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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39:51 作者: 此間良人
    正在解開貝雅言上身紐扣的手,立馬隨身打住,在林擎宇身下的貝雅言僵得不能再僵。

    林擎宇立馬起身,整理身上的衣服,聽見捂住臉的貝雅言自言一句:「羞死人了。匱」

    原本起身的男人,又低下頭來,對著她的耳朵說了一句:「又沒做成,羞什麼,看來有些事情回房間比較好,我們是有孩子的人了,不能隨時隨地,所以,回房睡吧。」

    貝雅言的雙手挪開,雙眼瞪著林擎宇:「都怪你。」

    林擎宇笑得很邪,貝雅言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景,豈止尷尬可以形容她此刻的感受,側過身,覺得樓上的悅悅看不見,悄悄地將扣子扣回去。

    林擎宇正在上樓,一邊上樓一邊對站在走廊的悅悅道:「不困了?俳」

    悅悅走向林擎宇,撲進他的懷裡,兩根小指頭對戳著,低著頭問:「叔叔,房間裡的玩具我都可以玩嗎,還有娃娃,我可以摸嗎?」

    她早就醒了,都不敢相信自己在什麼地方,坐在床上望著屋裡的東西,猶豫了很久,才走出來問大人那些東西能不能碰。

    因為老師說過,不能亂動別人的東西,叔叔說是她爸爸,可是萬一這只是一個玩笑呢,東西就不是她的,別人的東西不能隨便碰。

    「可以,那些都是叔叔買給你的,很早很早以前就買給了你。」林擎宇疼惜地看著悅悅。

    他心裡在悅悅叫自己那一聲聲叔叔的時候,有些難過,孩子看來,不肯輕易叫他爸爸。

    「很早很早以前是多早以前啊?」悅悅睡了一覺起來,人已經特別的精神。

    林擎宇盯著她鼻子的傷口看了看,已經凝固成了痂,放心許多:「你一歲的時候。」

    「哇,那我好小哦。」悅悅很開心,那些東西真的是買給她的,她一直想念的爸爸買給她的。

    「是啊,那個時候你太小,長了幾顆牙齒,會咬人手指頭。」從家政手裡接過一歲的悅悅,那種手感,林擎宇還記憶猶新。

    貝雅言看著父女兩在那裡說笑,林擎宇抬頭看了一眼貝雅言,視線相交,她立馬收回視線,打開臥室的門,往裡面躲。

    悅悅也看見了,不禁問林擎宇:「媽媽,是在和我們玩躲貓貓嗎?」

    「嗯……怎麼說呢,就像你在幼兒園尿了褲子,被你那什麼J什麼的老師說了,你就會害羞對不對,你媽媽在害羞。」

    「是Julia老師啦。」悅悅提醒道,然後恍然大悟一樣:「原來媽媽尿褲子了,是要羞羞臉。」

    林擎宇突然覺得自己的解釋有點蒼白,把孩子的認知往歧路上帶了。

    貝雅言拿著悅悅換洗的衣服走進來,眼神沒望林擎宇,林擎宇心裡打鼓,方才在他的帶領下,不是也有了溫情,翻臉就不認人了。

    她走進悅悅身邊,就發現悅悅在偷笑,貝雅言狐疑地問:「大晚上的,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和媽媽分享分享。」

    悅悅繼續笑自己的,貝雅言立馬把第一懷疑對象投到了林擎宇的身上,林擎宇很是無辜地兩手一張,滿臉寫著:和我無關。

    林擎宇剛做完這個動作,悅悅就指著他說:「叔叔說,媽媽你尿褲子了。」

    林擎宇眉眼一挑,貝雅言則是站起來對上他,咬牙切齒地叫了一句:「林擎宇。」貝雅言將手裡的衣物往林擎宇手裡一塞,「你幫她洗。」

    望著離開的貝雅言,再看看還不知道自己幫了倒忙的悅悅,小傢伙優哉游哉地摳小腳丫,到底孩子是在幫他還是在坑他。

    回到臥室的貝雅言,噗呲一下笑出來,她當然知道林擎宇不會那麼說,一定是悅悅理解錯了,一家三口的日子好像真的比她帶著悅悅生活的時候快樂許多。

    想著手機沒有電,從包里拿出來充電,屏幕亮了,上面有兩條未查看的信息。

    她點開手機,一條是同樣三年多沒有聯繫的柏琮原發過來的,另一條,是她的姐姐。

    柏琮原說:聽說你回來了,還聽說我的表侄女很可愛很漂亮,抽個時間,我去看看她。

    究竟是看誰,柏琮原比任何人都明白,而貝雅言不是沒有看過那一年的報導,有不。雅的字眼『表弟愛上表嫂』,有些事情沒有說破之前,大家可以各自裝作無事一樣說兩句話,往往是戳破之後,就不一樣了,和對方有一點關係的事情多少有些尷尬。

    於是她回了一條:她摔跤了,鼻子上有傷,這會兒你來見她,『漂亮』兩個字可能用不上了。她寒暄著,至於她的事情隻字不說,說的都是悅悅。

    貝雅言剛想退出去點開另外一條簡訊,柏琮原的號碼立馬就回了一條,內容直接顯示在手機上,上面簡短的一句話:哦,早點休息!

    她沒有再回,不知道回什麼,這大概就是和愛與不愛的區別。

    柏琮原對她還有感覺,所以即便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還是會回復她,而貝雅言不同,就算是禮貌一聲說『晚安』,她也寧可殘忍地一個字都不回。

    她不想惹來流言蜚語,這個社會如此,有些可怕,見風就是雨,不得不小心一點,那就從小事注意起。

    貝加爾給她發過來的簡訊,其實內容和柏琮原發的差不多:你回南京了?見一面吧,有些事情我想告訴你,有關林擎宇,還有你。

    她甚至一條都沒有回,關了手機,放到一邊去充電,同樣她不知道怎麼回復這條簡訊,見與不見的選擇,貝雅言都覺得不可取。

    她和貝加爾之間不是愛不愛恨不恨的區別了,而是貝雅言覺得姐姐完全沒有把她當妹妹,她至今都很難接受姐姐沒有死,卻一直以死亡的姿態,讓她難過地獨自活在世界上。

    貝雅言已經說不出來,姐姐在自己的心裡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可是她又對簡訊內容的後半部分很感興趣,想不通,有關林擎宇還有她的事情會是什麼呢?

    「在想什麼?」林擎宇已經照顧悅悅睡下,那孩子睡不著,於是他憑著小學寫寓言的經歷,臨時腦補了幾則小故事,悅悅才慢慢睡著。

    他將身上的領帶解開,扔到床上,還有西裝外套,拉開衣櫥,從裡面拿睡衣。

    貝雅言的視線壓根一點都不在他身上,一個小時的功夫,他就變得這麼沒有,魅力?

    他坐了過去,她終於看向他,卻有了讓他意外的動作。

    貝雅言直接抱住他精瘦的腰,靠在他的懷裡,林擎宇壞笑了一下:「要不,繼續?」

    她的手在他胸口錘了一下,嚴肅道:「正經點。」

    一隻手已經竄入了她的衣襟內,他輕言:「我覺得自己太正經了,所以每次都不能隨心所欲地做一些事情。」

    這是什麼歪理論,貝雅言止住他,問:「三年多里,你見過我姐嗎?」

    林擎宇仔細的想了想,搖頭:「沒有,趙翊辰和她在一起,具體她們怎麼樣了我不清楚。」

    這幾年來,貝雅言不再他身邊,趙翊辰和貝加爾都沒有任何歪主意,而且貝加爾想讓貝雅言身敗名裂,更想讓貝雅言離開他,這些目的貝加爾都達到了,往往如此,人就會失去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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