已經傻傻地決定他要好好練習怎麼打出一個美麗的蝴蝶結了。

    當他們上山之後,虎子家裡來了一個中年男人。虎子看到他就皺了眉,「你來做什麼,我不歡迎你。」

    大黃朝著中年人猛地叫喚著,它似乎知道自己的主人與他的兒子關係很不好。也不想讓中年男人進入院子。

    「爹,你也別那麼絕情,我好歹也是你兒子,你怎麼總不明白胳膊肘不能往外拐的道理,以後我還要給你養老呢。」

    中年人雖是對虎子說話,但眼神卻掃視著大院,像是在確認什麼。「爹,你這裡昨天是來客人了吧?你也是的,有客人也不帶來給我與弟弟看看。」

    虎子看著中年人飄忽的眼神就心有不喜,他擋住了中年男人的視線,「你走,我不需要你養老,我早就說過沒你這個兒子。還有,別去找你弟,他沒有你這哥哥!」

    中年男人輕蔑地一笑,他其實只是來看看那兩人一蛇有沒有離開去山上,去了才好,在那裡更容易動手。

    至於這個老頭子與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從來沒有被他放在眼裡。

    「好,我這就走,你多保重,我可等著你多活幾年呢。」

    虎子嘆氣搖著頭,他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兒子!

    虎子離開山寨後與第一個妻子結婚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其實不錯,第一位妻子孫翎是在抗戰年間木封消失之後進入山寨的,她也會一些簡單的法術。這過程中虎子與她搭檔立下了不少功勞,後來戰爭結束,兩人就一起隱退有了大兒子鄭純。

    可虎子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孫翎在生了鄭純之後脾氣是變得越來越怪,對很多事情都懷疑來懷疑去,對著虎子也是亂發脾氣,只有對著鄭純好一些。為了安撫孫翎,虎子做了一個他後來很後悔的決定,他讓鄭純多陪陪孫翎。

    等虎子發現鄭純心性偏掉的那一天已經晚了。鄭純似乎跟著孫翎學了一些本事,孫翎祖上都是做扎紙人的,算是喪葬行業的一部分,虎子並不希望鄭純繼承這種手藝,他不是無知無畏者,所以更覺得有些不吉利。

    鄭純七歲的時候扎了一個紙人被虎子看到了,虎子與孫翎吵了一架,他覺得孫翎不應該在鄭純這么小的時候教他這些東西。

    這一次爭執之後,孫翎更加抑鬱,她完全不與虎子說話,一年過後心臟病突發過世了。

    孫翎死後,鄭純與虎子完全不像是父子,鄭純許是覺得是虎子氣死了自己的母親,與他越發疏遠,整日不著家,在山裡野著。

    這之後父子兩人越行越遠,後來虎子再婚有了鄭木,這個名字有些呆,旁人也不知道虎子是怎麼想的。不過鄭木是個聽話的孩子,對虎子孝順,也不像鄭純只會玩不著家,鄭木甚至會幫著虎子做些家務活。

    人心是偏的,虎子當然也慢慢更喜歡鄭木而漠視鄭純。誰讓他根本見不到鄭純幾面,就算把他拴在家裡,不多久就發現他又逃了,學校里說他不愛學習、不敬師長等等,總之鄭純沒有好人緣。

    直到鄭木十三歲差點被淹死之前,鄭虎對鄭純還是愧疚多於厭惡,但誰想到鄭純竟然會親手想要害死自己的弟弟。

    鄭木說了他被推下湖,好不容易掙扎著上來了,卻在湖邊被人敲個半暈,然後感覺有人朝著自己的臉堆上一張張濕的紙要把他至於死地,這種古代的酷刑有專屬的名字『貼加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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