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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39:51 作者: 此間良人
「好了,你們兩個人去寫作業,不會的,可以來問爸爸。」林擎宇讓兩個小鬼去書房寫作業,趙景年背著書包,已經去書房了,但是悅悅好像還有問題問他。
本來要出去叫車上的女人進來,見女兒還站在原地沒有去書房,平常她做作業是最積極的,拉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把女兒抱進懷裡。
「為什麼不去做作業,不想做?」林擎宇耐心地問?
悅悅搖頭,林擎宇就疑惑了,繼續猜測:「想出去玩,還是說在擔心沒有進屋的媽媽?」
悅悅仍舊是搖頭,然後說:「老師說做完作業就可以去玩,我現在才不想去玩,至於媽媽,她已經是大人了,有爸爸,不用小孩子擔心她。」
「告訴爸爸,悅悅想做什麼?」
悅悅勾住林擎宇的脖子,他低下頭來,很小的聲音在林擎宇耳邊說:「爸爸,我想問你,景年哥哥為什麼不是和我在同一個教學樓讀書呢?這些天,他都有來我讀書的樓下等我下課,可是我看見他好像不開心。」
原來是因為這個,女兒雖小,但是觀察很細緻,比較機靈,雖然不知道趙景年和她的差別在哪,終究是看出了不同。
趙景年到了讀小學的年齡,但是因為耳朵聽不見,只能去悅悅學校附近最好的特殊教育學校,貝雅言和他都很不想讓趙景年去那裡讀書。
因為這孩子太聰明了,根本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上正常的學校,可是孩子的心也太敏感了,怕景年和正常孩子一起上課,會感到差別的對待,不想輕易地觸碰孩子柔軟的神經。
所以沒辦法,不能耽誤他的學習,只能將耳朵治療好之前,先讓他上課,耳朵一好,立馬幫他轉學。
「現在景年哥哥他需要和別的學校的朋友一起上課一起玩,等悅悅再長大一點,他就可以和你在一個學校讀書了。」
林擎宇見悅悅臉上立馬露出的笑容,跟著會心地笑了,可孩子接下來的一個問題,又難倒了他,她問:「爸爸,長大一點,是長大多久呢?」
他不是醫生,就算是醫生也不能確保趙景年的耳朵完全康復,需要多久,上次帶趙景年去醫院,醫生給的答覆都是情況比較糟糕,康復的機會太小,這個答案對小孩甚至對他和貝雅言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一個那麼好的孩子,為什麼要遭受痛苦。
「這個爸爸不清楚,一年,或者兩年,又或者等悅悅已經是一個大姑娘,景年哥哥和別人不一樣,所以,悅悅要好好對他。」林擎宇不想讓悅悅失望,但是又不能給悅悅太大的希望,只能將話說得委婉些。
悅悅想了想,林擎宇也不知道這小腦瓜子想沒有想明白,悅悅從他身上下來,對他說:「我去寫作業了。」
「去吧。」林擎宇說話,就朝外面走去,看著車庫裡停著的車,再看裡面,空無一人,只剩下劇組那套破爛的護士服,那女人去哪裡了?
……
「趙翊辰,我過來可不是為了和你吃這頓飯的。」貝雅言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不急不慢地吃著,他從牢里出來了,倒是悠閒。
雖說當年的人不是他殺的,他頂替了她的姐姐坐牢,現在她的姐姐去自首了,Coln託了關係把他弄出來。貝雅言不曉得為什麼,自己看見他就覺得不那麼舒服,總覺得這人壞的那一面經過這麼多的事情,都沒有學會改變。
「先吃,不吃飽怎麼有力氣談事情。」趙翊辰抬眼看了她一下,繼續吃。
她哪裡有心思吃東西,這個時候出來,招呼都沒有和林擎宇打,他會不會著急,應該會吧,可是他怎麼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
「你到底要說什麼,說真的,我真沒想到你會是那樣的一個人,你除了沒殺人,把我照片首先是賣給了擎宇,接著當年在西伯利亞的照片你又放在了網絡上,你就真的一點舊情都不念麼。」貝雅言說到這裡,真的覺得自己的初戀被狗吃了。
「趙翊辰,我不是說談起過去是為了追究你的責任,別人在給你機會改正,你就應該學好一點,現在回來又想做什麼?」
趙翊辰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才抬眼看她:「我兒子在你這裡,你覺得我會為了什麼回來。」
被貝加爾猜中了,他會回來找他的兒子,可是趙景年的的確確是他的兒子,她現在能說些什麼,真的像她姐姐說的一樣,不把孩子給他?
用什麼理由,好像人家親生父親來要回自己親生兒子,再多的理由都顯得是她很荒唐。
「你帶不好他,這點你比誰都清楚,不然你不會把孩子交給我姐姐。」這個理由只適用有人性化的人,但是貝雅言這下忘記的是,趙翊辰此刻不是。
「孩子在你家住了一個多月,看來你和林擎宇都快分不清孩子是誰的了,是一個孩子你們都對他這麼好,全天下的孤兒院的孩子你們都去養好了,我的兒子我自己會養,用不著你們可憐。」
趙翊辰說話毫不客氣,貝雅言聽得心裡拔涼的,在趙翊辰看來她和林擎宇照顧他兒子就單單是可憐對方?還有他說這些話完全是沒有良心,換做別人,就算你忙別人幫你照顧一下小孩好歹還有一句感謝吧。
貝雅言由這件
事又想到自己和林擎宇,林擎宇不想讓她再進娛樂圈也是保護她的一種方法,畢竟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雖說這種方法她沒有那麼喜歡。但是別人對你好,即便是最親近的人對你好,不是說這些好是完全有義務的。
林擎宇也可以不管這些事情,對她拍戲視而不見同樣可行,就算她受傷害人家置之不理也無可厚非,可他就是管了,而她應該換一面去想才對,這是林擎宇愛她的表現,而她應當懂得回報而不是生悶氣。
「我們照顧景年,絕對不像你說的那樣可憐他,我們若是同情心泛濫,就像你說的,完全可以去對別人好,為什麼偏偏就會替你照顧孩子呢。」
貝雅言其實此刻很想罵一罵趙翊辰,這樣,他會不會清醒一點,但是還是選擇說服他:「景年真的很乖,我們也很喜歡他,我和擎宇都希望他有好的將來,而你現在非但一無所有,你連最基本的父愛都不會給他,所跟著我們會比跟著你要好,我可以向你保證,一定好好待他。」
暴力都解決不了的趙翊辰,又怎麼可能會被她說服,他很不耐煩,手一揚:「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孩子是我的,我要帶走,就算是賣了他也和你沒有關係。」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貝雅言,她拿起桌上的高腳杯,就把裡面的紅酒潑到趙翊辰的臉上。
失望到了極點:「趙翊辰,他是你兒子,你口口聲聲孩子是你親生的,可你怎麼想得出來賣掉,孩子是父母最寶貴的東西,這點你自己摸摸心,感受不到嗎?」
貝雅言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抹了一把臉掛著狠戾表情一下站起來的趙翊辰,纖長的手伸到對面,繞過她的後腦,拽了滿手的長髮。
疼得貝雅言整個人仰起頭來,趙翊辰的五官原本很精緻,不然當年不會在娛樂圈吸納了那麼多的女粉絲,此時被澆了酒的趙翊辰狼狽不堪,五官顯得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