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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39:51 作者: 此間良人
趙璇轉過身去,貝雅言依舊是背對著她,也許是感應到她的轉身,貝雅言也轉過來。
面面相覷的兩人,趙璇看見一臉沒有複雜情緒的貝雅言,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貝雅言怎麼可以幾秒之間,變得如此平靜。
「她死了。」聽似輕描淡寫的寥寥幾字,用盡了貝雅言畢生的力氣。
活著艱難的時候,絕對是有一部分人會笑著輕言生死,真正當死亡來臨,還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又會對死變得多麼恐懼。
甚至是把死這個字說出口,都那樣艱難。
聽到這三個字,趙璇很後悔一再將貝雅言逼迫到了死角,她不該轉身就走對貝雅言說那幾句話,越是讓對方不說算了,越是顯得自己很大度的原諒,反而讓對方感到內心的愧疚。
這不是將貝雅言逼迫到不說也會說的地步,是什麼?
最為朋友應該儘量避開她心間不可暗語的傷口,偏偏自己讓貝雅言將痛苦的往事拋諸水面,趙璇想提趙翊辰照片都生生咽回去。
趙璇有一種預感,除了貝雅言的雙生姐姐,趙翊辰和貝雅言之間會不會虐戀情深,她不該再讓極力忘記和遮掩的貝雅言繼續重新提及。
「對不起。」趙璇半天,也只是想出這麼一句話。
不過,除了對不起,她最想的還是上前給貝雅言一個朋友的懷抱,告訴貝雅言:她不是一個人,哪怕她心裡藏了很多事,以後依舊不願和人分享,也不會逼她了。
趙璇在貝雅言眼眶裡看不到一丁點淚痕,要麼就是曾幾何時流過太多,要麼就是貝雅言不肯輕易彰示她的脆弱。
貝雅言搖搖頭:「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趙璇,我將你當朋友,毋庸置疑,不告訴你並不代表不將你當最好的朋友,你也知道,我可以依靠的朋友只有你,只是有一個詞叫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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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常言道,一步錯,步步錯
第二天搬離和趙璇合租的公寓,趙璇從單元的樓道口幫她拖著最後一個箱子下來,喘著氣,踢了一腳行李箱。
行李箱順道滑至貝雅言的面前,她用腳抵住,趙璇噎在喉嚨里的話,她等著聽。
昨晚照片的事情已經弄得趙璇心情不好,搬走的的事情只好留在早上臨時走說,誰知,趙璇那麼爽快的答應了。
走到門口才知道,這貨最近看多了偶像劇,覺得自己年齡老大不小,打算接受編輯部組長的告白,開始戀愛了,遲早是需要私人空間的。
徐淮年比林擎宇發簡訊告知的時間來得要晚,見已經搬完了東西,有些抱歉的上前來幫忙把東西放進後備箱。
真要分開的時候,還真的是很不舍,倒是某人,接二連三的擺手示意:「走吧走吧,記得回來看看我就可以。」
「會的,好好照顧自己。」
「嗯嗯。」
貝雅言上了車,正當車子要啟動的時候,趙璇卻追上來,拍了拍車窗。
降下車窗,趙璇說:「做任何事,三思後行,常言道,一步錯,步步錯。」
貝雅言望著她,緩緩點下頭,趙璇才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趙璇總覺得事情不簡單,究竟怎樣不簡單,又不知道,所以替她擔心。
況且,她是去和誰同居,是林擎宇。
放在半個月前,趙璇根本連見著林擎宇這個人都覺得是痴人說夢話,誰知道,今天身邊的人,就要和林擎宇有如此親密的關係。
「該走了,林總在等。」
司機聽徐淮年這麼說,才離開。
路上,貝雅言心中的疑問,按捺不住,問徐淮年:「他怎麼沒有來,很忙?」
她不過是為了套徐淮年的話,如果林擎宇真的忙就不會等她。
「他暫時有事情要處理。」之後,徐淮年再也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期間,經紀人季敏倒是打來了電話,被貝雅言直接掛掉,她心裡,不得不承認,在為那晚季敏沒有從林擎宇手裡要回她,而生氣。
季敏只是參透她一半的心思,她想要靠近林擎宇,不是想要得到林擎宇這個人,兩者寓意是不一樣的。
到了現在的地步,卻是,若她不答應待在林擎宇的身邊,林擎宇大有將她驅逐他視野之中的勢頭。
所以,她不得不答應下來,反正,林擎宇說過,他想要的是她的心,不是她的身,住在他那裡,不會有損失。
更何況,她不會去愛他,更不會給自己愛上他的機會。
林擎宇的別墅,她去過,但是徐淮年給司機指的路,卻不是原先的路線,反而還是一個東一個西。
「這是去哪,不是要搬到他一起嗎?」
她坐在后座,湊上前,問副駕駛位上的徐淮年,徐淮年這個人話太少,讓人沒辦法的是,徐淮年像是具備屏蔽外界干擾的功能。
徐淮年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保持沉默,貝雅言就奇了怪了,難道她的問題如此沒有技術含量?
正當她要撥動徐淮年的時候,徐淮年稍稍側臉,淡聲:「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第43章 和我在一起,不要想著別的男人
始料不及從後面衝出來的車,超速橫在了貝雅言所乘坐的車前面。
車子差一點就要轉彎,司機如果反應差那麼一兩秒,就要車毀人亡。
貝雅言看著車前,擋住去路的車子熟悉顏色,還有車子裡再熟悉不過的開車人。
被慣性彈坐回去的貝雅言忍下車的衝動,眼睜睜地看著趙翊辰打開車門,下車,最後走過來。
雖說這條路人稀疏,但是他就不怕,公然只戴著一副墨鏡的他被人注意,認出來麼。
走近的趙翊辰看她的眼神,不同以往,貝雅言最怕的事情,來了。
隔著車窗,似乎都能感覺到五年前,在校園一起讀書,熟悉的氣息。
「下來。」
他的聲線擲地有聲,貝雅言知道沒有徐淮年開口同意,司機不會打開控制鎖。
而她,並不想下去,明明下去不了,她也不安地生怕趙翊辰將車窗砸了。
兩個人在劇組鬧出的事情,好不容易被壓下來,她更是躲了又躲他的粉絲,包括他這個人。
趙翊辰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放在掌心,一手拍在車窗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你不覺得欠我一個解釋?」
他拍在車窗上的東西,是一塊人工昆蟲琥珀,價格便宜,不過很精緻,可是質地就……
望著車窗沒有弄出劃痕,倒是那塊琥珀裂成了不規則的兩半,質地就可想而知了。
琥珀她也有一模一樣的一塊,兩人曾一起夜裡逛街,在街邊手工藝的攤點上淘來的。
她和他接觸這麼久,沒有見過趙翊辰身上放過它,現在被他拿出來,證明他已經記起了有過的曾經。
事到如今,就算記起,又有什麼意義呢。
曾經是曾經,現如今是現如今,她早結接受了這個現實。
或許是因為趙翊辰用力太大,血開始從他的掌心,滲過琥珀裂開的縫隙,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