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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39:24 作者: 落日薔薇
    魏卓年從攝影棚出來時,正看到顧瓊琳靠牆呆站著望著走廊的盡頭,他快步走到她身邊,鏡片下的眼眸閃過些許瞭然的光芒。

    「aurora這個角色,十有*就是你的,開心嗎?」

    「哦,開心。」她木然回答,臉上並沒一絲喜色。

    期盼了許久的東西,真的到手了,竟連他一個眼神都比不上。

    「他生氣了?」魏卓年手伸到她眼前揮了揮,企圖讓她回魂。

    顧瓊琳一掌拍開他的手,不耐煩地開口:「別煩我。」

    「生氣了,哄哄就好了嘛。」魏卓年不以為意地說著,眼裡有些笑意。

    不知怎地,看著一向沒心沒肺的顧瓊琳吃癟,他有些小開心呢。

    「男人也要哄麼?」她悶悶開口,邁開步伐朝外面緩行著。

    魏卓年便陪著她慢慢走著。

    「怎麼不用?是人都要哄。你沒哄過?」

    「你覺得呢?」

    她當然沒哄過!她以前連男人都沒有,就是想哄都找不到對象。

    「其實女人哄男人,遠比男人哄女人要簡單得多了。」魏卓年腦袋裡冒了個餿主意出來,「我教你個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你什麼時候懂男女之情了?」顧瓊琳斜睨他一眼。

    「大同小異的東西。」魏卓年老神哉哉地回答著,「你回去以後呢,什麼都不用做,把自己剝光了,往床上一躺,自然就哄回他了。」

    「……」顧瓊琳瞪了他一眼。

    感受到她目光中的不善,魏卓年推了推眼鏡,再道:「當然,這辦法對你來說可能過於直接了一點,還有個委婉含蓄點的辦法,可能更適合你。」

    「什麼辦法?」

    「把你自己剝光了,躺到床上,蓋上被子,騙他進被窩。」

    「……」

    好「委婉含蓄」的辦法。

    顧瓊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在門口停下了腳步。葉景深已將車子開到了大門口等她。她想了想,朝前邁了兩步,忽又回頭。

    「哥,你那辦法?真的可行?」

    魏卓年一愣,很想告訴她自己隨口逗她的,不過她神態太過認真,讓他到口的話成了:「是,百分百可行。」

    「那你試過?是你躺被子裡?還是霍少躲被子裡?」她眸光晶盈地看他。

    魏卓年差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顧瓊琳這問題問得……那畫面太美,他不敢想。

    ……

    葉景深送她回家,一路上都沒開過口,車裡是反常的安靜。

    兩人在外面用了頓沉默的午餐,他載她回家。到了車庫停好車,他又習慣性地繞到她的車門前,俯身要抱她,卻正遇上她低頭伸腿,想要下車。

    兩個人都是一愣。

    葉景深很快回過神來,想要退出去,冷不防顧瓊琳不管不顧地往外一撲,嚇得他忙把手再度伸出,將她接個滿懷。

    顧瓊琳圈著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他還是不說話,轉了身把她放到地上,便鎖了車,邁步朝家走去。

    她只好跟在後面默默走著。

    到了家,時間還早,顧瓊琳也不再開口,一進屋就躲進臥室里把門關緊,也不知道在折騰什麼。

    葉景深反正拿她都沒轍,心裡雖然氣著,也難過得緊,但頂天了也就悶聲不吭地憋著。

    他在外面的浴室里隨意沖了個澡,拿毛巾搓著發出來,準備給她剝個橙子。

    才踏進客廳,他就看見擺在沙發旁邊的行李箱。

    他心頭猛得一跳,扔下了手裡的毛巾,想也沒想便衝進了臥室。

    顧瓊琳正踮著腳在柜子里翻著東西,她記得她有讓徐宜舟送件真絲睡裙過來,可不知被她收到哪裡了。她正認真找著,冷不防旁邊葉景深沖了過來,將她緊緊抱住。

    「顧瓊琳,你又要去哪裡?」

    她被他抱得喘不過氣,只能艱難開口:「我……我沒要去哪……」

    「那你收拾行李是為了什麼?」他仍舊抱著她,生怕一放手,她便又消失。

    別說再來三年的分離,就是三天,他都不願意。

    「我在找衣服。」她嘆口氣,溫順地回抱。「那兩個行李箱太占地方,我就先放外面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漸漸鬆懈下來。

    「在找什麼衣服,我幫你。」

    「在找……」顧瓊琳話說半句忽然卡殼,因為她想起了一件事。

    「怎麼不說話?」

    久未聽到她的下文,葉景深奇怪起來,他鬆了松臂,低頭看她。

    這一低頭,他也說不出話。

    在他懷中,有一隻從頭紅到腳的顧瓊琳。

    她和他一樣,才剛洗了澡,頭髮如海藻般披爻腦後,身上只罩了件半透的薄紗罩衫,腰帶系得松松垮垮,裡面只穿了條淺藍的內/褲,就沒有別的了……

    沒有別的了……

    沒有別的……

    沒了……

    顧瓊琳除了羞澀之外,還有些懊惱,她想換上那條睡裙後,再好好「哄」他,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葉景深呼吸重起,從上而下的視線,輕而易舉就將她的美好盡收眼底。

    那件薄紗罩衫像層薄霧,籠著妖嬈的身體。

    她見他沉默著,不由咬咬牙,手在他胸口重一推,將他推倒。

    他身後,是打開的柜子,長格里裝了幾床才曬了收起的被褥,他倒在這些蓬鬆的被子上,像落入一團羽毛間,她身上的香味撲天蓋地湧來,頃刻之間讓他意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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