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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39:51 作者: 此間良人
林擎宇是該多笑笑的,以前他引領娛樂風潮的時候,常常以微笑示人,她還記得,自己面對家裡貼著的大幅海報,感慨這個男人笑起來好看到她找不出第二個笑起來這麼好看的男人。
「擎宇,你笑,真好看。」這句是她發自肺腑的,林擎宇太冷的臉,她實在喜歡不起來,她喜歡溫暖如陽光的人。
林擎宇好幾秒沒有做反應,許是被她冒昧犯花痴的話給愣住了,轉而,林擎宇拿著領帶坐到辦公室後的椅子上,放下領帶之際,他說:「五年前,笑多了,不會笑了。」
可他,明明是笑了。
不過,貝雅言感同身受,她兩年前不也是,哭多了,不會再哭了麼。為此,趙璇還說她心腸太硬,沒有人或事能夠將她摧毀。
「禮物我收下了,晚上我會回去吃飯,做好飯等我。」
貝雅言半天不敢回復林擎宇,他這麼做是不是作為她送禮物的回饋,怎麼這麼像是他從她這裡學到的方法,林擎宇看穿了她,可是卻不拆穿她,貝雅言覺得他的辦公室冷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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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她必須真的愛我,我也是真的愛她
約見完合作方,回到辦公室的林擎宇,卸下一身的疲累。
辦公桌上放著的領帶,林擎宇端看了許久,最終被他放進最下端的抽屜里,抽屜合上的一剎那,聲音在偌大的辦公室里,擴散,越來越小。
再想認真看秘書送過來的文件,林擎宇發現自己不能夠再專心,他有些煩悶。
起身離開桌椅,來到落地窗前,俯覽玻璃外的景象,他擁有了許多人嚮往的東西,但他卻認為自己失去的遠遠超過了得到的,他想要的她,再也回不來了。
貝雅言終究不是之前他所認識的貝加爾,她把計謀都用在他的身上,單是這點,就是她最大的變化。
他怎麼會看不出,這個所謂的禮物,並不是她出於本意的想送他。
「叩……叩……」
辦公室是玻璃門,林擎宇聽見聲音,往後看,門外是徐淮年。
「進來!」
徐淮年見林擎宇站在落地窗前,他有心事,徐淮年走過去,正要開口,卻被林擎宇搶了先。
「淮年,你跟我多少年了?」
他跟林擎宇的時間並不長,林擎宇不會不記得他在Baikal待了多少年,徐淮年答道:「從Baikal建立起,大約四年半,多幾天或許少幾天。」
確切的日子一下子算不出來,大概的還是能回答的。
林擎宇指著玻璃外頭,說:「前面如果是一個巨大的坑,你畢生所愛的人在裡面掙扎只希望求的一線生機,你會不會跳。」
「我……」徐淮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沒有喜歡的人,更沒有愛的人,至少他還不知道愛人和被愛是什麼滋味。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徐淮年,憑著自己的天賦,靠上了大學,成績優異被學校送去英國做交換生。他從不怨天尤人,反倒覺得自己無比幸運,畢業之後,他就遇到了林擎宇,順利地進入Baikal工作。
他雖然沒有喜歡和愛的人,但是他有感激的人,雖然他的資質不差,但是憑他各方面的條件是達不到Baikal錄用標準的,他比誰都感激林擎宇,若是掉在巨坑裡的是林擎宇,他想,自己是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救林擎宇。
「很難回答吧,你知道我的選擇是什麼?」林擎宇側頭問徐淮年。
徐淮年搖頭,除了工作上必須要有懂得上司想什麼的本領,他極少去猜測林擎宇生活上私人的想法,就比如,若不是貝雅言的事情會涉及公司利益,他斷然是在林擎宇面前提都不會提的。
「我可以捨身救她以我換她,前提是……」林擎宇眸心驟然一凝,「她必須真的愛我,我也是真的愛她。」
徐淮年聽得稀里糊塗,林擎宇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你就懂了。」
他拿起衣架上掛著的外套,一邊穿上,一邊叮囑徐淮年:「我有事要早點回去,余競的事情就交給你和琮原去辦。」
徐淮年愣愣地點頭應下,林擎宇這麼早離開公司回去,還是頭一次,記憶里,林擎宇是不喜歡回家的,不然,辦公室的另一邊不會有他的臥室。
☆、第63章 我見過你
在房前等候許久的林曼,讓剛和趙璇逛完超市買菜回來的貝雅言意外並且遠遠停住,別人的東西終究是別人的東西,不像她自己買的車子,用得那樣心安理得。
林曼是林擎宇的姑姑,這感覺倒是像林擎宇家人知道林擎宇在外養了個女人來討伐似的。
一想到,車子被林擎宇給弄走了,一樣東西換一樣東西,雖說不是等價交換,她也算是有了勇氣上前,到時候還有一番說辭。
「您好。」林曼也不是她第一次見,出於禮貌,她打了個招呼,掏出鑰匙,打算開門。
林曼上前按住她開門的手,貝雅言不明所以地反頭,疑惑地看著林曼。
「我就不進去坐了,我來是找你說幾句話就走。」
聽林曼說話的語氣,不像是來討伐她的,而是像來求得一個答案。
貝雅言瞧了瞧天際,臨近傍晚,有些涼颼颼,對方已經指明了來意,她的性格不會再客氣地說要不進去坐坐。
「有什麼問題,儘管說吧。」她不喜歡拐彎抹角除非不得已,可能和她自小典型的生活環境有關,她有一半的中國血統,卻沒有遺傳到母親的那種婉轉處事待人,不然,現如今吃虧的也不會是她了。
「你不愛林擎宇。」林曼不是問而是極其肯定的說。
她不愛林擎宇,這是不爭的事實,就包括林擎宇都以為她後來愛上的是趙翊辰以至於到現在都忘不了趙翊辰。
「您說笑了。」裝著晚餐食材的塑膠袋勒得手掌心很痛,貝雅言嘴上還掛著假笑,她想一定很假,不然,她不會覺得一抹笑會這麼困難。
然而,林曼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但是接下來的話題一個比一個尖銳:「我見過你,夏天,向日葵競相開放,你在學校花壇旁的大理石長板上晨讀,留著齊肩短髮,穿著一身校服,對了,當時你是在練習中文發音。」
貝雅言挪開視線,就像一點印象都沒有一樣:「哦,是麼。」
林曼不提,她不記得,經過今天這麼一提,她倒是記起來,還印象深刻了。
當時林曼穿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在她三四米距離的地方摔得四腳朝天,她想放下書上前扶林曼,誰知道眼前的女人自己給爬起來,彈了彈身上的灰塵,跟沒事的人一樣。
林曼不疼,她都替她疼,貝雅言唯一的念頭就是,今後打死她都不穿這麼高的鞋子,年少輕狂的話是不適合以後的,這不,沒有誰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為了拍雜誌,連十二公分的都穿過。
也是後來她才知道,她所遇見的女人是林擎宇的家人,來俄羅斯是為了找林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