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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43:11 作者: 呂吉吉
失了他這麼一個強大戰力,連古老爺子都不得不將潛心研佛的無嗔、無痴,連同門下幾個尚不成氣候的弟子派出來理事。蕭瀟要是再陪阮暮燈到阮家村躲上那麼一個月,那邊非要急死不可。
「而且,根據兩天前從古老爺子那兒得來的信兒。」
弎子在電話里嚴肅地說道:
「白意鳴……不,應該是蕭寧才對,那人現在似乎也在A市。」
弎子最後的這一句話,幾乎等同於立刻拍板了他們的行程。
阮暮燈很懂事地對蕭瀟說,自己想等臨近新年時再帶他一起回阮家村,現在他們就聽弎子的安排,先回A市把事情都料理清楚再說。
「成吧……」
蕭瀟點點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和那人之間……確實總有一天要分出個子丑寅卯來的。」
因為給阮暮燈送了遊仙枕,間接在喚醒蕭瀟一事上立了大功的緣故,小刺蝟拾壹這次可謂是吐氣揚眉。
這些天來,他不僅在黃伯兩夫婦面前,連偶爾在蕭瀟和阮暮燈面前冒頭的時候,都挺著小胸脯兒,表情很是驕傲又得瑟。
其實他並不懂遊仙枕還有兩人同睡則同夢的妙用,只是先前眼看阮暮燈竭盡心力照顧蕭瀟的樣子,心頭像憋了把火,覺得既著急又難過,才把藏著庫房裡藏著的遊仙枕翻出來,想讓阮暮燈在夢中聊解相思之苦而已----只是沒想到卻剛好歪打正著,讓阮暮燈找到了喚醒蕭瀟的方法。
這回蕭瀟和阮暮燈要回去了,小拾壹自覺獻寶當居首功,不再像上次那樣躲起來不願送行,而是和黃伯夫妻一起站在山門前,挺胸抬頭,一臉正經地對著阮暮燈訓話,要他照顧好師傅云云,仿佛他才是蕭瀟的記名大弟子一般。
阮暮燈聽著趾高氣揚的小刺蝟教訓自己,也不回嘴,只含笑點著頭。
等告別送行的三人,和蕭瀟並肩往山下走的時候,阮暮燈才對自家師傅說:「看來拾壹還是沒有打消要拜你為師的念頭啊!」
「怎麼,難不成你還要吃那小鬼的醋了?」
蕭瀟瞥了他一眼,隨即眼珠一轉,唇角勾起一抹壞笑。
「放心,別說白家老祖宗不會同意,就算哪天我真要收他為徒,也肯定先把你的輩分給升級了再說。」
「輩分?」
阮暮燈不解地挑眉問道。
「當然了,讓你當他師娘啊!」
蕭瀟哈哈大笑起來,「咱不是拜過堂了嗎?你已經是我的正頭娘子了,那就是『師娘』了呀!」
自從蕭瀟醒了之後,就三不五時經常拿拜堂的事情調戲他,阮暮燈已經由一開始的臉紅窘迫,到現在的淡然處之了。
他一面任由自家師傅扯著他的袖子笑得花枝亂顫,一面盯著對方脖頸上三五枚新種上去的草莓,咬牙切齒地想著:
夢中誰是相公誰是娘子並不重要,晚上被子一蓋,才是憑本事見真章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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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A市之後的生活,卻沒有阮暮燈原本料想的那樣緊張而充滿危險。
相反的,平和得就好像回到了最初他剛剛搬來和蕭瀟同居時一樣。
兩人依然住著那套頂層複式套間。
阮暮燈跟隨已經熱播到尾聲的《喋血警戒》劇組,參加了幾次宣傳活動,又拍了兩套平媒寫真,再有就是一些零碎的採訪和網絡廣告拍攝任務,全程由弎子操持安排,感覺除了耗費時間之外,一直都很輕鬆。
至於蕭瀟,似乎在阮暮燈外出跑通告的時候,一個人去見了古先生兩次。他們密談的內容不為外人所知,只是阮暮燈猜測,應該和失蹤的「白意鳴」有關。
除了這些事情之外,這師徒兩人的生活平靜又舒坦得簡直跟小夫妻的新婚蜜月似的,獨處的所有時間幾乎都黏在一起----阮暮燈原本那間客臥,從兩人回來那天起,新換的床單就從來沒有睡過人。
這日周末,蕭瀟又是一夜好夢,睡到早上九點半,他半夢半醒間伸手往身邊摸了摸,果然半張床已經空了。
蕭瀟打著哈欠爬起來,揉著酸痛的腰腿到浴室里洗漱,站在鏡子前一看,果然看到脖子和前胸皮膚上又新添了三兩處齒印和吻痕。
「奇怪了……明明是屬小豬的,怎麼卻跟狗崽子似的愛咬人呢?」
他一邊扣好敞開的睡衣前襟,一邊自言自語地抱怨道。
洗漱完畢之後下樓一看,果然看到他家會咬人的小豬已經做好了培根煎蛋三明治,正用個小罩子扣在餐桌上,旁邊還有一壺冰鎮的港式凍鴛鴦,只是阮暮燈人卻不在客廳里,不知上哪兒去了。
蕭瀟在桌邊坐下,很快吃完了桌子上留給他的早餐,然後溜達著在屋子裡尋人。
五分鐘後,他在天台找到了自家徒弟。
阮暮燈正穿著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和一條緊身的七分長練功褲,站在陽光下晾曬剛洗好的床單和被套,聽到身後開門的動靜,回頭朝蕭瀟微笑問道:「桌子上擱的早餐,你吃了嗎?」
「嗯。」
蕭瀟應了一聲,走近幾步,就著初秋上午明媚的艷陽,仔細地看阮暮燈背上的燒傷痕跡。
因為做了植皮手術,而且青年體質和恢復能力確實很不錯的緣故,他背上那大片猙獰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了,只留下仿如蝶翼形狀的不規則的邊緣輪廓,還有網格狀排布的細細長長的肉粉色凸起的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