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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39:51 作者: 此間良人
「姑姑,難怪你嫁不出去。」
貝雅言看不出他有幾分討饒的意味,反而見她在看,沖她笑。
混世魔王也有被降服的一刻,貝雅言本想迴避他的笑,看著他滑稽的模樣,也笑了。
被他叫媽的女人,卻沒好氣地說:「誰讓你帶亂七八糟的女人往擎宇的地方跑,今天家庭聚會你怎麼能說不去就不去。」
轉眼又指著貝雅言:「因為這個女人?你吃女人的虧還少麼!」
「好了。」林擎宇停下動作,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西裝外套,說:「家庭聚會誰都不能缺席,當然,外人在也不方便。」
某人下了驅逐令,她再不走,就是沒臉皮:「不好意思,打擾了。」
「誒……不准走……啊,姑姑我耳朵要廢了……」柏琮原的聲音此起彼伏,貝雅言的心情很糟糕。
☆、第20章 他用商業場上的頭腦來應付所有對他有目的的人
貝雅言從這棟房子裡離開,門被合上。
林曼揪住柏琮原耳朵的手鬆開,林擎宇依舊淡冷如秋末蕭瑟的風,除了柏悅望著柏琮原這個拈花惹草不爭氣的兒子搖頭,
「擎宇!」
「琮原!」
林擎宇和柏琮原同時邁開腳步,分別被林曼和柏悅叫住。
「你們先過去,我有事情要處理,一會兒過去。」林擎宇對林曼說。
「有些東西是毒藥,第一次從深淵裡走出來那是幸運,第二次再陷進去,可能就……總之,再也沾不得,你要衡量。」
林曼並沒有阻攔他,話也說得很婉轉,在場,也許只有她和林擎宇懂話里的意思了,畢竟林擎宇所經歷的過往,只有她這個小姑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林擎宇被這一番話鎮在原地,時間短暫,他再次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然而,柏琮原想跟著出去的時候,被林曼和柏悅一人拉住一邊,有苦說不出:「他出去就可以,怎麼老是針對我。」
「什麼時候你能像擎宇一樣干出一番事業,掀了整個地球,做父母的絕不干涉你。」
「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樣的人,她想接著擎宇往上爬,娛樂圈裡這種不入流的明星最複雜,現在還想借我兒子飛上枝頭,想得美……」
柏悅說個不停,柏琮原自覺的雙手抬起,捂住雙耳,眼睛看著天花板,雙耳不聞,就不會心煩。
不過,柏琮原覺得頗難得的是林曼,她和喋喋不休的柏悅是兩個極端,安安靜靜站在一旁,滿是心事,擔憂全部體現在眉間。
果然,和他設想得一樣,林擎宇和貝雅言非但認識,而且關係匪淺!
貝雅言漫無目的走著,這一片別墅區,她沒有來過,隨便走走,等著趙璇她們來接她。
熟悉的邁巴。赫,顯眼的車牌號五個1,這輛車子裡開車的男人是她的噩夢,她一直沒有從那個噩夢裡出來,還不得不越陷越深。
「上車。」
讓她走的是他,現在讓她上車又是什麼意思,林擎宇說她喜歡對男人慾拒又還,實際上,他才是那個最喜歡玩若即若離把戲的人。
不想再見到她,是他早上才說過的話,難道,短短几個小時,就全忘記了?
並不是,他所有的決定,都是順著時間地點以及事情的發展變化所改變,因為她和柏琮原過於接近,於是他採取的方式又不一樣了。
無論是趙璇,還是柏琮原都說錯了,不是她不了解林擎宇,而是沒有人跟得上林擎宇的步伐,他的所作所為懂得適時變通,講究速度更講究效率。
他用商業場上的頭腦來應付所有對他有目的的人,如果說從他所創建的baikal傳媒上看他是勝利者,那生活上她又能不能占上風呢?
不是不能,而是很難,因為她手中有所有人都沒有的一張王牌,那就是林擎宇還有希望重新愛上她,畢竟他曾愛一個人那般刻骨銘心,即便有恨也是因愛生恨,到底裡面含著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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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生活讓人不得不,學會現實
貝雅言用狐疑的眼光看他,硬是看了許久,在趙璇和季敏還沒有來接她之前,她並不反感上林擎宇的車。
至少,沒有之前上柏琮原的車所帶有的糾結之感。
上車坐穩之後,車門無意間關上的時候,力道重了些。
林擎宇那張清冷的臉,隨著響聲,眼波輕動,然後,不緊不慢的看向內心其實帶著不滿又特意壓制的女人。
她,這點,還是沒有變啊,以前……想到這裡,林擎宇的思維緊急預警,湧來的回憶,全在兩杯紅酒景象強占了先頭後,浧滅。
「離他遠一些!」
「什麼?」林擎宇警告她離柏琮原遠些,揣著明白裝糊塗,貝雅言笑自己什麼時候也學會這一招了。
「誰都可以他不行。」他淡淡道。
「因為他經手的女人,你不會碰?林總,你在怕什麼,怕愛上我,不如換一種說法好了,你怕,你最親近的表弟和你曾今愛過如今恨著的女人在一起。」
貝雅言一隻手來到林擎宇的胸膛,點了點他的心口處,她知道也許這一舉動和這些話會激怒他,無疑是在玩火。
而玩火的結局,是不是註定要自焚?
「要是如我所說,那證明,你這裡,還有我。」
林擎宇開車不像柏琮原一樣尋找刺。激,車子穩穩地開在路上,速度適中,她放在方向盤的雙手,一隻手鬆開,撥開她指著的手指。
她並沒有成功激怒他,林擎宇控制情緒的能力,是她至今見過最強的。
「這就是你的目的,一處不成馬上轉戰另一處,貝加爾……」不知道是他說到令人不悅處語速加快,說錯了名字,還是故意而為,但是,他下一刻便改口,「忘了,該叫你貝雅言。」
貝雅言不敢亂說話,怕猜錯了他話里的意思,暴。露了自己所隱瞞的事情。
他似乎對她失望,林擎宇說:「真心想改頭換面的人,絕不會將利益最大化,我看你比起當年,哪怕換了名字,在金錢上變本加厲了,起碼當年你只認準一個有錢人,認死理,而不是任何男人都可以。」
「你可以討厭現在的我,但是五年前,我只能用迫不得已來形容。」
她見林擎宇的次數屈指可數,這也是她第一次主動提及五年前:「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當麵包都沒有的時候,拿什麼來暢談愛情。生活讓人不得不,學會現實。」
他很平靜:「你想告訴我,當年你到了連飯都沒得吃的地步,我沒有及時來到你的身邊,所以你才選擇他?」
「是。」她斬釘截鐵的回答,讓林擎宇失笑。
「貝雅言,說謊要打草稿,謊話太離譜很難讓人信服。」
她的生存環境,他不是沒有見過,出生背景複雜,但是還不至於,連飯都沒得吃,這個理由太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