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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39:51 作者: 此間良人
可我和她之間總像是有無形的牆,我不了解她的背景,她也不了解我的背景,青春時期的愛戀,都是如此不顧一切,只是單純的相知相戀。
我不喜歡人不守時,我的父親就是因為不守時,才常常不回家,而她卻常常不是忘了和我約定的時間就是遲到很久很久,我都快凍成雪人了,她才有可能到,而她每次的理由都是:「我很忙,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會了。」
下次,她依舊會,忘了亦或者遲到,她似乎記不住自己的諾言。
接下來的她和之前有些不一樣,她不像之前很晚見的時候因為疲累而發燥,也不會有化妝品的香味,乾淨的猶如西伯利亞的白雪。
她開始帶我去她的學校,在學校的聯誼會上,她和別人跳交誼舞,我在一旁有些吃味兒,但是又不能出面,從上次開演唱會,我的頭像都掛在了網頁的首頁,我只能呆在暗處。
那個男生叫趙翊辰,我從她口中得知的,她又有些不一樣了,不耐煩地再三強調和她沒有關係,可我暗中去過她的學校,她和那個男生還會在校園並肩走著,男生給她彈吉他,她在一邊看書。
這叫沒關係?我卻認為關係匪淺,很像尋常走在學校里的戀人。
偶然的機會,我發現她見完我依舊在工作,而且工作的地方不
太好,是夜/總會,那裡面關係大多都很亂,但我仍然願意相信這個給我最無邪微笑的女人會在那種地方潔身自好。
我嘗試著和她講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其實我希望的是她也能夠誠實一點,告訴我她為什麼讀書,晚上還在那種地方工作,她沒有,哪怕我問她:「你有沒有什麼瞞著我。」
這麼直白的問題,她躲閃著,試著轉移話題。
所以,她一定有事在瞞著我,向來被人出賣著,所以我多了一個心眼,仔細觀察著,終於發現一個重大秘密。
唯一一次,我見過的她,眼珠顏色不一樣,之前都是藍色,現在卻是黑色,我以為是戴了美瞳,不是,貨真價實。
白天她依舊是校園裡的她,認真上課,可是晚上,是夜/總會妖/艷/惹/火的她。
終於這兩個極端的『她』,在我中午休憩在校園花壇旁的時候,站在了一起。
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卻分別留著長短髮,眼珠的顏色不一樣,刺痛了我的眼。
我內心掙扎得厲害,我究竟是要上前去拆穿這個欺騙了我的人,還是裝作不知道,繼續相處著?
因為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因為第一次想和這樣的一個女人牽手走下去,我選擇了後者。
在她妹妹和我相處的時候,我儘量避而遠之,保留對原始她的那種感覺。
我的經紀人和小姑姑終於在伊爾庫茨克找到了我,而我也不得不和他們回去,因為這個時候我還是公司簽約條例之下的附屬品,能夠自由地過二十多天,已經是公司對我最大的容忍。
等我和公司約定好,出席大量活動,接大量影片,排滿所有的休息時間,就可以早一些讓我脫離公司,成為自由身。
我和她告別,我發自內心地對她說:「你一定要等我,最晚明年,我一定來找你,娶你。」
這是一個承諾,准守諾言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我要給她一個溫暖的家,我不曾想過將來我對婚姻的想法如此簡單,只要能娶她就足夠。
每天我甚至只能睡兩三個小時,我累,但是我想到自己的目標,堅持再堅持,就這麼熬過來了,後來一度換上了失眠症。
第二年一開春,我就去了西伯利亞找她,但是此時的她已經嫁給了一個老男人,不過是俄羅斯富商,聽說是在夜/總會認識的。
我還記得諾言,她卻先違背了。
半年多來,長久的精神緊張還有疲累終於在這一刻,讓我徹底崩潰,我發現信念一旦毀滅,帶來的將是致命的打擊。
我頹喪地回國,陪在我身邊的仍然是僅剩的唯一親人小姑姑,我覺得再努力似乎都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父親仍舊將我當搖錢樹,他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我的工作多了再多。
他們也沒有想到,我這棵搖錢樹終於倒下了,公司慌了,父親同樣慌了,因為沒有了我,大家都將損失大筆錢財。
我開始依靠安眠藥和鎮定劑度日,小姑姑怕我走上了母親的老路,下了狠心,和公司鬧掰,用我所有的積蓄,換了我的人身自由,將我送往美國進行治療。
動手術我不怕,我怕的是黑暗,我常常被心理師帶到一個黑暗密閉的空間裡,他總是問著我同一個問題:「你覺得看得見嗎?」
伸手不見五指,我的回答卻是:「看得見。」
等他每每打開一束燈光,再問我看得見嗎,我的回答又相反:「看不見。」
知道我的回答正常了,身體也逐漸康復,小姑姑才和琮原來美國接我,他們給了我有力量的擁抱,齊聲說:「恭喜你重生,歡迎你回來,擎宇,你很棒。」
人性的險惡,讓我厭倦了鏡頭,我開始轉戰幕後,即使之前失敗了,但是我還是很相信那一句話:只有你強大了,才沒有人左右你。
可同樣,當初我什麼都沒有覺得很孤單,兩年後,我擁有了整個娛樂圈,站在最高處,我只能抱著金錢感受黑夜給人帶來的寂/寞。
擁有全世界,都不代表你真的擁有,直到這樣的生活我又過了三年,她的出現,徹底顛覆了我的生活,讓我懂得原來愛一個人,會嘗遍百味。
---題外話---寫完林擎宇的番外,就是趙景年和悅悅的番外啦,更多精彩等著大家!
第125章 林擎宇番外二:我對你有一點動心
我見她的第一眼,並沒有認錯,她不是Baikal,是妹妹貝雅言。
暗色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溫和柔美,我坐在車內,透過車窗看著她,那張和Baikal一模一樣的臉,我才知道其實內心原諒不了Baikal的所作所為。
就那麼短暫的時間內,我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誰都不知道,我想把對她姐姐的那種恨,施加在她的身上。
可同時我也很猶豫,畢竟她不是Baikal,真的能夠這麼做嗎砦?
在密閉的空間裡,矛盾的心理暴/露無遺,卻只有我自己知道。
曾經她也幫著Baikal一起欺騙了我的感情,所以是她們欠我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將她套牢然後甩了她,是她應得的報應。
我假裝不知道她的身份,在她誠實地說出自己叫貝雅言的時候,我還假裝惶惑憤慨的模樣,我不知道她為何會來南京,會進這個娛樂圈,她當年在西伯利亞讀書成績很好,何必來圈子裡蹚渾水。
她的清純也許都是裝出來的,和她姐姐一樣,愛慕虛榮鰥。
當我脫口而出的:「我有點,想你。」的時候,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是想用這樣的溫存去吸引她,卻在剎那間,自己感覺到,假裝到像真實一樣。
曾經我的母親對我說:「兒子,你長大以後千萬不要像你的父親一樣說謊,有的時候謊言說著說著,過於認真自己都會覺得這是真話了,可是這樣容易傷人傷己,無論是情感還是工作,做一個誠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