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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39:51 作者: 此間良人
趙景年思考了很久,沒有給出回答,林擎宇想這個問題不難理解,只是對於趙景年來說,這個時候做出決定,太難。
他撕掉那張便利貼,繼續寫:如果你願意跟著叔叔,叔叔也會讓你和悅悅一樣生活,如果你想回到爸爸身邊,我們同意你的選擇,你有時間去想,先去把作業做完,阿姨回來了,就可以吃飯了。
林擎宇打電話給貝雅言:「還沒有回來嗎?」
「已經在門口了。」貝雅言裝作無事的樣子,實際上頭皮痛得發麻,被趙翊辰給扯的。
掛了電話,林擎宇已經從屋裡出來,都說在門口了,貝雅言見著男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
「沒事吧?」他問。
貝雅言搖頭,回道:「沒事,景年的事情挺麻煩的,主要是我們不是人家父母,趙翊辰來要兒子,我們要是不放,說不過去但是我有不想讓孩子跟著他受苦。」
「他剛剛來過。」
她意外:「什麼,趙翊辰來過?」
還以為他去警察局了,在飯店直接甩門出去,口裡又說報警。
「景年呢,你讓他帶走了?」貝雅言緊張地問。
「放心吧,我和你一條戰線,不會讓他跟趙翊辰走的,除非……」林擎宇不知道趙景年會做出什麼樣子的選擇,他看著急切想知道的女人,繼續道:「除非他自己想回到趙翊辰身邊。」
「他會嗎?」貝雅言自言問道,林擎宇以為是在問他,回答道,「不清楚。」
「古話說子不嫌母醜,我想作為一個單純的孩子來說,自己肯定希望待在親生父母身邊,何況景年不清楚趙翊辰是什麼樣子的人,在他的世界裡很簡單,趙翊辰只是一個爸爸,你不覺得他和我們一起生活的時候很見外嗎,除了和悅悅玩的時候。」林擎宇分析道,但是他的分析讓貝雅言有些不安。
「那怎麼辦?」她拉在林擎宇襯衫下擺的手,緊了幾分,擔心起來。
林擎宇把那隻緊張的手,包裹進大掌里:「別擔心,還有我。」
是啊,還有他,有的時候她辦不了的事情,真的需要好好依靠這個男人。
照顧好兩個孩子睡著之後,貝雅言回了臥室,沒有看見林擎宇,書房的燈亮著。
林擎宇正在看最近Baikal出台的電影,背脊突來的重量,耳邊有輕聆的聲音:「挺晚了,還在看?」
他轉頭看了一眼,然後順手拉住搭在肩頭的雙手,貝雅言坐到他的懷裡。
「還剩下二十多分鐘,一起看。」他摟住她,挺認真。
貝雅言將信將疑,真的有那麼好看,結果看了十多分鐘,百分百的文藝片,對於她這種追了美劇犯罪心理十季的重。口。味人來說,乏味。
「不好看。」她就要從他懷裡起來。
林擎宇笑著說,但仍舊扣住她,貝雅言只好安分地坐在他的懷裡:「你丈夫公司製作的,到了你這裡就是差評了,十個個女人最多四個喜歡看推理,其她浪漫主義為上,你呢,就是那個少數部分,但是這裡面有我想對你說的話,你確定不要繼續看下去?」
貝雅言聽他這麼說,才耐心地看著,可是漸漸地睡著了,林擎宇低頭一看,頗無奈的搖搖頭,就要抱著去臥室,貝雅言睡得並不熟,立馬又醒了。
「還沒有到你對我說的話麼?」
她睜眼就是這麼一句話,林擎宇再看已經播放完的電影:「已經結束了。」
「回放,回放。」沒聽到,她不甘心。
「回放你又該睡得沉了。」林擎宇賣著關子,「想知道我想對你說什麼?」
「嗯。」點頭,貝雅言又立馬抬手封住他的嘴,「等等,在你說之前,我有話對你說。」
他有了興趣:「噢,你還有話對我說?」
「對不起。」
這次林擎宇直接吻下去,封住了她的嘴:「這句話,我不喜歡。」
他在心裡更期待,這三個字,換成『我愛你』。
她認真地望著已經有了『欲。望』的男人,繼續說:「我是說真的,有的時候我過於把你對我的好,因為習慣所以當做了理所應當,白天說的那些話,很抱歉,我應該珍惜。」
「明白了就可以,道歉就不需要了,我是你的丈夫,不對你好,對誰好呢,不過,以後有事情我會試著和你商量。」
他的話音剛落,貝雅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睡裙不知何時被解開。
「打住。」貝雅言雙手撐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他忍得辛苦,都體現在眼裡,聲音暗啞:「怎麼了,我想你,不可以?」
她紅著臉,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道:「不是不可以,你要對我說的話,還沒有告訴我呢。」
「想聽?」
「當然。」
「肉。償。」
貝雅言思索,好像不怎麼划得來:「我和你說也沒讓你肉。償呢。」
他將她環在身上的手,緊了緊,將她抵在書桌上:「我不介意還一次給你。」
「你總喜歡逗我。」她怪嗔。
柔柔的聲音聽在林擎宇的耳朵里,心裡卻怪痒痒的,他的手沒停過,頸脖向下,肌。膚細膩光。滑,最後停在高。聳之上。
甜蜜的話,總是化在柔情時刻之下,林擎宇覆在她的耳旁:「因為我不知道,下輩子還是否還能遇見你,所以我今生才會,那麼努力,把最好的給你,有的時候你會誤解我的心,我想直接說給你聽。」
他的大掌按在她纖弱的肩膀上,貝雅言深情地望著這個在她面前收起了在公司辦事所有鋒芒的男人,主動吻了上去。
「你也很想我。」他邪魅地笑了一下,貝雅言望著這張精緻的臉,迷失片刻。
在這種事情上,她似乎從來就沒有占過上風,真是氣人啊:「才沒有。」
「可你已經,濕,了。」
貝雅言已經無地自容,越是躲越是躲不了,他突來的大力,讓她驚呼出聲:「擎……宇!」
他倒是賣力,汗順著髮際線,滴下來,正中她的鎖骨凹處:「我想聽的可不是你叫名字。」
兒童房裡,悅悅從下鋪爬下來,開了檯燈。
睡在複式床上鋪的趙景年,側了一個身,往下面看,悅悅正撐著小腦袋在想事情,然後拿出一個水晶瓶,開始折星星。
折得並不好,大小不一,連五個角也不規則。
他也從上鋪下來,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半晌,才說了一句:「很晚,不睡?」
「手工課,就我折不好星星,『三個金』總是笑我。」三個金是她的同桌許鑫,一直嘲笑她折的星星很難看,許鑫折得很標準,她本來想說他也沒有底氣。
「我教你。」他說。
「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