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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39:51 作者: 此間良人
淮年說,我最大的軟肋是貝雅言,這也是我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當我知道Vera就是Baikal的時候,也了解到,Vera和趙翊辰暗箱操作的事情,我很怕她再受傷害,尤其是她再也承受不了親人的背叛。
我想盡辦法瞞著這一切,卻沒有想過,當照片泄/露出來,她會誤會我。
竟然還對我提出:「我們……離婚吧。」
還記得我和貝雅言說過類似的話:「我們結婚吧。砦」
一字相差便會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一個值得慶賀一個卻是值得一輩子悲傷。
「妄想。」我憤怒,她這一輩子,妄想離開我,更別妄想兩個人就此兩訖,我是不會放開她的鰥。
Vera聯繫我,要和我做一筆交易,她說會將照片的事情頂替下來,條件她說暫時沒有想到,等她想到了再告訴我。
我想過種種Vera想要的東西,包括我自己,錢財方面都可以給她,但是我的愛全部給了貝雅言,再也分不出一絲一毫給她了。
何況,在她最先毀壞了那個諾言嫁給別人開始,我就不再愛她只剩恨,常言無愛便不會有恨,就算是愛,也是過去的事情了,與現在無關。
在發布會上,她真的提出了讓我完全做不到的事情,Vera說:「我要你娶我,和她離婚。」
她至始至終都不曾了解過我,我這個人也許不是十全十美,唯獨面對婚姻問題上,一旦走入婚姻殿堂,我是不會以離婚半路結束的。
我的拒絕,換來的便是她在發布會上的破壞,我慌張,並不是因為她攪得發布會不安生,我慌張是她要是看到了直播會是怎樣的反應。
一個是她的丈夫,另一個卻是她的姐姐,發布會上,不/雅/照的主角去的不是她,第一次我失手了,非但這件丑/聞沒有壓制下去,還惹出了頂替門。
我在她的事情上,總是容易弄出我不夠理性的一面來。
我勸說Vera去自首,她根本就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反倒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一定的道理,但我想問問她,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竟然殺了自己的丈夫,這也叫有理由?
令我始料不及的便是,貝雅言說:「我把你還給我的姐姐,她需要你,我看得出,他非常非常需要你。」
我想問她的是:難道,你就不需要我?
該死的,她一點都不留戀的將自己的丈夫推給別的女人,我自小就是被父親推給不同的經紀公司,我很厭惡這樣的做法。
所以,我同意了,我說了如果離婚就是她想要的,那麼我就給她想要的。
她不會知道,我說出那一句:「好,我們離婚。」,我的心當時有多麼的痛,她呢,開心還是難過?
她離開了,躲著我,淮年看著我,說去找,我說不用,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如此,有心躲是找不到的,況且,她一定不想見到我。
無意間,我發現了她遺忘的驗孕單。
激動,驚喜,還有對她隱瞞孩子的存在所感受到的憤怒,都齊齊地湧上來,我嘗到了被人欺瞞的滋味,不好受,而我又何嘗不是這麼對待她的呢。
我就像是看到了一絲希望,是不是有了孩子,我們之間還不能斷得乾淨,我是不是還可以挽回她。
而且,我想要我的孩子,因為,是屬於我和她的。
找不到她,淮年派的人一時也找不到,我夜不能寐,煩躁,還有更多令人不安的情緒,壓在我的胸口,我只好給她留語音:貝雅言,最好祈禱上天別讓我找到你,到時候,法庭見。
可我真的會和她法庭見嗎,不可能,我只是嚇嚇她,找不到她,我急。
當淮年派人已經找到她,等我過去,已經在醫院,孩子瀕臨危險的邊緣,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不想待在我的身邊造成的。
我很生氣,真的,我沒想到,她是如此迫切地想要離開我。
我不顧一切地愛她,她卻不顧一切的離開,這種付出沒有一點滴的回報,會讓我感到很不公平,同時覺得很無奈,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才好。
接下來她待在我身邊的日子,小心翼翼的人不是她,而是我。
我怕她身體還沒有好,又想著離開,她似乎因為怕孩子出問題,所以聽話了許多,她是愛孩子的,我可不可以也理解為,她也是愛我的呢?
她不夠相信我,貝加爾那樣鄙夷地笑我和她之間的感情:「看,擎宇,這就是你心愛的女人,她對你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可我依舊堅持地認為她愛我,只是很愛所以會沒有安全感,才會不信任我,可是似乎現實和我所想相反。
她去醫院打掉了孩子,那是,我的孩子,也是她身上的一塊肉,我痛,可我又捨不得責備她。
我看著她打掉孩子之後,憔悴不堪的模樣,我的心像是被螞蟻一點點地嗜咬,貝雅言以為我是因為孩子喝得爛醉如泥。
其實她不知道是,我為的是她,在她親手扼殺了孩子的情況下,我最心疼的還是她病態無血色的模樣。
溫熱的眼淚,從我的眼眶裡流下,我撕/裂了她的衣服,摸著她平坦的肚腹,她瘦得可憐,我想著她弄死了孩子,就還我一個吧。
醉意,讓我狠下心對她做夫妻原本很正常的事情,在這樣的情況下,卻變得不正常了。
她不堪我的蠻橫,生氣了,我從里啊沒有見過她如此想哭卻沒不肯留下眼淚的樣子,那一晚,她離開了。
這次,是徹底離開。
我開始將重心放在工作上,期間,姑姑幫我介紹了很多個女人,家庭背景樣貌身材學歷都不錯,再好卻始終不是貝雅言。
她曾說過,不要忘了我在神父面前許下的誓言,我也答應過,一輩子都會忘記的,所以我這輩子只會愛這麼一個女人了,即便孤獨終老,也罷。
偏偏,我在英國出差的時候,見到了她,我尾隨,卻跟丟了。
明明說過,她不想見我,我一定不會再去打擾她的生活,也不會去找她。
可我現在看來,要食言了,我看到了她一眼,再也轉移不開視線,我每分每秒,都是那張清麗的臉龐,她又瘦了。
我開始調查她,知道了她的地址,卻一直在暗處觀察她過得好不好,從一開始一個月去看一次,到之後兩周看一次,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
惦念她的心,是控制不住的。
幾個月之後,她出來工作的次數越來越少,我就去她家附近,她都不遛狗了,後來我才發現,她將狗送給了別人,我在遠處死死地盯著她隆起的肚腹。
她騙得我,好慘。
孩子,她留下來了,難怪,離開的那一天,她會失望地說:「別說我不信你,你也同樣不信我,我們彼此彼此。」
我怎麼就會相信她將孩子拿掉了呢,是不是因為看著她沾了血回來,我回國,調查當年她就醫的記錄,原來是她動了胎氣,留下的血,是差點小產。
我買下了她對面的住房,只為了一方她在產前產後不適,到時候就算她不想見我,我也是要見她的。
家政也是我的人,她幫我照看貝雅言,什麼事情都會定時向我匯報,每當我聽說她這次多吃了一些飯我是那樣的高興,記下她喜歡吃的,孕婦的口味很挑,工作之餘,我都是在研究菜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