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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39:51 作者: 此間良人
「你……你有什麼?」林擎宇同樣笑了一下,問。
柏琮原望著這個自己從小敬仰的表哥:「別說你不清楚,我對雅言的感情。」
他覺得自己這麼說,林擎宇應該有點反應吧,林擎宇什麼反應都沒有,讓他還不怎麼適應了,可能他就是欠說型的。
「可你現在不是和小/秘書談戀愛,進行得很歡樂麼。誰過去沒有對一些人心動過,我當初也喜歡過貝加爾,後來發現有些人
你也許第一幕會喜歡,但是久而久之,她不適合你,或者她成為別人的女人,不能再惦記,而在將來的某一時刻,你終會遇見適合你的。」
林擎宇說著,轉頭看了一眼穩重許多的柏琮原,道:「而我們面對那樣的情感,能做到的就是不強求,愛情要順其自然,而我們要學會隨遇而安,難道你不覺得現在的自己反倒比以前喜歡雅言更幸福嗎?」
柏琮原明白了更多,確實像林擎宇說的那樣,和一個比較合適的女人談戀愛,比起一味盲目傾心於一個明知道不會屬於自己的女人,那顆心要輕鬆多了。
「所以,你不介意我當初想把雅言追到手。」柏琮原說著,還帶著一點挑釁的意味了,當然這種挑釁不是對敵人的,而是經得起親人玩笑的。
林擎宇滿是信心的模樣:「我為什麼要介意,你和她不可能,而她,這一生只能嫁給我。」
「你有點霸道啊。」柏琮原打趣,哎,真是不太喜歡這個表哥從小到大都是志在必得樣子。
林擎宇笑而不語。
林擎宇做好貝雅言以及趙景年喜歡的飯菜,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有些晚,貝雅言趴在病床邊小憩,趙景年也在。
一大一小,都睡得不熟,抬起頭望著輕聲進來的男人。
林擎宇把保溫盒放在小桌子上,望了一眼還沒有醒過來的悅悅。
「醫生來過嗎?」他問。
「剛走沒多久,說還算穩定。」而她也是聽到醫生這麼說,才感趴下睡一會兒,她太累了。
貝雅言拉住他,抬起他的右手,擼起袖管一看,上面燒傷的皮膚,有些觸目,貝雅言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傷口這麼大,怎麼能隨便處理一下呢,要是留疤了怎麼辦。」
清涼的淚水滴在他的傷口上,貝雅言趕緊拿紙吸/干,林擎宇止住她的動作,道:「我覺得這個傷口很光榮,只要悅悅沒有事,別說這些小傷了,更大的我也願意承受。」
「吃飯吧,我做了你們最愛吃的菜。」他轉移貝雅言的視線。
林擎宇打開盒子,把飯菜都擺放出來,貝雅言都動筷子了,但是趙景年遲遲沒有吃。
林擎宇坐了下來:「不喜歡?」
趙景年搖頭,他緩緩地一字一字地問他:「為什麼不吃。」
「我想等悅悅一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她。」
趙景年這麼說的時候,感到意外的不是只有貝雅言一個人,包括林擎宇,他同樣沒有想到趙景年會心裡很歉疚。
貝雅言抬手撫上趙景年臉頰,至今還沒有消退下去的紅腫,她記得季敏說,趙景年的肚子上也有被踢青的印記,趙翊辰他怎麼就對自己的孩子下得了這樣的毒手。
「這不能怪你,你已經把她保護得很好了。」貝雅言望著這個懂事的孩子,再也不忍心將對趙翊辰的看法,轉移到他的身上。
「對了,有個好消息告訴你。」這陣子事情太多,忙忘記了,林擎宇記起來。
貝雅言停下筷子,問:「什麼好消息?」
「耳科醫生昨天聯繫了一下淮年,說景年的右耳康復的可能性很大,讓我們確定一個時間,帶他再去做一次檢查。」講到這裡,林擎宇高興的神情又淡下來。
貝雅言聽著這個消息,也挺開心的,見他這樣:「怎麼?」
「但是他的左耳,是徹底聾了,醫生說爆破衝擊了基本上施加在左耳上,所以,他今後就算治療好了右耳,但是這輩子只有一隻耳朵能聽見。」林擎宇望著刺頭吃飯的趙景年,有的時候幸運不是說百分百的幸運,十全十美太難。
「那我們也應該感到高興,孩子至少能聽見,能夠正常的學習。」貝雅言難得地露出笑臉,林擎宇見她如此,眉宇舒展開來。
「景年哥哥。」
聲音很弱很弱,加之帶著氧氣罩,聲音就更小了,但是林擎宇和貝雅言都聽見了,停下手裡正收拾的碗筷,朝病床探去。
「悅悅,媽媽在這裡,爸爸也在呢。」貝雅言激動地熱淚盈眶,終於,孩子醒過來了。
貝雅言一隻手緊緊地拽著林擎宇,另外一隻手,想碰又不敢碰悅悅,林擎宇則是朝外叫了幾句:「醫生,醫生……」
趙景年望著緩緩睜開眼的悅悅,雖然他不知道她睜眼的第一句說的是什麼,但是他看見貝雅言和林擎宇喜極而泣的神態,原來哪怕一個人有身體或者性格的缺憾,只要活著,生命還能延續,便是最幸福的事情。
---題外話---人生下來的時候都只有一半,為了找到另一半而在世間行走,有的人很快就找到了,而有的人卻要更久。真心謝謝陪我一路走來的親們,最好的你們值得未來溫柔以待!正文部分完結啦,不同愛情的番外,也希望你們會喜歡,(づ)づ麼麼!晚上十一點前還有更新哈!
第124章 林擎宇番外一:家記憶
這世界上有很多完整溫馨的家庭,曾經我也擁有過,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父親喜歡夜不歸宿,母親喜歡抽茶花煙一支接著一支。
之後,每次我進入那個以前總是淡淡百合香的房間,雖然女士香菸很淡,對於我來說卻那樣刺鼻。
母親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從出生到父親不歸宿之前,都是被呵護在掌心的『明珠』,身體向來健康,這次母親因為抽菸過度,進了醫院砦。
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父親終於願意出現了,卻挽著一個風/塵女人,我躲在小姑姑身後,聽著醫生對父親說:「林先生,您要做好思想準備,您的太太患了憂鬱症,如果不注意,會越來越嚴重。」
父親露出了哀傷,我想他一定也是愛我母親的,為什麼他身邊的女人聽了之後,油膩的胭脂粉都快笑裂了。
他進去看我母親了,依舊沒有放開那個女人的手,我要上去把那個女人拉出來,小姑姑按住了我,她說:「擎宇,你要快點長大,才能保護你的媽媽,但是現在你要做的是不惹你爸爸生氣,這樣你的爸爸還會愛你。」
沒過多久,病房裡就傳來母親的尖叫聲,她在叫罵:「插/足別人的家庭你的良心過得去麼,滾,林覺民,你給帶著這個賤/人滾。」
我第一次聽見溫婉細膩連梳頭都要一絲不苟的母親還會罵人,而且罵得這麼難聽,父親究竟做了什麼,讓她這麼憤怒?
母親離開了醫院,搬回了家裡,爺爺看著整天站在窗口往外面看的母親,就念叨著:「林家造的什麼孽,眼不見為淨,眼不見為淨……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