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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39:51 作者: 此間良人
貝雅言沒有這麼做,最終還是在他話音尾結束的時候,走了出去,合上了門。
昨夜,回想著柏琮原背著她走了那麼久,貝雅言就生不起他的氣,柏琮原也有聽話,老實巴交的一面。
回到房子,裡面正響著鋼琴聲,貝雅言遲疑不前,林擎宇說今天來陪她,這麼早就過來了。
要是他發現她不在,會不會生氣呢?
貝雅言先悄悄上了樓,打算洗澡換一身衣服。
淋浴到一半的時候,臥室里的門被打開,聽到聲響的貝雅言在浴室里喚了一句:「擎宇?」
「剛回來?」
貝雅言把水調小了一點,林擎宇問的語氣很奇怪,她如實回答:「嗯。」
「我等了你一整晚。」
外面的聲音,像是給她陳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更像是在提示她,如實招來。
只不過,他既然等了她一整晚,幹嘛還要問剛回來的問題。
「昨晚,突然有點不想回來,我就在外面呆了一晚。」
她的話音剛落,浴室的門就從外面被拉開,大步走進來的林擎宇,布滿血絲的眼眸,異常的嚇人。
她一絲不掛,就這麼被一個大男人看光了,貝雅言伸手就要從衣架上拿過浴巾,卻被林擎宇捏住手,力道很大,和昨晚的溫情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光滑的肌膚,並未讓林擎宇的怒火消散多少,一晚上,可以做很多事情,她和柏琮原很熟嗎,能和他待一晚上。
柏琮原他信得過,不會對她做什麼,她喝醉了,卻不回家,一晚上在哪裡睡,外面,還是柏琮原的家。
可是,柏琮原沒有和女人過夜的習慣,就算帶女人吃喝玩樂一下,也是去他買的那棟別墅裡面,不會和女人在外面睡更別說,柏琮原的家了。
只能說,她在柏琮原心目中和其他女人不一樣。
「和誰?」
「擎宇!」她暫時不想和他談其它,只想好好地洗完一個澡,有事,一會兒再談。
「琮原。」
她的動向,林擎宇都知道,她該想到的。
林擎宇的目光越來越灼熱,貝雅言被他一把抱起,直接出了浴室。
「我真是,搞不懂你,你的心思到底有沒有過一絲在我身上,五年,你的變化,太大,我很難接受。」
貝雅言被扔到床上,她起來,又被林擎宇壓了回去,抵住她。
「你別這樣。」
他剛在她的心目中有點不一樣,就要被毀滅,太快,她同樣也接受不來。
貝雅言清明的眸子看著林擎宇,問:「你在意嗎,我和別人出去。」
林擎宇不過在意的是她這張臉,倘若,不是因為這張臉,他是不是連給她靠近的機會都沒有。
然而,他並沒有回答她,貝雅言有那麼一剎那,心灰意冷之感,她在他的心裡只是抹不掉忘不了的過往,他想重新要回來,可惜,他要錯了。
他想要的,她給不了,如果,單單是生理需要,他要,就拿去好了。
林擎宇遲遲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她以為他像之前一樣嚇嚇她就過去,貝雅言眼睜睜地看著他傾身而下,才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要想對她做點什麼。
他並不溫和地吻下來,在她頸脖吸允,輕力地疼痛感傳來。
和上次不同,上次她沒有任何感覺,這次,她突然覺得輕輕的疼痛漫步了她的心臟。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死灰般寂然,這樣的她,林擎宇還會有興趣嗎。
他在享受他所想要的,而她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快樂,半晌,她就說了一句話:「我們在一起,是不是為了各取所需。」
林擎宇一把撐在她一側,好一個各取所需,她真的是不知好歹,他對她還不夠好嗎,還要怎麼對她呢。
給她房子,是想讓她記得,回家,當年她和俄羅斯老男人結婚離開,他可以說,他實在是怕了她的離開。
她一聲不交代,就和柏琮原走,消失了一個趙翊辰,他還以為暫時性地消停。
還好昨晚醉酒後帶她離開的是柏琮原,是不是任何一個男人帶她走,她都會欣然接受?
他把她當女友,如果她願意,是可以一輩子過下去的人,他甚至,已經和Tiffany那邊打好了招呼,定製專屬的戒指,在她心裡,只是各取所需。
「你形容的太好了。」他認可地失笑點頭,她為了工作靠近他,而他忘記她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一拍即合,兩個人都各取所需。
「那我來各取所需。」
接二連三的吻蓋過來,貝雅言差點悶住喘不過氣,林擎宇捧起她的臉,逼迫她睜開眼睛看清他。
「看著我。」
他壓抑著,貝雅言睜開眼,看著他,複雜的情緒,失神。
今天她就要委身於他嗎,林擎宇越來越深刻的吻,讓她不能離神,銘心的感受。
他聽不見她的內心所想:擎宇,你這不是愛,是一種懲罰。
貝雅言感受著林擎宇身體力行地表現出的不滿,空出來的手,解開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外套,領帶,襯衫……貝雅言看著他一樣一樣去除,然後逶迤在地。
明明叫她睜開眼,他卻閉上眼,輕嗅她的氣息,沒有憐惜,她是他應得的,可是他在要她的時候,為什麼滿是糾結。
她的生澀,讓他不敢碰觸,生怕因為自己觸犯了對方的美好。
貝雅言是個實力派的演員,林擎宇理性回來,把這一切,當做她的佯裝,畢竟,有過丈夫的她又怎麼可能,經驗全無。
突如其來的容納感,讓貝雅言的呼吸一滯,不敢亂動,而林擎宇因為阻隔瞪大了眼,她還是……繼續還是退出,林擎宇難以置信地看著因疼痛想要蜷縮的女人。
「你是誰?」
林擎宇口中冒出來的話,進入貝雅言的耳朵,魂被嚇離,他還在她的身體裡,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對於她來說是一種不小的折磨,俗話說早死早超生,她情願林擎宇速戰速決,這樣,她也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我差點忘了,你那個俄羅斯丈夫,是一個老男人,這方面可不行。」
貝雅言沒有想到林擎宇會這麼說他,她聽了這些話竟有些難過,奮力推開他。
林擎宇沒料到她會突來這麼大的力道,分身處驟然一抽離,冷嘶一聲,一把將她扯回來。
背脊接觸到柔軟的床墊,立馬迎接她的是新一輪的猛烈碰觸,遇到阻隔,他是打算就此放過她的。
她的表現,臉上掛著對他的嫌惡,到底該誰嫌棄誰。
林擎宇不顧一切,衝破阻礙,快意卻讓他感覺無盡的空虛,貝雅言驚嚇的眼神過後,大力搖頭,張著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她無力地躺在床上,像是沒有意識,根本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林擎宇察覺她的異常,輕緩下動作,到了他能忍耐的時刻,才停下匯聚所有目光注視她。
抹去她從髮際流下的汗,安撫她雙眼裡還含著的驚恐,安撫道:「別怕,對不起,是我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