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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39:51 作者: 此間良人
她開始在他的懷裡不安分,亂動,四處點火。
是不是換做任何一個男人,她也如此毫無戒備,還有,穿這麼短的裙子,上下失守,為了得到角色沒有準則,一舉一動都引起他的注意。
「貝雅言,你存心的是不是。」他問,貝雅言意識不清醒,自然不會回答他。
打開車門,將她放在座位上。
林擎宇坐在車裡很久,車子遲遲未開,她不再鬧騰安安靜靜地閉著眼靠在車椅上。
他轉頭凝視了她幾秒,面對她生活境遇的無助,為什麼感到挫敗的會是他自己?
她感到冷,下意識的縮了縮,環抱著自己,車窗沒有關上,秋末的細雨隨風飄進來,讓人有點,惆悵。
林擎宇將車窗上升,打開車內的暖氣,要脫下外套遮在她身上的手,忽然停住,他不該對她太好,因為她是一隻小白眼狼。
林曼終於等到林擎宇開車回來,當她看見林擎宇還抱著一個人下車的時候,只有兩個字,擔心。
「你怎麼在?」林擎宇看了一眼林曼。
林曼指著被放在沙發上的貝雅言,嘆聲:「擎宇,你還是帶她回來了,終究還是忘不了?」
「姑姑,你知道她喝醉了說了什麼嗎?」林擎宇滿腹糾結地看貝雅言,這個讓他進退不得的女人。
「什麼?」
「她說她的心也好難過,她也好想我,想和我在一起」
「你信了?」
「不信。」
林擎宇的話讓林曼很困惑,既然心裡不信,為什麼行動上還要選擇相信?
他倒了一杯開水,湊到嘴邊,熱氣上升,有的時候被一層東西模糊了雙眼,未必不是件好事,看不清晰,就不會心裡跟明鏡似的,就不會受別人影響。
☆、第29章 最經不起考驗的就是感情
林曼在林擎宇不信的答案中,陷入沉思,她比這個侄子大不了多少,從五年前的事情發生過後,他的心思再也沒有人猜得透了。
五年前,他不顧爺爺反對,放棄如日中天的事業,放棄林氏集團的繼承權,只為了娶一個什麼都沒有的貝雅言。
對了,那個時候貝雅言不叫貝雅言,叫貝加爾。
男人甘願放棄所有,女人倒不願意了,聽說她嫁了一個俄羅斯富商,蹤跡難覓。
貝雅言現在不但是一個離過婚的人,還是一個想借著男人上位的人,她為什麼會離婚暫且不談,但是她還來找擎宇,牽扯上琮原其中就有問題了。
作為兩個人的姑姑,她怕琮原有一天鬧著鬧著就真的喜歡上貝雅言,擎宇又該如何面對?
她曾接觸過貝雅言,在沒有發生不好的事情之前,那時還在讀書的貝雅言不失為一個好女孩。
只是,時間是會變的,人也會變,誰都不能知道今後自己會走怎樣的路做怎樣的選擇。
她在林擎宇身旁坐了下來,問:「打算拿她怎麼辦?」
「我也想知道。」林擎宇想了想,一字一句地說。
話鋒一轉,林擎宇問:「這麼晚來我這裡,有事?」
林擎宇有心事,林曼感覺到了,只要和沙發上躺著的女人有一絲一毫關係,她這個侄子,做不到心如止水。
這種時刻該不該告訴他,家裡發生的事情呢,還是緩緩吧。
「沒事,就是來看看你,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林曼粉飾太平,他遮掩在密睫陰影下的黯然眸光,讓林曼儘量忽視,曾幾何時,他也是一個和別家小孩一樣,跟著姑姑屁股後頭吵著買糖吃的天真孩子。
「他要娶她了!」
話里沒有感情,就像是說無關緊要人的事情,可是,那個所謂的他,是擎宇的父親。
林曼微鄂,畢竟事情處在秘密階段,知道的人也就是林擎宇的爺爺還有柏琮原的父親以及她,誰都不敢輕易告訴林擎宇。
「你調查自己的父親?」
「姑姑,你應該說,他安排人不斷從我的公司轉移資金,長久以來,我讓徐淮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對他夠仁慈了。」林擎宇臉色有了變化。
林曼只知道大哥從父親那裡因為那個酒吧坐。台小姐得不到一分錢,沒有想到得不到父親的錢便在兒子那裡掏錢,可他從未做過一個兒子應盡的孝順,以及作為父親應盡的責任。
「恨他?」
「不恨。」
林擎宇的回答再次讓她意外,不是大哥,大嫂也不會吃安眠藥自殺,林曼不知道他如何做到對自己父親不恨的。
不過,如果換作是她,有一個人對自己不恨不愛的時候,才是真正的懲罰。
「姑姑,這麼多年來,一直困惑我的問題便是,為什麼愛情不能從一而終,既然要半路退出為何要開始?」
多久沒有對她說心裡話了。
林擎宇的難題又何嘗不是她的,她也想問問出軌的前男友,她難道沒有那個女人好嗎?
沒辦法,最經不起考驗的,就是感情!
☆、第30章 入他懷,卻叫著別的男人名字
林擎宇送林曼離開,回來時,卻站在門口,沒有進屋。
大廳里的燈光,照射著明亮的光線,他已經第二次將她帶回家了。
上一次帶她來,他坐在書房等待天亮,這一次,又要睜著眼看黑夜消逝嗎,那是一個讓人跟著時間一點一點剝離的過程,說不煎熬和痛苦是假的。
他明白絕不能這麼下去,不然,沒有從她身上加倍要回來,反而折磨了自己,所以第二日他告訴自己五年後的相遇,只是偶然而不是緣分使然。
好不容易,他已經打算好不和她有交集,和她攤牌不要再出現,可現在算什麼,她確實不再過於目的性地來到他身邊,卻從他身邊的親人、朋友開始。
柏琮原對她來了興趣,他帶她離開包廂的最後時刻,薛子震看她的眼神透著心軟與憐惜,一個接著一個的男人,多少男人才能滿足她膨脹的內心?
林擎宇在這個時刻,唯一的想法出現在他腦海里,如果人真的和魚七秒記憶一樣,該多好。
只要做到真正遺忘,以前的不快可以煙消雲散,亦或是從陌生人擦肩開始迎接明天,如此就可以不記恨,用心去愛。
人終究有七情六慾,缺一不可,他只能如此設想一下罷了。
進去之後,大廳沒有她的身影,聽見衛生間裡傳來嘔吐的聲音。
她找到了衛生間,卻趴在洗漱池,吐得很慘。
林擎宇眼見著這個醉得不清不楚,胡亂打開水龍頭掬起一捧水往臉上澆上去的貝雅言,目光轉移到沖不下去的污穢上,著實,腦袋疼。
貝雅言喘著氣靠在牆上,林擎宇從架子上拿過疊放整齊的毛巾,上前,毛巾落在她臉上,輕輕擦拭。
剛開始她還推著他的手,幾下過後,她乖乖地,散散地離開依附的冰冷牆壁,跌跌撞撞ru林擎宇的懷。
他的胸膛結實,她一圈抱不過來,還是想極力抱完整,林擎宇感到環在腰間的手攀附在背後,力道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